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跃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里。才哥从清远带着六十多人,十五六辆车,来到了酒店楼下。
车一停,才哥领着兄弟上楼了。进入房间,老才和陈跃握了握手。“才哥,辛苦了。”
才哥说:“没事,找加代吧。今天晚上直接打他,把他废了。”
“才哥,你听没听过加代?”
“我听过呀。”
陈跃说:“他可是挺狠的。”
“多狠也是一样打他。”

“那行,那我就约他。”拨通电话,陈跃说:“加代,你他妈敢砸我工地?你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没有脾气是不是?敢不敢约个时间?”
加代一听,“你说吧,什么时候?”
“就现在,我在香格里拉酒店。你敢不敢来?我们在酒店门口比划比划。加代,收拾你我就一句话和事。”
“俏丽娃,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陈耀问:“什么时候来?”
“两个小时。”
“加代,你不得准备人吗?”
加代说:“我两个小时就到,你别跑就行。”
“加代,玩就玩干净点!”
“你等着吧。”加代挂了电话。
左帅说:“哥,还两小时?二十分钟,我就杀过去了。”
丁健说:“我进门哐哐一顿扫射,让他团灭。”
听着兄弟们的扬言,加代没有说话,兄弟们也不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没过五分钟,加代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通,对方说:“哥,你出发吧。”
“好,江林,我马上出发。路上我给他打电话。”加代一挥手,“出发!”
还有十分钟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时候,加代拨通了陈跃的电话,“跃哥,我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下楼吧。”

“加代,你等着吧。”挂了电话,陈跃说:“才哥,他们到了。”
“多少人?”
“不知道。”
才哥一挥手,“走,准备下楼。”
来到一楼,才哥往大厅的沙发上一坐,点了一根雪茄,“你们去吧,后备箱打开,花生米上满,一会儿我出去,准备吧。”
六十多个兄弟出去了。陈跃大拇指一竖,“才哥,了不起,还得你这气势。”
“那是!”
陈跃说:“我希望一会儿......”
没等陈跃的话说完,老才的兄弟跑回来了,“才哥,才哥......”
才哥一回头,骂道:“没规没矩的,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不是,才哥,车没了!”
柴哥一听,“什么车没了?”
“我们的十六辆车,没了。”
陈跃一听,“车呢?”
“我他妈还问你呢。我车呢?”

“哥,我们也不知道啊,响器全在后备箱里,车没了。”
才哥一挥手,“还不赽赶紧去找?”
“找了,停车场,包括酒店周围,都找了,一辆也没有啊。”
“不是,你们是不是记错了?你们停哪了?”
“停在停车场了,没有了,一辆都没有了。”
陈跃一听,“不是,才哥......”
“别才哥才弟的了,这他妈拿鸡毛干呀?”
电话响了,陈跃说:“加代。”
柴哥说:“你问他敢不敢明天再约,你告诉他我车没了,响器都在上面。”
陈跃接通电话,“喂,加代啊。”
电话里没传来声音,反而是在酒店门口传来声音,“我在这呢。”
陈跃一回头,加代背着手站在门口,身后四十多个兄弟全拿着十一连发。
加代往大厅一进,四十来把十一连发把老才的六十来个赤手空拳的兄弟围上了,“别动,别动!”
陈跃一看,“加代,我们,我们……”
老才伸手把陈跃拉在了身后,说:“加代,我听说过你。我清远的,我是老才,能聊聊不?”
“聊什么?”
老才说:“我车没了我响器都在车里。”
加代说:“我知道,你的车是我们弄走的,雇了十六辆拖车拖走的。”
老才一听,“这不太讲究。怎么打呀?要不你把响器还我,要不过两天再约,你看这个……”
马三抬手朝着老才的腿上哐地一响子,“俏丽娃,过家家呢?”
丁建朝另一条腿又是一响子,“跟你玩呢?”
此时陈跃已经汗如雨下。加代一挥手,“马三,让兄弟们进来,把这帮小子全送到市总公司去。徐哥要退了,给徐哥立个功。让徐哥把他们人和车里的响器、刀对号入座,全送进去。”
“行,交给我吧。正好我跟徐哥交个人情去。”马三叫来兄弟,把老才的六十来号兄弟全部带出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呆若木鸡的陈跃,加代说:“跃哥,怎么说?还玩吗?你看你还认识谁?是找社会,还是找白道?”
陈跃一声不吭。加代说:“我明着告诉你,你搞不过我。怎么办?说话!”
“高抬贵手吧。”
加代说:“我讲义气的时候,你跟我玩商战。你是商人,你觉得有智慧。我什么我也不会,我就是个流氓。你跟我玩商战,我就跟你玩枪战。”
“有道理,那百分之五......”
加代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你那钱那么好花?”
陈跃一点脾气也没有了,问:“你想怎么办?”
加代说:“离开深圳。”
陈跃一听,“加代,我这一期……”
加代一摆手,“我不管你几期,离开深圳,这个项目不许你干了,再干就打你,就欺负你,让你开不了工。二期三期不用你投资,我找人接过来。你也不用觉得你不干了,广义商会又干不了,这个工程会烂尾。有的是人干,地球少了谁都照常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