女子被男友关进精神病院三年,逃出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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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得事
2023-11-29 16:37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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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收到求婚戒指那天,精神病院的人都乐得想中彩票。
只有我被AI换脸的婚纱照丑得想哭。
他给我写了八百封手写信,却从不来看我一眼。
我没病,却在这住了三年。
我一穷二白没买保险。
他保险柜里的金条能保我俩几辈子衣食无忧。
我想不通他关我的理由。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里根本不是精神病院。
1
“……当时他掏出一张卡,对着冲我翻白眼的销售说,她刚刚摸过的,全要了。销售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何瑶瑶,你的信。”
送信护士从不敲门。
她推开门,把陆凡写给我的信随手扔在床上,还不忘瞪一眼看护我的小护士。
“你迟早也变精神病!”
“是是是,那我就和瑶瑶姐住一屋。”
坐在我对面的小护士冲她做了个鬼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每次小护士缠着我,听我和陆凡的恋爱史,送信护士都会跑来骂我唯一的观众。
住院三年,她们连台词都没变过。
“……不理你了,瑶瑶姐,快打开看看!”
每次陆凡来信,小护士都比我还激动。
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激动的,803封信,内容都差不多。
写日常,写思念,写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给我写了803封信,却从未来看过我一次。
我坐在床边,低头拆信,小声吐槽。
“还不是见不到人。”
送信护士似乎在等着我这句话,她搬出自己常说的那句,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
“男人的深情人设和花天酒地从不冲突。”
她说得没错。
何况,陆凡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是我耗费了毕生狗屎运才捡到的小豪门二代。
人帅多金有能力,宽肩细腰耐力好。
无论哪方面,我都挑不出他一点毛病。
而我,除了长相好点,读了个一本以外,穷的还没他家保安过得好。
对此,送信护士一直说我有妄想症。
她说根本没有陆凡这个人,信都是家属安抚病人写的。何况那种有钱人,怎么可能专一又温柔。
我说她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送信护士白我一眼,推着她的小推车呼啦啦的走了。
这封的信有点鼓鼓囊囊,不知道写了什么。
信纸依旧是两页,只是多了一张婚纱照——陆凡和我的婚纱照。
我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的确是他和我。
只是这造型丑到我眼睛了。
小护士的尖叫声吵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信封里掉出一枚戒指。
它砸到我的鞋上,弹了一下就被我一把捞了起来。
是蒂芙尼的铂金戒指,我以前随口说过挺好看的款式。
尺码不大不小,正好套在中指上。
难为他时隔三年还记得我的尺寸。
也感谢精神病院的伙食,没改变我的体重。
感慨完,再展开信纸,陆凡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
“……瑶瑶,原谅我的擅自做主,我太想娶你了……”
我冷眼看着这行开场白,像个渔夫一样撇撇嘴。
男人真虚伪。
那么想娶我,怎么不来接我出去亲自拍?弄张假照片送个戒指算什么?
真当我好糊弄?
不等我继续往后看,小护士已经跑到病房门口,喇叭一样的大嗓门通知全院。
“何瑶瑶被求婚啦!要有喜糖吃啦!”
紧接着,我听到了整栋楼都在笑。
那笑声震得整个楼都在晃,好像他们中了亿万彩票。
陆凡准备了彩礼,准备了酒席,连婚纱都帮我选好了。
算他有良心。
2
我倚着窗户等了足足一个月。
眼看着日历上节气从夏天变成秋天,窗户外的树叶染上金黄的尖,陆凡连个影子都没给我。
“别等了,他不可能来的。”
送信护士推着小推车站在我的房门口,唇角的嘲讽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抱着胳膊想反驳她,又不敢。
得罪她,我就再也不能走出这间病房了。
一楼拐角处的大爷就是个例子,听说他曾经也能每天出去到处走走,直到他笑话送信护士长得像大母猴。
我不能得罪她,但有人会替我和她吵。
果然,没过多久,走廊里响起小护士和送信护士吵架的声音。
“她正常?正常人谁住这?妄想症就是妄想症,我看你也换身衣服和她住一屋吧!”
