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霞,今年已经28岁,从事一家私人企业的会计工作,每月薪水是4200元。我的丈夫名叫张勇,30岁,是一名空调配件厂的技术员,每月的工资为6800元。
有一天,星期五下午4点,我正在办公室忙碌,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我爸的来电,我急忙接听。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我爸那熟悉的声音,我有些紧张,他说:“小霞,明天你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回家一趟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但记住,不要带着张勇回来,只带你自己。”

我连忙问:“爸,您的身体还好吗?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不必半截留半截,这样我会更加担心。”
我爸答道:“我的身体没问题,不必担心。明天你一定要回家,这事情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再次强调,不要带张勇回来。”
我爸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多余,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我老公也不会跟我回老家的。他对农村人有着刻板印象,我们结婚已经五年,他回我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充满疑虑。我爸是个普通的农村老人,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需要商量吧?除了他关心的几亩自留地和一些家养的鸡鸭,好像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而且,他在电话里说话神秘莫测,我再三追问,他始终只是说回家再聊。
虽然感到疑惑,但我决定不再深究。明天回家后一切谜底将揭晓,现在只能静待答案。
在星期六的早晨,我告诉张勇,我说这个周末要回娘家。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沉浸在梦境中。
只要不牵扯金钱,他对我去哪儿似乎不大关心。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长途汽车站,准备搭乘大巴回老家。车窗外的风景匆匆而过,但我无心欣赏。相反,我开始思考,我爸找我有什么事。

我心里琢磨,难道他又生病了,需要我拿钱给他看病吗?
他担心张勇知道我为他支付医疗费后会再次争吵,所以不让张勇跟着来?
我觉得这种担忧是多余的。自从那次我支付了2万元的住院费,导致我和张勇大吵一架后,我们便过上了分摊费用的生活方式。
自从我母亲两年前去世后,我爸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曾多次邀请他来城里与我一同生活,但他总是拒绝。
我爸总是对我说:“家里有粮食在地里,门前有蔬菜,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工作,尽快生个孩子。”
我也希望尽早生个孩子,但生育并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掌控的事情。我们结婚已经三年,却一直未能怀孕。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只能顺其自然。
去年春节时,我爸的血压突然增高,不得不住院治疗,花费超过了2万元,才最终将他的血压稳定下来。

当时我爸身上资金有些紧张,他向我借了2万元的医疗费。那个时候,我们家的储蓄账户里有着10万元,这是我和张勇多年来勤俭持家积攒下来的,计划着未来买一套更大的房子。
我匆匆出门,未来得及与张勇商量,便将这笔钱汇给了我爸。回家后,我告诉了张勇。
张勇听说我为我爸的医疗费用支付了2万元后,感到不满,开始了一场争吵。
他说:“你爸在农村,连社保都没有,每次生病都得依赖我们吗?就因为血压高点,吃点药就行,何必住院呢?”
“我们这点积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咱俩辛苦攒下了这些钱,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地花掉2万元?我很担心,担心你负责家庭财务会将我们家搞得一贫如洗。”
“当初怎么这么差劲,明明城里有这么多女孩可选,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农村出身的呢?现在我们的未来看起来一片迷茫。”
我听后也很生气,反驳道:“我们每周都去你爸家,每次都给买至少200元的礼物。这三年来,我几乎没有回娘家,更少拿东西。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孩子,现在我妈已经去世了,只剩下我老爸一个人了。我想接他到城里住几天,你都不同意。现在我爸生病了,我只是支付了2万元,你竟然如此不舍得。”
“那10万元不都是你的钱,其中有一半是我的。使用我的钱也没问题吧?”

张勇听完我说的话后,略显犹豫,然后说:“好吧,以后你管你爸妈,我管我的爸妈,我们AA制,各自支配自己的工资,你想把你的钱全部给你爸,我也没意见。”
自从那次后,张勇收回了他的工资卡,坚持家庭开销采取AA制度。他明确表示,不想把自己的辛苦赚来的钱塞进一个所谓的“无底洞”,这指的是我娘家的经济需求。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张勇提出详细记账的要求,每半个月结算一次,将家庭开销平摊成两份。他为自己的父母提供财务支持,我也为自己的父母提供财务支持,都是来自自己的工资。如果有结余,那就归各自所有,互不干涉对方的支出。
因为我们还没有孩子,我认为双方独立管理自己的工资也挺好,于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现在,如果我爸的健康再次恶化,我手头有几万元,可以随时支援他,不必再受制于张勇。
车程三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抵达了自己的老家村口。我老家位于县城边上的一个村庄。但当我看到村子的墙上写着用醒目的红色颜料写着“拆”字时,内心不禁波涛汹涌。莫非我们村要进行拆迁了?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带着这些疑虑,我回到家,发现我爸正在整理家里的东西。我忍不住上前问:“爸,我看到村口墙上写着‘拆’字,是怎么回事?我们村要拆迁了吗?”

