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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和小手的故事

文/李爱华

那年,我刚出生,一双大手托住我,把我举得老高,胡子扎着我,痒痒的。

在我步履蹒跚的时候,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攥住他的一根手指,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在手冷的时候,他一边哈着热气,一边用他的大手包裹我的小拳头,别提多暖和了。

慢慢地,我能握住两根、三根、四根,直到整个手掌。

作者的父亲

之后,我不再愿意牵着他的手了,不是因为粗糙的手感,而是自认为已经长大了,还有些许不好意思。

直到,他癌症确诊后,我扶着他的手下车进医院才发现,他的大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厚重感和安全感,而是消瘦得像干树枝一样弱不禁风。想着这双曾经也是被捧在掌心、被温柔以待的小手承担了一切,我泪眼模糊了……这时,我用我的“大手”紧紧握着他的“小手”。

最后,他的手已经冰凉没有了温度,我才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亲了;再也不能用小手放肆地摸着他的脑袋,喊着他“老头”了。而明明宠爱我这个小女儿超过儿子的他,再也不能喊我“二儿子”了。

人世间,生命繁衍生生不息,正是靠着大手和小手之间轮回交替。如今,我已承担起那双大手责任。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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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父亲母亲》第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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