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老公才60岁就要躺平养老。
我和他吵架后他又疯狂地打我。
我气不过就闹着要离婚。
儿子听到风声后回来。
他的做法比我更狠。
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01.
在一间宽大的客厅里，一个60岁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在看电视，一边在悠闲地嗑着瓜子。
头顶上的风扇呼呼地转动着，风把他穿的背心短袖吹得更加贴身。
再看向右上角墙上挂的时钟，已经是下午的7点36分了。
我急急忙忙地从田地里往家里赶。
满头大汗，全身疲倦。
而坐在客厅里悠闲自在的这个男人，正是我的老公。
我把肩膀上的农具放下来，进屋里喊。
“都这么晚了，你也不知道去做一下饭，我都快饿晕了。”
老头子这个时候将脸转过来，看着我，眼神有些生气。
“哇，哪有男人做饭给女人吃的道理，我娶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能有女人伺候我的吗？”
“早知道你是这个鬼样子，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懒出蛆。”我恨恨地说。
老头子更来气了：“你这个臭婆娘，还敢教训起我来了。你这辈子能嫁给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当年要不是我爸给了你们家一点钱，你妈妈早就病死了，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我嘴硬：“天天念叨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我给你们家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又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那几千块钱，早就还清了，亏你还念得出来。”
老头子的尊严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样。
他恶狠狠地走过来，双手往我脖子上掐：“我让你嘴硬，快给我滚去煮饭，我去买点三花酒，等会要是没有花生，就有你好看的。”
我双手一直拍打着他的手，眼神示意他放开。
他这才将双手松开了。
我心里一肚子气，但是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
马上进了厨房里，将米洗干净放进锅里去，又开始弄了一点青菜，切了冰箱里的猪肉，再把花生米洗了一下。
烧了开水，开始生火了。
很快，金黄色的火焰升起，我透过这火焰，仿佛又看到了我的前半生。
02，
1967年，我出生在一个很贫困的家庭里。
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我们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而我又是一个女娃，爹不疼妈不爱的，只能够靠自己争口饭吃。
书也才念到了小学2年级，爸爸就说家里没钱，所以被迫辍学了。
后来在家里干农活，一直到了19岁，村里人托人说媒，问我愿不愿意嫁。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一切婚事全听父母做主。
不过，我听别人说那个时候的我长得很漂亮很水灵，所以前来说媒的人比较多。
我爸妈帮我挑选着，他们就想要挑一个有钱的女婿。
碰巧那个时候，我妈生了一场大病，家里实在是没有钱拿出来医治，而现在的老伴老方，他们家里的人过来。
他爸爸说：“只要你们将二女儿嫁给我儿子，那我们就会多给一些彩礼，给你内人治病。”
我爸见钱眼开，瞬间就答应了。
后来，公婆履行承诺，总共给了8000块的彩礼。
我爸可高兴了。
医好了我妈，还剩下3000多块。
我和老方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是他贪图我的美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长得也还行，眉清目秀的。
看着我就笑眯眯的，总是讨好我。
我就这样和他结了婚。
03.
婚后，老方那方面比较强，总是对我各种索求，我被弄得苦不堪言。
频繁的夫妻生活，随之而来的就是我的怀孕。
我怀上了孩子以后，孕反应非常大，每天都吐。
但婆婆还总是刁难我：“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啊，怀孕了就不用做饭，不用干活了吗？”
我心里一阵难受：“我太难受了，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老方在边上说：“你矫情什么啊，我妈都生了我们好几个，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就装吧，反正最后饭还是你做。
我娶你回来，不就是图你能每天伺候我，给我做饭的吗？”
我忍着难受，只能往厨房里走去。
我随便弄了两三个菜，煮好了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刚把菜端上桌子，他们都已经坐好了。
我又是一阵反胃，还没有来得及跑到外面去，就已经吐在了客厅里。
婆婆又是很嫌弃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不是恶心人吗？
你吐在客厅里，我们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啊？
你赶紧给我打扫干净。”
我向老公发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能够来扫一下。
看向他：“你去扫一下拖干净，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老公却说：“我才不干呢，自己吐的自己弄干净，我看到就倒胃口，你赶紧的，别影响我们了。”
公公说：“吵什么吵，就这点小事能吵翻天啊。”
我看老公不会去弄干净的，只能自己拿了扫把去，扫好了后。
老公很生气地说：“没干净，干净擦干净，看着就恶心。”
我就很快到外面拿了拖把，这才将地板给弄干净的。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吃饭了。
我没有胃口，吃不下就去床上躺着了。
可是，才躺下去才不到半个小时。
老公又进来了，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起床：“你赶紧起来去洗碗了，今天晚上做的菜怎么那么难吃，太咸了，我都不想吃了，连个饭都做不好，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娶你了，一点用都没有。”
我被他拽着起来了，婆婆又进来说：“赶紧起洗碗了，女人不能懒的。”
我有点不服气；“为什么你们吃的饭，要我去洗碗，我又没有吃。”
婆婆：“你做别人家的儿媳妇，自然就是要干这些事情的，不然你以为娶你回来，是把你当祖宗供着的啊？”
我：“你们没有看到我很不舒服吗？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婆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家当初是给了彩礼的。”
我：“给了彩礼就可以这样子做吗？不把儿媳当人看？”
老公：“让你去洗个碗这么啰嗦，还敢顶嘴，看我不打你。”
说着，他就上手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脸蛋跑出去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收拾碗筷洗了。
04.