“我看你是被男人甩了嫉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公……”
小护士被打了,半张脸肿得像我晚上啃的馒头。
给她擦药的时候,我想到了陆凡给我写的信。
他和小护士一样,从不把我当成精神病。
证据就在信里。或许有陆凡的证实,我可以申请出院。
我异想天开着,和小护士对着几百封信一一排查。
几分钟就找到了证据。
那是只有我和陆凡知道的秘密——我捡过一个孩子。
陆凡这人没几个深交的朋友,凑到一起都是聊金融相关的话题,很少涉及私事。
他家人际关系又复杂,有什么心里话只会对我说。
而我家只有身体不好又爱胡思乱想的母亲,捡到个孩子这种事说给她听,立马会被曲解成“我偷偷生了个孩子”。
原本以为孩子送去福利院,这事就随风吹了,不会再被想起来。
不成想,陆凡收养了她。
“这小孩真好看。”
小护士凑到我旁边看着照片感叹。
的确是好看。
浓眉大眼,娇俏得很。
要不是有先天心病,这颜值能当童模。
泛黄的照片,陆凡看起来有种不合适的稳重成熟,旁边的女孩带着红领巾,笑容甜的我移不开眼。
可我当年捡的是个婴儿,怎么都不可能上小学!
我拿起信纸,将它放在床上,捋平,认认真真地重新读了一遍信里的内容。
“……瑶瑶,你还记得安安吗?当时你捡她回来,才几个月大……我决定领养安安,给她做换心手术……”
陆凡的字好像在掐着我的脖子,我张着嘴却喘不上来气。它们抱着我的头当可乐晃,晃得我耳边嗡嗡作响,晃的心都跟着发慌。
我的手指不听使唤的乱颤,眼前的东西也模糊了。
世界的光亮被掐断之前,我听见送信护士的声音。
“自找的赖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3
“我的信呢?你给藏哪去了?”
我站在空掉的抽屉前,第一次用自以为凶狠的目光瞪着送信护士。
恨不得让她的脸肿得比屁股还大!
送信护士抱着胳膊,依门而站。无所谓的欣赏光秃的指甲,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扔了。早点走出来,早点出院。你还想在这住一辈子不成?”
“我没病!我要出院!我要见院长!我要投诉你!”
我攥着拳,冲她吼着,声音荡在四方大的房间,自带混响。
似乎是从未见我发过脾气,送信护士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镇静。
“院长没空见你,能出院了会通知你们家属来,没人接谁也别想出去!”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第一次像个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样,突然冲过去就掐她的脖子。
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送信护士也不怕,她伸手一把薅住我的头发,上万根隐形的针从她指尖扎进我的头皮。
疼我的龇牙咧嘴的,根本没力气继续掐她。
甚至能看见在她深棕色的眼珠里,我和外面被风吹的叶子一样。
她只要轻轻一薅,我就输了。
房间的地板很凉,我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站在我身侧的送信护士。
她垂着头,眼底的不屑又浓了几分。
“陆凡和其他渣男一样,真想娶你早就来接了,别做梦了!指不定利用你,在外面名利双收!聪明点忘了他,离开这!”
她这句话扎的我浑身都疼,疼的我把攒了三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送信护士没错,错的是我。
我异想天开地相信陆凡会来接我,在给自己编织的梦里破茧成蝶。
梦醒了,我还是一只愚蠢的蚕。
他父亲曾用“你长得像我过世的妻子”这句鬼话,在全国各地留了家。
如今,历史重演。我也不过是他人深情人设中的一环。
晚饭过后,我像井底的蛤蟆一样,坐着一个小板凳,透过四方的窗户,望着黑漆漆的天。
小护士在我旁边畅想,等她放假了,要看多少本言情小说。
这是她第一次没缠着我听我俩的恋爱史。
我侧头看她,平时扎的板板正正的头发,乱的像个鸡窝。
“你先等到休假那天再说吧,上了三年半全年午休。”
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上班的人,起码从我在这,她就没放过假。
小护士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还在盘算要看多少本才过瘾。
“我帮你扎头发。”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后,用手指做梳子给她梳头。
指尖碰到她头发的一瞬,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逃出去!”
