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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半个世纪以来,这片记载人类厚重历史、璀璨文明的土地,在战火洗礼下生灵涂炭。

时局背后,隐藏着以千年为单位的深远问题,倒映着亚欧大陆诸民族与犹太人的交融、分裂与碰撞。

回溯久远的公元前,这片名为迦南的地带确实曾属于以犹太人为主体的族群,不过,以色列拿《圣经》佐证对土地的主张,属实欠妥。如若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同意这样认祖归宗,非洲人民乐开了花。

据说,先知亚伯拉罕得到上帝的许诺,启示他在一片指定土地上建立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位先知一般被认为是犹太人的祖先,但他也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所承认和崇拜。

通俗而言,基督教是向非犹太人族群传递了上帝的福音,伊斯兰教是许多年后穆罕默德结合实际进行的改编和发扬,而犹太人坚守最原始的上帝观,称为犹太教。

有点不可思议对吧,如今截然不同的宗教,甚至拼得你死我活的宗教,被统称为亚伯拉罕诸教,源头基本一致。因此,不难理解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为何都把耶路撒冷当圣城,如果搬出《圣经》,三派都有话要说、有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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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亚伯拉罕(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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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帝的加持下,伟大的国家在迦南建立了。不久后,亚伯拉罕的孙子雅各又遇神迹,天使让雅各改名以色列(Israel),雅各照做了,由于带有统治、权力等霸气含义,后世犹太人在建国时选用了它。

遗憾的是,伟大的国家没能得到上帝足够长久的恩宠,不久后,迦南发生严重的饥荒,以色列和他的族人被迫逃难至埃及。起初,埃及法老对他们很好,可好景不长,他们在与埃及人的冲突中失败,成为了奴隶。

危难之际,上帝又出现了,给予摩西以引导,让其带领族人逃出埃及,重回迦南。再后来,他们成功建立了以色列联合王国,首都就是今天的耶路撒冷。

以色列联合王国一度强大,但碍于规模、实力,随后的若干年间,被周遭一众强国虐得体无完肤。先被亚述灭国,再被波斯灭国,又被罗马灭国,此后近两千年,这一部族再也没能重起炉灶。

犹太人分散开来、客居他国,变成和吉普赛人一样漂泊在外的民族,但文化的差异、经济的不均,让欧洲各主体民族对犹太人心存芥蒂,排斥犹太人的思潮从未中止,最终,纳粹德国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犹太人是苦难的民族,这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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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犹太人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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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福祸相倚,犹太人颇具智慧。他们总能在商业领域拔得头筹,控制最强大的财团;总能在科学领域一马当先,仅仅几千万人口斩获百余项诺贝尔奖;总能在艺术领域树立标杆,文学、音乐、绘画名家辈出。

不过,犹太民族的发家之路,暗藏他们的弱点,蓄积他们的厄运。

其一是文化差异。中世纪最讲究这个,为此,有了持续近200年的十字军东征,旨在诛灭伊斯兰教。笃信犹太教的犹太人比较分散,很难以国家为单位发动战争,推动融合也十分困难,只好在内部排挤,隔离居住是常见做法。

其二是经济挤占。由于头脑聪颖、勤奋努力,犹太人往往非常富有,占据了各个国家最为有利的资源。久而久之,他们做大寡头、玩起垄断、放贷收息,变得富可敌国,底层人民深感不公,统治阶级担惊受怕。

其三是蠢蠢欲动。与排犹主义同时存在的,还有犹太复国主义,一些掌握经济命脉的犹太人着手操纵政治,不乏伤害地区主体民族的情况,希特勒出于拉拢各阶层的考虑,放大了犹太人在一战前后对德国的负面影响,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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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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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之际,犹太人的不幸遭遇得到世界普遍同情,美国、苏联、英国等一致认为,为犹太民族设立相对固定的定居点是可行的,犹太复国主义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兑现了。

那是一个殖民主义末路、民族意识觉醒的年代,不少地区几乎脱离昔日殖民帝国的管辖,但本土政权尚未完全建立,找一片无主土地并不困难。

方案很多,遍及各大洲,但犹太人钟情他们千年以前的祖居地迦南,很久前已改叫巴勒斯坦。罗马陷落之后,巴勒斯坦地区迅速伊斯兰化,阿拉伯人世世代代在此生活。

犹太人还有条论据。1917年,英国外交大臣致函犹太复国主义者联盟,支持犹太人回归巴勒斯坦,这一信函史称《贝尔福宣言》。当时,巴勒斯坦仍在奥斯曼帝国治下,一国将另一国土地许给第三国,霸气而荒诞。