后来，怀孕快三个月的时候，被老公一顿毒打。
就因为他睡着了，我又吐得厉害，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他了。
把他给闹醒了。
他这个人起床气很重，一气之下跳下床来，对着正在干呕的我就是一顿毒打。
他当时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地拍打我的脸，接着就是用拳头打我的手臂，以及用双手掐我的脖子。
又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壁上去撞。
一边打我，一边大喊：“叫你吵我睡觉，吵我睡觉，看我不打死你。”
我哭着求饶：“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你别打了。”
可能是动静太大了，吵醒了婆婆，婆婆走了过来。
她看到在气头上疯狂地打我骂我的老公，马上过来拉他。
一边拉一边说：“别打了，你忘记了她怀着孕呢，等会打得孩子都流掉了，损失的是我们，虎毒不食子，女人不要紧，但孩子要紧啊。”
婆婆真的是用拉和拖，才生生地将他拖走了。
我蜷缩在墙边，哭得声音都沙哑了，我的脸和脖子，手臂，还有大腿都打伤了，很多淤青。
过了一会，我就感觉到肚子很不舒服。
婆婆这个时候，已经将老公安抚好了，他躺回了床上。
婆婆说：“你是做老婆的，什么都要听男人的，不要吵到他，不然你在我们家里靠着我们养，连一口饭都没有吃的。”
我捂着肚子，觉得特别的疼。
婆婆大概是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她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肚子痛，出问题了，是不是啊？”
她一边问我一边摇晃着我，让我更加疼痛难忍。
婆婆说：“臭小子，你快来啊，她的孩子是不是被你打没了，赶紧来扶着她啊。”
老公这时走下来了，将我扶起来，我感觉到下面湿湿的。
我说：“流血了，流血了。”
婆婆当场就把我的裤子脱下来了，像摆弄动物一样看我的下面。
她皱了皱眉头：“不好，要流产了，赶紧送医院。”
她又快速地帮我把裤子拉上去，老公背着我就往外面赶。
那时候家里只有一辆28寸的老式自行车。
他们让我坐上后面去，老公就在前面骑。
到了村里的诊所，医生已经睡着了。老公就拍打他们的门，又喊又叫的，才把医生给吵醒起来了。
医生是一个男人，他看到我的这个情况，马上又把他老婆喊了起来。
医生给我把脉，他老婆给我检查下面。
老医生说：“不好，孩子应该留不住了。”
他老婆就把手伸了一点进去，我马上疼得大叫。
老医生说：“送医院吧，把胎儿取出来，要清宫。”
他又说：“我先给你们拿一点止血止疼的药，现在马上吃下去。”
我吃了下去，后来又被送到了外面镇上的卫生院。
再之后我就没有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做完手术了。
边上是老公，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我又摸摸我的肚子。
他说：“孩子，没了，胎盘早剥，没保住。”
我一下子就坐起来，捶打着他：“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等我闹了一下子后，他就很大声地说：“好了，别闹了，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控住不了自己。
这个孩子没了，还会有下一个的，你那么生气干嘛？”
我当时真的十分伤心：“我要离婚，我们分开吧。”
他有点难以置信：“不离婚，在我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离婚二字，离婚会被人笑话的。”
我：“那你打我的时候，还把孩子打流产了，你怎么不怕被人笑话？你的心真狠啊。”
他态度软了下来，坐到了我的床边，还用手去牵住了我的手：“你原谅我一次吧，昨晚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动手的。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下次你怀孕，我也不会打你的，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道歉，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态度这么诚恳。
但我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她：“你对我不好，我不想和你过了。”
他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会改变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离婚，我们再怀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们的这个家，就完整了。”
我：“你还好意思提孩子吗？要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流产，你还我孩子。”
他又安抚我的情绪：“好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的。”
就这样，我心软原谅了他。
住了一天的医院回家，他对我确实好了很多，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来说比较幸福的日子。
但，这一切又在我怀孕后又变回原形。
05.
