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援引美国“Globalfirepower”网站数据,简单罗列了全球主要海上力量的潜艇规模。其中,中国海军以78艘高居榜首,俄罗斯和美国则以70艘、68艘分列第二、三位。但颇为戏剧的是,三者潜艇规模却与潜艇部队战力成反比,在中国海军以78艘潜艇总数摘取规模桂冠的背后,不仅并未带来战力登顶的荣耀,反而反映出潜艇性能实在不如人意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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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军潜艇数量已经超越美国和俄罗斯

现代军用潜艇大致分为四类,即战略核潜艇、攻击核潜艇、常规柴电潜艇和特种潜艇。美国海军潜艇规模明明在中美俄三国中处于末位,之所以综合战力反而被认为位居全球第一,就是因为实现了潜艇全核化。目前,美国海军拥有攻击核潜艇50艘,战略核潜艇14艘,巡航导弹核潜艇4艘(由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改造而来),总吨位超过70万吨。相比于历史更悠久的柴电潜艇,核潜艇的根本优势是动力更加充沛,能够在各种苛刻要求下,轻松将攻击核潜艇吨位拉高到6000吨以上(美国海军新一代“弗吉尼亚”级已经逼近8000吨),并带来了更快的航速、更长的自持力。相比之下,如今的柴电潜艇吨位依然在3000吨以内浮动,超过4000吨就能称为大型潜艇了。

美国海军新一代“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

俄罗斯海军继承了苏联海军的绝大部分潜艇遗产,近年来又投入巨资发展核潜艇,目前共有约30艘各型核潜艇,柴电潜艇规模在40艘上下,潜艇总吨位约45万吨。相比于美国海军,俄罗斯海军在战略核潜艇方面占有明显优势,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新一代“哥伦比亚”级仍在建造,而俄罗斯“北风之神”级已经批量服役。但俄方最新一代“亚森”级攻击核潜艇,在建造速度和性能上略逊美方“弗吉尼亚”,特别是建造数量的不足,暴露了俄海军资源匮乏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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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海军新一代“北风之神”级表现不错

中国海军潜艇发展一直比较神秘,外界很难窥知详情。一般认为,我国核潜艇总数20艘左右,而柴电潜艇规模60艘上下,总吨位约40万吨。在核潜艇方面,中国海军毫无疑问是三国之末,数量和单艇性能都是如此。不过,战略核潜艇的占比很高,也是中国海军的一大特色。按照官方公开资料推测,中国海军核潜艇约占核潜艇总规模的40%,而俄罗斯是33.3%,美国则是26.5%。这种超高比例,很大程度上源自我们对于战略核潜艇的迫切需求,以及攻击核潜艇技术进步较为迟缓。也就是说,即便我国在核潜艇领域持续追赶十几年后,总体性能仍然不够理想,海军难以放心建造大批性能不足的型号,因此只能像本世纪初快速迭代052B、051C、052C那样,每一个子型号仅建造一两艘作为过渡,前一个子型号都要为下一个子型号核潜艇验证新技术。

中国核潜艇整体表现仍有不足

不过,战略核潜艇又是大国不可或缺的战略基石,理论上至少6艘才能满足需求。两个方面的需求叠加之下,也就导致了我国核潜艇部队的特殊组成。而这些因素,也使得我国核潜艇部队战力水平仍有差距,以至于成为海军最明显的软肋。

至于国产柴电潜艇的情况就要好得多,至少已经超越当年的“老师”——俄罗斯海军。上世纪90年代开始,我国陆续从俄罗斯引入10余艘柴电潜艇,而俄罗斯确实在核潜艇方面的技术底蕴深厚,这些因素使得外界误以为俄罗斯柴电潜艇性能依然强大。但实际上,俄海军新一代柴电潜艇性能并不理想,“拉达”级潜艇在“难产”多年后勉强服役。中国在2014年前后,曾经签约购买4艘俄制“拉达”级柴电潜艇,但由于俄方提供的技术方案存在严重问题,合同被取消。相比于同时期苏-35SK、S-400、米-171的顺利引进,俄罗斯柴电潜艇在技术方面的短板暴露无遗。

在冰面航行的俄制“拉达”级潜艇

事实上,俄罗斯海军近年来集中全部力量发展核潜艇,柴电潜艇虽然可以承接部分材料和电子技术成果,但在至关重要的动力、AIP系统(不依赖空气推进系统)等领域,却依然需要额外开发。而俄罗斯受制于经济上的低迷,在这些领域几乎没有新的投入,收获成果自然寥寥无几。相比之下,中国海军将核潜艇视为长期战略目标,柴电潜艇则一直当做近海水下战力中坚,因此资源投入保障充分,技术进步也就不断涌现,从039B开始,就已经实现国产AIP系统的应用。时至今日,海军现役AIP潜艇规模已经超过20艘,如同052D撑起海军水面舰队半壁江山一样,039B、039C也已成为柴电潜艇部队的绝对主力。当然,由于潜艇更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国海军仍然装备部分035、俄制“基洛”等已经落伍的型号,整体性能还需进一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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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柴电潜艇的技术进步很大

目前看,美国海军潜艇规模虽然在三国中相对最小,但吨位最大、性能最先进,未来发展规划也最清晰,短期内难以动摇其领先地位。俄罗斯潜艇规模虽然超过美国海军,但大量旧式柴电潜艇已经落伍,与“无畏”、“现代”驱逐舰一样,实际已经沦为“存在舰队”。不过,由于俄方发展核潜艇、保持战略优势的坚定决心,其新一代核潜艇性能也非常不俗,在全球仅次于美国海军。此外,俄方还装备了非常神秘的特种潜艇,特点突出但尚未经历实战检验。至于中国海军潜艇部队,规模虽然可观,但短期内依然以柴电潜艇为战力主体,虽然性能也确实不错,但从长远来看,依然需要在核潜艇领域再下大功夫。

039系列仍在持续迭代改型

另一个备受关注的问题是潜艇出口。原本国际市场上只有柴电潜艇交易,像印度海军租借俄罗斯核潜艇的情况已经属于个例。但随着英美联手从法国手中截下澳大利亚巨额潜艇订单,核潜艇进入国际军贸市场的苗头已经出现。这份最低也有近千亿美元的潜艇大单,似乎说明核潜艇也有望成为军贸市场的货架产品。事实上,目前美国海军的攻击核潜艇,在鱼雷、反舰导弹武器之外,已经全部使用巡航导弹垂直发射装置,具备发射“战斧”的能力。而中国也在国产039基础上,发展出S-20P并出口到巴基斯坦,这份价值50亿美元的创纪录订单,也成为国产潜艇进军国际军贸市场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