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世代以种田为生,日子过得艰苦,偏偏还生了三个儿子。

家中长子马子明,随了父亲的力气,三岁便可独自劈柴,马家本有意让马子明跟着马父到田里干农活,贴补家用。

可这孩子无意间捡了几本书,自那以后整日沉迷“黄金屋”,这活儿是再也没有去干过。

眼看着家中老小就要饿肚子,马母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马子明手中的书抢过,撕得粉碎。

马子明哭得伤心,慌忙将书的碎片捡起来,又一点一点地拼合。

马母见状不禁怒道:“你身为家中长子,力气又颇大,不随着你父亲去干活儿,反倒在这里看起这种没用的东西,如今你两个弟弟还在嗷嗷待哺,家里就你父亲一个人干活儿,怎么能撑起整个家?”

马母的一番话,让一位路过的老翁听见,不禁驻足说道:“马家媳妇儿,你这话就错了,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马家世代为农,到了马子明这儿才出了个读书人,读书人虽然苦,但将来以后去科考,一旦中举,以后便是走仕途的料子,你们马家到时候还用愁吃喝吗?”

马家人听闻老翁一席话,那是砸锅卖铁,四处借银,也要供其读书。

好在马子明当真是个能学的,也不负家人所望,斩关过将,一连过了三试,如今殿试在即,马子明带着家里人的期望,进京赶考去也。

一同跟着前去的,还有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子明的童年好友周庆年。

周家的情况和马家差不多,却什么事情都爱和马家人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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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庆年年幼的时候,周家人见马家砸锅卖铁的供马子明读书,便也让周庆年读起书来。

可周庆年不比马子明聪慧,所谓的成绩都是在周家的鞭策下得出来的,可每次科考他都比马子明落后一名。

此次殿试,周家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周庆年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超过马子明。

路上的时候,周庆年见马子明一身轻,而自己却是背着重重的箱笼,他有些不解,便问道:“子明,咱们走到京城还有一些时日,你为何不带几本书路上看呢,你看我背了这么多书,我娘还说背的太少呢。”

马子明却是笑道:“家里的书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已然铭记于心,自是不用再看,进京殿试考的是策论,书读得再熟,空有知识却没有头脑也是不行的。”

周庆年被马子明一番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马子明意有所指,于是当下他便将箱笼放在地上说道:“还是子明说的对,这些书早就了然于心,我也不必再看,干脆就将箱笼放在此地,轻装上阵才是。”

马子明见状不禁皱眉,“可这书放在这里,若是丢了该怎么办”

周庆年摆手说道:“无妨,这地方树木丛生,怕是不会有人来,就算是野兽...估计也不会动这书本。”

正说着话,一阵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二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有一男一女朝他们这边狂奔而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只凶猛的大虎。

马子明和周庆年二人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连连向后退了三步。

前方的男女似是也看到了二人的身影,不停挥手叫喊着“救命”

马子明心中担忧,连忙偏头看向身边的周庆年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大虎凶猛,但我们却不能见死不救啊。”

周庆年被那大虎吓得够呛,连连摆手说道:“大虎是何物?那可是百兽之王,我们小小的人类又如何与其抗衡?子明,听我的,快跑吧,如今你我二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到他人?”

说着话,周庆年也顾不得旁的,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跑远了。

可马子明却做不到这些,看着那大虎越来越近,那男女很快便要羊入虎口的时候,他不禁心生一计。

此时马子明顾不得其他,连忙拿出包裹里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猛地在里面吹了几口气,大火瞬间便燃烧起来,他拿着火折子勇敢的向前跑去,将那男女护在了身后,对着面前的大虎大喊大叫着。

不知那大虎是怕了马子明的气势,还是怕了他手中的火折子,竟然生生停在了原地,只是那双充满寒意的眸子,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几人。

马子明心知,此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大虎凶猛,到嘴边的食物,一般都不会轻易放弃。

双方僵持不下,一边缓缓向后退着,一边缓缓向前靠近。

眼见那大虎再次与他们越来越近,马子明干脆一闭眼,便将手中的火折子扔了出去,大火瞬间烧到猛虎的皮毛,疼得它“嗷嗷”直叫,随即转身便逃窜而去。

见大虎离去,躲在一旁的周庆年这才灰溜溜地走了过来说道:“这大虎真怂,我这石头刚捡到,他就跑了。”

说着话,他便将手中的石子丢了出去。

然而此时几人都是惊魂未定,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好一会儿之后,那被马子明挡在身后的男人,这才走上前来拱手说道:“感谢小公子救命之恩,日后老夫定会好生报答于你。”

男人话音刚落,马子明这才察觉面前男人衣着不菲,想必定有来头,不过马子明并非图报之人,便连忙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地荒凉,一同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马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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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在男人身边的小姑娘,却是古灵精怪地笑道:“看这位公子就是要进京赶考之人,我爹爹可是吏部侍郎,若是公子有幸选中,以后我爹爹定会照拂你的...”