奥斯曼帝国大抵被英国咒死,一战后,奥斯曼帝国解体,巴勒斯坦在风雨中飘摇。从法理上讲,联合国集体协商,划定一块主权不明的土地,似乎没毛病。

联合国的确这样做了,其181号决议将这里划分成了阿拉伯国和犹太国,但公平性有待商榷。巴勒斯坦原居民人口占多数,仅分得43%的土地,而占少数的犹太人分得57%的土地,更关键的是,肥沃土地大多分给犹太人。

好事不宜迟,以犹太人为主体的以色列国在决议生效后迅速建国。吃亏的巴勒斯坦则不愿苟且,没有及时建国,伺机寻求重新分配的机会。

以色列建国后的第二天,中东多个阿拉伯国家对以宣战,但在美国的支持下,在以色列强大经济实力的支撑下,加之阿拉伯国家不够团结,数次中东战争均宣告失败。

反败为胜的以色列乘胜追击,站在道义的高点,占据了更多土地,待到巴勒斯坦于1988年建国,联合国为其划分的国土已然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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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轰炸的加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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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巴勒斯坦余下两块相互分离的土地,一块是加沙地带,一块是约旦河西岸地区。虽有国家之名,但巴勒斯坦如同以色列的一个自治区,且管辖权有限。

以加沙地带为代表的巴勒斯坦定居点,被10米的高墙围合,为防范地道战,实际控制线的地下也设置了连续墙体,阻止巴勒斯坦人出逃或进行隐蔽的军事行动。

显然,巴勒斯坦已处于绝对劣势。

从某种程度上讲,网上流传的“露天监狱”一说确有道理,加沙地带人口密度高、生存条件差、对外交通不便,长期处于以色列的监控中,同时由于巴勒斯坦的抵抗组织只能以游击等不对等方式作战,很容易就被冠以恐怖组织之名。

巴勒斯坦内部派别不一也严重制约了国家发展,“法塔赫”全称“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一定程度上认可以色列存在,希望寻求领土主权的公正;“哈马斯”全称“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彻底敌视以色列,决心以暴力手段赶走所有犹太人,让整片土地回归伊斯兰怀抱。二者处于内讧状态。

事实上,阿拉法特主政巴勒斯坦、拉宾主政以色列的时期,事情也曾有过转机,和谈取得了不少进展,甚至如今拱火的美国,也是促进和谈的重要力量。

国际形势复杂多变,后来,拉宾被以色列激进派暗杀,美国在中东战略意图转变,矛盾再度激化,哈马斯按捺不住复仇的情绪,以色列又想再次以受害者身份多获得一些好处,于是,巴以迎来新一轮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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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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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对谁错呢?答案并不那么简单。

但可以明确的是,当年联合国决议存在漏洞,令人对其公正性充满怀疑;中东国家首先发起战争,在道义上成了劣势,与二战后本就形象可怜的犹太人形成鲜明对比;以色列在反击时顺道多搞点土地,持续挤压巴勒斯坦人的生存空间,有“防卫过当”之嫌;众多西方国家无条件支持以色列,更为止战促谈的希望蒙上阴影。

要让巴勒斯坦放弃抵抗,显然不合情理,对于他们而言,谈判的底线是暂时遵守联合国决议,如果始终碾压弱者,换来的只有敢死队般的抗争。

更重要的是,不管谁攻击平民,都是恶劣的行为。对任何一方的集体惩罚,或者说屠城,都是开历史的倒车,给人类文明抹黑。

文至最后,想起电影《辛德勒名单》所描绘的悲恸,灰暗的背景里,唯有一个着红衣的女孩以原色出现,很突兀,很醒目,直击观者心灵。有很多关于红衣女孩寓意的解读,直到一次采访中,导演斯皮尔伯格直言:“红衣女孩象征大屠杀本身。”

红色变成灰色,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也许喻指文明的崩坏和希望的灭失。时间来到21世纪,对文明褪色的担忧仍未过时。

(文内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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