第一次流产3个月后，我又怀孕了。
这一次，他没有打我，但总是对我各种语言挑剔，甚至是暴力。
我还是一样的需要做全家人的饭菜，到田里面去干活。
直到生孩子的前一天，我依然在干活。
后来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我才赶回家里，拿了东西让他带我上医院生孩子的。
回来以后。
我说：“你叫你妈先带完这月子，我现在身体虚弱，晚上带不了。”
婆婆在外面听到后，马上进来就说：“怎么可能是我带孩子睡觉的呢，你是当妈的，你才有奶喂孩子，当然是你带啊。
不然晚上孩子哭起来找奶吃，我怎么哄得了。”
我还是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好，腰疼得厉害：“你不带，那就帮找一个奶妈来，我现在腰疼，抱孩子都费劲，现在起床都困难。”
婆婆说：“你装什么呢，别以为我没有生过孩子似的，哪个当妈的晚上带不了孩子的，就你那么矫情。”
老公：你自己来吧，我妈年纪那么大了，晚上怎么带得了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啊，就你矫情。
我：行，我自己带，晚上你不要嫌孩子吵，到时候吵醒你了，别生气就行。
老公：实在不行，我自己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睡，总是有办法的。
他都这样说了，我就只能自己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自己带孩子了。
不得不说，一个人带孩子是真的辛苦。
当时也没有尿不湿这些东西，就都是用一些棉布垫着，孩子尿了就换，换好了后白天拿来洗干净晒干，再重复利用。
我们刚出院回到家里的那一晚，儿子拉了8次屎，我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觉，全用来伺候孩子了。
我的伤口有点深，那会是真的很痛，每次起床，都是得先用双手侧着身子先撑起来，等过了几秒，疼痛过去了一点，才慢慢地起身下床，给孩子洗屁股换尿布的。
而坐月子的时候，婆婆也没有给我弄好吃的。
她每天还是一样地给我一锅白粥，早上就煮好一碗咸菜，老公让我饿了就吃。
我妈在我生了孩子一个星期后来看我，她带了好些土鸡蛋，嘱咐我一定要煮来吃，这样才有营养，有助于身体恢复。
我没有告诉她，婆婆不给我做饭的事情，因为不想她担心。
后来，第二天早上起床，我想着打两个鸡蛋，和一些姜丝，再放点红糖进去煮的，这样有利于身体恢复。
结果到了厨房里，却没有见到那一篮子的鸡蛋了。
我连忙跑去问老公：“昨天我妈带过来的鸡蛋呢？”
老公：我妈说了，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吃不得鸡蛋的，虚不受补，要喝白粥就行了，更好消化。
我：那是我妈送来的鸡蛋，你妈藏到哪里去了，到时候我身体恢复一点，我也是要吃的。
婆婆听到我们的声音，很快就跑过来了。
她指着我骂：你还想吃什么鸡蛋啊，我弄起来，要留给方杰吃的，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干活出汗多，得多补补身体才行，不然到时候怕你嫌弃他不行。
听到婆婆这么恶心的话，我当时有点生气：妈，他以前也没有天天吃鸡蛋啊，怎么现在是我坐月子，他却要吃鸡蛋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婆婆：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不懂我还不懂啊。
你怎么当老婆的，自己男人吃鸡蛋还要抢的。
老公：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呢，我妈说你不能吃就不能吃，多喝点白粥奶水才会多，别饿着我的仔了。
说着，老公已经给我盛了一碗白粥到我的面前了。
我也实在是饿得难受，孩子又醒来哭了，我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一碗白粥，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了。
老公把孩子抱过来给我：他饿了，赶紧喂了他你再吃。都不知道你怎么当妈的，孩子饿了你先顾自己，也不顾着孩子，真自私。
我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撩起衣服，孩子含住了，很快哭声就止住了。
喝饱了后，他又抿着嘴巴睡着了，那模样真的很可爱，我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心里无限的温柔。
也懒得和婆婆还有老公争论了，把孩子放好后，我又出来喝了两碗白粥。
不管有没有营养，肚子还是要填饱的，这样才会有奶水，孩子才不会饿着。
后来，整个月子，婆婆都没有把我妈妈送的鸡蛋拿出来，我估计她全煮给我公公和老公两个人吃了。
不过，老公也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吃，我也就不想计较了。
06.