我爸高兴地回答:“是的,上周我们村开了个会,政府要在我们村建一个大电厂,整个村子都要进行拆迁。”
拆迁政策提供两种选择,一是货币补偿,二是房子补偿。选择货币补偿的话,我们家将分到480万元,而选择房子补偿,就会在县城分配几套房子。
昨天,我已经在文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钱款已经转入我的银行账户。当我接到我爸爸的电话时,他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感到兴奋不已。我立刻对他说:“太好了,爸爸!这笔钱足够我们在城里买一套宽敞的房子,你可以搬来城里和我们一起住了。现在的房子实在太小了,住得很局促。”
然而,我爸爸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让我吃惊的话:“闺女,我对你完全信任,但我对于我的女婿感到有些担忧。上次我生病,你给了我2万块钱,他都对你生气了,如果我跟着你们住,他会不会经常对我板着脸呢?再说,他现在对你实行AA制度,不让你花一分钱,我担心这个女婿可能不太靠谱。”
我爸建议我们试探一下他,看看他是否真心关心你。如果他通过了这次的考验,我们就可以动用这笔钱来买房子。但如果他还是显得自私,你就要有所警惕,做好长远打算。

回想起张勇的行为,我也感到有些担忧,但最终同意了我爸的建议。我把存折放进包里,星期天晚上匆匆回到了城里。回到家后,张勇对我爸的情况没多问,这让我感到更为不安。
星期二下午,我请了假,去了妇幼保健院找我的表姐,请求她为我开了一张假的宫颈癌检查单。当晚,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递给了张勇检查单。
张勇下班回到家,看到我的样子,也许是察觉到了异常,他问我为什么没有准备晚饭。我递给他检查结果,他看到上面写着“宫颈癌”,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说:“你不是只是宫颈炎吗?怎么会转化为宫颈癌?”
我回答:“上周做的检查,今天下午结果出来了。医生说要做切除手术,还需要进行化疗,需要准备20万块钱,明天去办住院手续。”
张勇听到需要20万块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段时间,他才说:“癌症治疗充满不确定性,花再多的钱也未必能保证痊愈。我们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也许你可以辞掉工作,回到你爸那里住,那里的环境更好,有利于康复,而且你爸也可以照顾你。”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心情愈发沉重。我说:“我得了癌症,你打算就这样抛下我吗?我们结婚时发的誓言呢?你不是说不管生病、贫穷还是富贵,都要与我同行吗?”
他冷笑着回答:“那种誓言又算什么?当初不过是为了让别人看好而已。如今你得了这种不治之症,连上天都束手无策,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接着说:“我们一直都是按照AA制度生活的。有钱就花,没钱就算了。我怎么能把钱都扔进这个医疗黑洞呢?而且,如果你走了,我还得再娶个媳妇,那可得花钱。”
看着他淡漠的表情,我心情异常沉重。这就是我坚持要嫁的人吗?原来他如此冷酷无情,我真是看走眼了。
既然如此,我不再隐藏,将我爸爸480万的存折扔到他面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惊愕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老家拆迁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的,我们老家拆迁了,这是拆迁补偿的480万。本来我打算用这笔钱买个大房子,把我爸接来与我们住在一起。但现在看来,这也没有必要了。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吧。”

他指着宫颈癌的诊断证明说:“那你得癌症的事也是假的?你是故意来试探我的吗?”
我坦然地回答:“是的,我以为你会关心我,但我没想到你是如此冷酷。”
他跪在我的面前,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说:“老婆,我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用这笔钱买大房子,把你爸接来一起住,我会好好孝敬他。”
面对他的诚挚道歉,我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他。虽然人无完人,但他的冷漠伤透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