小姑娘话音未落,其身旁男子赶忙打断笑道:“小女说话没有分寸,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只是老夫见公子一表人才,又是位勇士,若将来高中,公子还看得起老夫,老夫愿嫁女,以报今日之恩呐。”

马子明面色一红,下意识的看向男子身边的小姑娘,却见那小姑娘也含羞的躲到男人身后,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眼波流转,二人对彼此一见钟情,却不知长路漫漫,二人想走在一起,也并非易事。

见这边相谈甚欢,被晾在一边的周庆年心中嫉妒,他赶忙走上前来笑道:“这位老爷你有所不知,我这马兄弟在乡下已有婚配,我也是要进京赶考的,不如将姑娘许配给我可好?”

可男子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庆年,随即礼貌地笑了笑,便扭头对马子明说道:“再次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和小女还要去其他地方,就不叨扰二位进京赶考了,老夫在此祝公子一切顺利。”

说着话,这父女二人便匆匆离去,只是离开时,那姑娘还频频回头看向马子明,马子明心中砰砰乱跳,见到姑娘离去,心中竟是万般不舍。

好一会儿见人走远了,周庆年才“啧啧”两声凑到马子明跟前说道:“子明好运气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能遇见一位贵人,还谈了一桩婚事,那可知那位是何人?那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吏部侍郎赵贤,其女赵文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如今赵贤在朝中风头正盛,谁娶了赵文娟,那可谓是平步青云,日后在朝中也会轻松许多,如今子明搭上这一层关系,可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哝。”

“嘿,周兄你可莫要乱说,还有...我在乡下何时有过婚配?”马子明一脸不解得看向周庆年,心中却想着,原来那位姑娘名叫文娟,那可真是人如其名...想到赵文娟的模样,马子明脸上不由得再次泛起一片红晕。

周庆年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小时候你娘有意把隔壁村的翠花许配给你,之前不是都开玩笑说那翠花是你媳妇儿吗,我见你没反驳, 就以为是真的呢...”

马子明跺了跺脚,“周兄你可莫要再开我玩笑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在树林里追逐打闹,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周庆年跑得气喘吁吁,见马子明却是越跑越远,不禁停下来高喊一声说道:“子明啊,你慢点!”

周庆年笑着,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小,直至面无表情。

看着马子明的背影,周庆年不禁眯了眯眼,心中想道:“马子明,这一次我一定要比你好。”

且说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大半个月之后才到了京城附近安顿下来,此时二人饥肠辘辘,正准备出客栈找地方吃饭的时候,一辆马车匆匆而过,一抹熟悉的清香传入马子明的鼻腔,他下意识的朝马车那边看去,轿帘悄悄掀开一条缝,待见到轿中那人之时,马子明不禁微微张大了嘴。

周庆年也不禁有些诧异地说道:“当真是巧了,半月前在树林中见过,如今快到京城了,又见到她,缘分当真是奇妙啊。”

那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文娟是也,此时赵文娟也看到了马子明二人,她面上一惊,可那马车速度太快,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子明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了。

第二天一早,马子明出门买早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寻到客栈里来,周庆年一听是来找马子明的,赶忙迎上前去说道:“子明外出,此刻不在,我是他同伴,有事找我也可以。”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周庆年,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我得先请示过我家小姐才行。”

说罢,小厮匆匆跑出门,不一会儿那小厮又折返回来对周庆年说道:“我家小姐说了,让我将这封信给您,让您代为交给马子明,还有 ,这是我家小姐的谢礼,还望公子收下。”

周庆年一看,那小厮递过来的不是别物,竟是一锭银子,他心中不由得一惊,正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却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摆手说道:“子明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家小姐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无需这些。”

小厮听闻此言,赶忙拱手说道:“小姐的朋友皆是君子,待我将您说的话转告小姐,小姐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看着小厮的背影,周庆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拿着那封信,他转身便回了客房之中。

见马子明还未归,周庆年干脆自顾自地打开了那封信,待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周庆年脸上的表情竟是那般精彩。

不一会儿马子明带着早餐归来,见到周庆年忧心忡忡的面孔,不禁开口问道:“周兄这般愁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庆年叹了口气说道:“方才有人稍信说你娘带着你弟弟到了城外的客栈,许是有事情找你,叫你赶紧过去一趟呢。”

听闻周庆年一言,马子明不禁皱紧了眉头,眼看科考在即,母亲却在这个时候找他,想必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子明来不及多想,放下早餐,告别周庆年之后,便匆匆离去。