4
我做梦都没想到,精神病院的大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凌晨三点,我拿着小护士帮我偷来的钥匙盘,看着玻璃门外的那把锁,透心凉。
“可能是从外面锁安全点……”
小护士站在我旁边,小声用蹩脚的理由安慰我。
我咬着唇,把钥匙盘塞回她怀里,失望的往回走。
她跟在我身后,脚步轻得没有声音。
“实在不行,你可以趁着午休的时候跑。”
要说我们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中午美美地睡上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等送信护士醒了,我都到陆凡家门口了。
我攥着这把希望火炬,满怀焦虑的挨到了第二天午休。
然而大门外依旧挂着锁,我甚至能看到它身上厚厚的灰。
我们被困在这,谁也出不去。
绝望似乎会传染,我无力的瘫坐在地,耳边是小护士不敢放开嗓子的哭声。
她也想家了,虽然她已经忘了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要出去!”
这是我第二次发疯。
我冲到送信护士的房间,第一次用拳头砸开她的门。
我冲进去,抓着送信护士的肩膀给她摇醒,气势汹汹的追问她,为什么要把我们锁在这。
送信护士37度的嘴不屑的撇了撇,蹦出一句零下三十七度的话。
“有人不想你出去。”
“……陆凡吗?”
我不死心,换来了送信护士从北极带回来的笑。
“你们这种小姑娘我见多了,宁可给自己逼疯了都不承认对方不爱自己。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可能!”
我攥着拳,不敢相信陆凡会这么赶尽杀绝,想把我困在这一辈子。
我俩一没仇二没恨。
我一穷二白没买保险,他保险柜里的金条能保我俩几辈子衣食无忧。
何况一句分手就能让我消失在他眼前。
但他又何必给我写那么多封信?
“他来看过你吗?没有!你给他的回信,他回过吗?没有!每次都是说自己那点破事!何瑶瑶,三年了,你醒醒吧你!”
送信护士伸出手指戳了下我的脑门,我不自主的向后踉跄两步。
眼前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我好像看到了陆凡。
他穿着我给他选的西装,搂着看起来和我一样蠢的女人。
他说,“等你毕业,就嫁给我吧?”
他说,“我给阿姨找了最好的医生,下个月就能动手术了。”
他说,“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去揭穿他虚伪的嘴脸!
我要让他偿还我三年的时间和青春!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5
“现言两箱,古言三箱。”
“成交!”
我和小护士约定好,如果我能出去,一定给她寄几箱子言情小说回来。
为此,小护士成了我唯一的活监控。
精神病院一共有五层楼。一楼所有的门窗都被铁栏杆围着,二楼我上不去。
送信护士每周会用钥匙打开去二楼的铁门,上去送东西,但她却从未去过大门那边。
“据我观察,她是从一间神秘房间里拿东西出来的。”
或许出入口就在这。
我曾见她拿过一个很大的盒子去二楼,侧面的厚度,和我这个人差不多。
之后二楼经常会发出锯木头的声音,吵得我几天睡不好觉。
想到这,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一天后,送信护士将一片安神药放在我桌上。
或许是我赞同了她的想法,认为陆凡是渣男,她对我态度缓和不少。
“楼上拉琴那个管不了,狂躁症。我以为你都听习惯了。”
我垂着眼不敢看她,只小声说句,“谢谢”。
毕竟这药是给她准备的。
半个小时后,送信护士喝着加了安神药的温水,睡得像个婴儿。
再次拿到钥匙,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能看见妈妈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好不好。陆凡说她做了手术,可我却不能陪着她。
想到这,我鼻子一酸,低头把眼泪挤掉。也把心里狂奔的兔子都赶走。
定了定神,我小声的骂着,“渣男,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试了好几个钥匙,才拧开深黑色的大铁门。
我整个手颤得厉害,又紧张又期待,我马上就要自由了!
猛地推开那扇门,里面的光线晃得我只能眯着眼睛。
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就随着眼前的景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