就这样，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儿子带大了，他一岁多的时候，我又怀上了女儿。
本来真的不想生的，但是怀上了只能生下来了。
婆婆看到是女儿后，这次坐月子，连一顿饭都不给我做，全是我自己一个人起来煮的。
不过，有的第一次带儿子的经验，照顾起女儿来，我是得心应手了。
老公有一点好的就是，我生了孩子以后，他就不再需要我下地干活了。
他说：你只要把两个孩子带好就行了，庄稼活就不用你干了，再累再辛苦我也会干完的。
他脾气确实很暴躁，还是会动不动地骂我甚至打我。
但从来没有当着孩子的面打过我，而且之后每次对我动手，都不如第一次怀孕时打得那么狠了。
我后来确实也想过要离婚的。
但是身边的人都劝我：
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又不上班不干活的，他还会给你们一口饭吃，需要花钱了他也会给你钱。
离了婚的话，可能找的男人还不如这个呢。
再说了，现在哪个女人会离婚啊，离了婚名声都不好听，哪一对夫妻不是吵吵闹闹，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为了孩子，就忍忍吧，孩子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自己没有牵挂了再出门找活干，有钱了管男人好不好呢。
我听着确实觉得挺有道理的。
婆婆不好，老公也不好，但我有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管怎么说，两个孩子还是很爱我的。
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每次和老公吵架，还有平时和婆婆吵架，孩子都是向着我的。
后来孩子长大了，读中学了。
他们也稍微懂一点事情了。
有时候我和老公吵架，他动手打了我。
儿子就会说：
妈妈，你不要和爸爸离婚，我的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我不想没有爸爸。他要是以后再骂你找你吵架，你就不要搭理他。
你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
而女儿则会说：
妈妈，我爱你，我会努力读书的，以后我挣钱了，我会养你的，到时候咱们就不靠爸爸了，你就不用受苦了。
你不要和爸爸离婚，到时候我带你走出这个农村，咱们在城里一起生活。
每次看到儿子女儿这么懂事，我心里就想着：为了孩子，再难也要忍下去。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转眼，孩子们都大学毕业了，他们工作后都找到了爱人，儿子已经结婚了，女儿暂时还没有成家，但也有对象了。
07.
思绪到了这里，我一阵唏嘘。
这时，老伴已经从外面买酒回来了。
他进厨房里看，嘴里骂骂咧咧的：怎么炒两个菜要这么久，赶紧的，我饿了。
他就把我已经炸好的花生端了出去，又拿了酒杯，坐在餐桌上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
我把青菜和猪肉端上桌子的时候，他的酒已经喝了大半了。
他看到我上桌子来，就说了一句：做事磨磨蹭蹭的，总是这么拖拉。
我：爱吃不吃，你才60岁就整天在家里喝酒躺平，也不去做事了，靠我养着你，你也好意思啊？
自己在家里一天啥事都不干，还在这里挑挑剔剔的，还要我在外面干活的回来给你做饭吃，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老公：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我之前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不能歇一下吗？当初是我养着你，现在我老了，你养一下我，这不是很公平吗？
我真的无比厌恶他喝酒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养过我？不就是我刚生两个孩子的那两年吗？那时候你也没有给过我几个钱，只有孩子生病的时候需要看医生，你才会给10块钱。
我吃的饭都是家里种的粮食，我也不是没有干过活的，每次有空的时候，我都回去干活。
这么多年来，我在你家里又干家务又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还要做饭，还得带孩子。
你爸妈当年生病卧床，都是我给你伺候的，你的几个姐姐妹妹，从来没有回来伺候过，你也嫌累不愿意伺候。
全是我看不过眼去伺候的。
我付出这么多，难道不累吗？”
老公：你还不服了你？嘴巴这么臭的，看我不打你。
说了这句话，他就走过来打我了，先是把我从椅子上拉下来，就用手扇了我几巴掌，我踢了他一脚。
他捂着膝盖嗷嗷叫。
他还要过来打我，我就说：我要离婚，再也不和你过了，你这个臭老头。
老公：你敢离吗？我不同意你想离也离不了，我就是要折磨你到死为止。
我：我怎么不敢离，我现在就给儿子和女儿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要离婚。
老公：你叫啊，你叫啊，臭婆娘。
他还在疯狂地对我拳打脚踢，把我逼到了墙角，刚好墙角处有一把大扫把，我就用手抓了，狠狠地从他背上打了下来。
趁着他痛的时刻，我拿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赶紧给儿子打了电话。
儿子很快就接听了。
儿子：妈，吃饭了吗？
