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春天,我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时间,非典疫情突然爆发,学校放假。第二天,我在家中接到校长的电话,指令我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村子参加疫情防控。

到了指定地点,我发现自己的小组共计3人,一名镇政府的干部,一名村干部,加上我这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教师。

我们在村口支起帐篷,挂上横幅,戴上红色的袖章,自行车上的帆布包里装着面包、瓶装水和大量的铜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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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有人背着包裹,从乡道上走来,或者从农班车上下来,我们就迎上前去,登记他的姓名、年龄和家庭住址。那时候,手机还尚未普及,农村人用手机的少之又少。

然后,我们会派出一个人,跟随此人到家,用自带的铜锁将其锁在一间空房子里。这就是当时的隔离观察了。

隔离观察期间,我们每天会去他家里看看,看门窗是否完好,看铜锁是否有被打开的痕迹。至于吃饭喝水的问题,则由他们的家人自行解决。那时候的阜阳农村大多是平顶房或者小瓦房,窗户一般为木质框架,用钢筋装成格栅。食物、饮水完全可以通过这些格栅送进去。我们每天现场复查一次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打开铜锁,让隔离观察的人员把马桶送到室外倒掉。

至今我和当年参加过非典防控的人都记得,那时候我们对病毒的传播认知很少,防控期间我们没有口罩,更没有做过类似于核酸、抗原等方面的检测。我们判断一个返乡人员有没有被感染的依据,就是看他在隔离期间有没有发病。有症状的话,我们就通知医院将其带走治疗;没有的话,到了规定的时间后就解除隔离。

防控期间,我也曾到过定点医院和发热病区。那时候,医院的院感意识也不强,床位与床位之间的隔离,往往通过一块塑料布或者是塑料的帘子完成的。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用几个月取得了非典阻击战的胜利。非典疫情很快过去,并成为我们的一种记忆。时至今日,恐怕很多人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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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之所以想起这些往事,是因为12月14日起国家卫健委和各地卫健委不再通报无症状感染者的消息。

今天我看了一下国家卫健委的官方网站和安徽等地卫健委的官网,觉得这项措施绝对是一个明智的抉择。你看,今天的通报简单了许多,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部分人的恐慌情绪。

当年的非典可能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