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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翻一本书《苏轼传》,苏轼洒脱不羁的性格让人神往,但那坎坷官路也让人唏嘘。
乌台诗案,让他被贬黄州。
起因,苏东坡在神宗元丰二年被调任湖州。到任后,他上了个谢恩奏章。
他说:“伏念臣性资顽鄙…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
问题就出在这个“新进”一词。这个词在王安石口中是指突然升迁的无能后辈,在过去为新政的朋党之争里,这一名词是固定代表那种含义的。而此时,虽然王安石已经失势,但在王安石当政下蹿升起来的李定和舒亶还得宠着。于是,就觉得自己受到了苏轼的侮辱。
于是,发动御史把苏东坡谢恩表中的四句挑出来,说他污蔑朝廷而开始弹劾他。紧接着,舒亶,当时在御史台工作,也找了几首苏轼的诗,关于农人青苗贷款,农人三个月无盐吃,还有燕子和蝙蝠争论的寓言。他说写的那种诗,显示苏东坡不但考虑欠周,也是不忠于君。李定,御史中丞,也随后跟上一表,苏轼必须因无理于朝廷而斩首。
林语堂先生在这部《苏轼传》里写道:古之文人学者,因没有民权的保障,在措辞造句上,便发明出一种极其微妙难以捉摸的表现法,而阅读的学者也养成了一种习惯,乐于于字里行间中寻求含义。
在中国古代还有一个著名的文字狱,那就是清朝雍正年间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清朝的皇帝可没宋朝皇帝好说话,直接杀的人头滚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人的心决定了你的命运,这是多么的可怕。
如此下去,闭嘴都未必是安全的,因为不说话同样可以做多种解读,可以被解读为无声的抗议。
那么,你个人短暂的安全出路在哪里?
唯有一起欢呼,加入那狂欢的人群中,最后走向他们所促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