我：你爸爸又喝了酒，他又在发酒疯在打我，你赶紧回来。
儿子：什么？我爸呢，你让他过来接电话，他上次不是答应了我们，不再对你动手吗？
我：他这个人说话不算话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儿子：行，我知道了。
儿子马上挂了电话。
然后，就给老头子发了视频过来。
老头子接了。
儿子：你再打我妈，我以后都不会给你养老，你试试看再敢动她一根手指，我马上报警，你清楚我的性格，我说到做到。
老公：你听我说，不是我想打她，是她真的欠打。
儿子：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像个爷们一样，不再对我妈动手啊？每次你们吵架打架，不都是你先对我妈发脾气，也都是你先动手的。
老公：好，我现在没有打她了，我向她道歉，你不要生气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打她了。
儿子：我喊来了大伯母还有大伯，今天他们会在我们家里住，帮我看着你，明天我会回来解决你们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明天不会放过你。
老公这时已经没有了打我的那种嚣张气焰了，他整个人瘪了下去，靠在沙发上。
小叔子和他老婆敲门过来了，这时，儿子才挂了视频。
我招呼他们进来，他们对老头子教育了一番。
我就去洗澡睡觉了。
08.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头子罕见地给我做了早餐，还蒸了两个鸡蛋。
他说是专门做给我吃的。
清醒之后的他，和昨天晚上疯狂打我的他，看似判若两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吃过早餐，9点多，儿子回来了。
他进门了就对我说：妈，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到城里住。
我有点放心不下家里，那么鸡和菜，如果我走了，他一个人肯定搞不定的，平时都是懒习惯了，而且，他还搞不来饭吃。
儿子见我犹豫了，他又催我：赶紧的，到了城里，你也可以找事情做，做保洁或者做什么都好，总比在家里被爸爸欺负的强。
我：那他自己不会做饭怎么办？
儿子：管他呢，放心，饿不死的，他现在又没病没痛的，怎么不会做饭了？你以前就是太惯着他了，处处对他忍让，他感激你了吗？
我告诉你，你对他心软就是给他伤害你的理由。
这一次，你一定要离开他，治一下他。
我走进房间了：好，我收拾一下吧。
老伴看到我收拾东西，他出来了。
对儿子说：你要把你妈带去哪里啊？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活？
儿子：什么怎么活，你才60岁，怎么就不能自理了？还好意思躺平靠我们养老了？以前我们没有学费上学的时候，都是老妈借来的钱。
你只是有一个爸爸的名声，却没有尽到爸爸的责任，你让我妈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实话，我和我妹不管你，也没人敢说半句话。
老伴：你这个衰仔，早知道当然就不要生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要命了你。
儿子：你要是不生我，我还不用受这么多苦，自己留在老家自生自灭的吧，我走了。
这时，我的衣服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儿子喊我：妈，好了没有，不用带那么多的，没有的话到外面买就行了，不用捡得太干净的。
我：好了，来了。
我提了一个行李箱出来，儿子就把箱子放上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他又打开车门，让我上去。
我坐上去之后，也没有和老伴说话。
但是车子启动了，老伴就说：你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了吗？谁给我做饭啊？
我别过头不说话，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儿子看见了：妈，你不要不忍心，这是他应得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把他怎么样。
我：他没有钱，也不会干活，不知道能不能养好我的鸡。
儿子：放心了，就要让他自己做事，不能让他躺平，你不要总是伺候他，不然等他再老了一点，你会更辛苦。
我：好了，知呐知呐。
09.
到了儿子家里，他安排我住在了一楼的主卧里，他和孙子还有儿媳住二楼。
儿媳帮我问了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小区里搞卫生的，每个月2800块，时间自由，我觉得挺好的，就去上班了。
后来老伴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一直劝我回家。
但是，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会挨打，还要干很多农活。
我现在在这里，只是搞搞卫生，每个月还能有2000多块钱，生活费是儿子他们出，还能经常看见孙子。
我很满意当前的生活。
目前就这样过着吧，反正我也不离婚了，我也不回去了，才不要去受他的气了。
你们说对吗？
口述：李清连 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