见马子明走远了,周庆年赶忙换下自己的衣服,反而穿上马子明的衣服,随后便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且说另一边的马子明将城外的客栈寻了个遍,都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他不得不往回走。

月上枝头,十月的寒风吹得马子明直发抖,不知走了多久,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眼见前方有查宵禁的官兵一一出动,马子明干脆一闪身朝着一旁树林中走去,他来的时候探过路,树林中虽然凶险,但从树林中穿过,便会最快速度的到达他所住的客栈之中。

然而马子明在树林中走了好一会儿都看不到前方的出口,就在他心中焦急的时候,一阵“呜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马子明顺着声音寻过去,借着头顶的月光,就见一条黑狗趴在一棵树下。

马子明好奇地走上前,就见黑狗的后腿处不知为何,竟然插着一根尖细的树杈,鲜血直流,此时黑狗呼吸渐停,口中还不断发出“呜呜”之声,似是在求救。

见状,马子明顾不得其他,赶忙小心翼翼的将那根树杈拔出,随即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撕下一条,紧紧的缠在了黑狗后腿之上。

马子明抱着黑狗,口中不禁喃喃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寻郎中,一定要挺过去才是啊。”

说着话,马子明脚下生风,不过待其再次到客栈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见医馆开了门,马子明赶忙将黑狗送了过去,在郎中悉心上药之后,黑狗的伤势这才有所好转了一些。

当下黑狗便跳下桌案,朝着马子明连连摆尾,更是直立起身子,对着马子明频频作揖。

郎中见状,不禁笑道;“黑狗一向通人性,如今它心知是你救了它,对你感激呢,这黑狗伤得不轻,如今我这药刚抹上,他就恢复了七七八八,定是不凡之物,小伙子,日后你定会幸运的。”

马子明倒也不计较这些,见黑狗伤势好转,他不禁伸手摸了摸黑狗的额头,黑狗依恋地在他手中蹭来蹭去,好一会儿之后,黑狗再次朝马子明作了作揖,转身便消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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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走了,马子明想起昨日周庆年所说之事,想到母亲到了城外,却不知在哪家客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子明心中担忧,赶忙朝着客栈方向走去,想要找周庆年问个明白。

刚到客栈,就见周庆年在房中焦急踱步,见马子明回来了,周庆年赶忙迎上前说道:“子明,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正要同你说呢,昨天那人稍错了信,那信不是给你的,害你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啊...昨天你刚离开,赵小姐的小厮便来了,还送来了这封信,不知道信里说的什么,我看那小厮挺焦急的。”

闻言,马子明赶忙拆开信,就见信中说赵小姐邀约马子明见面,可见面的时间却是昨日傍晚。

马子明拿着信,不禁叹息一声,赶忙又写了一封,托人送去赵府,可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收到赵小姐的消息。

见马子明为此事愁眉不展,一旁的周庆年赶忙劝道:“想必赵小姐是生了你的气,我以为你昨天能回来呢,便没有同赵小姐说,早知道我...罢了,子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殿试,如今科考在即,你可千万不要让旁的事情耽误了考试的行程。”

马子明心知周庆年所言是为他好,可他心中却总是记挂着此事,为此在殿试之中分心,尽管后续再提起心来,也才得了第二名,而周庆年却如愿拔得头筹。

马子明和周庆年成绩优异,纷纷入朝为官,这日下朝,二人再遇赵贤。

赵贤见马子明整日郁郁,便来到此前说道:“公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为马大人,听闻先前马大人在殿试时就思虑重重,若非后期反应过来,这第二名恐怕都不是你的,老夫也不便问究竟发生何事,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之前说过,若马大人高中,便会将小女嫁给你,此言不虚,不知马大人可有意愿?”

听到赵贤一言,马子明连忙回过神来,想起那日之事,马子明不禁暗自感伤说道:“不瞒赵大人,自那日一见,我便与赵小姐一见倾心,后来赵小姐约我相见,我却不知,反而去了他处,爽约之后,我再回信于赵小姐,却没有得到赵小姐的回应,想来赵小姐是生我的气,如今谈婚论嫁,还是要问过赵小姐的心意才是...”

听了这话,赵贤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那日你没去啊,难怪...自那日我家文娟出门与你相会归来,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来也是因为没有见到你的缘故,至于回信...赵府似乎从未收到你的来信啊?”

马子明闻言,不禁有些诧异:“不可能啊,我明明托人送去了,难道...唉。”

赵贤见状,连忙说道:“无妨,见到马大人第一面的时候,我便察觉到小女对马大人也是有心意的,想来此次她也确实有赌气成分在,你们二人婚后坐在一起将矛盾解开就是了,如若马大人答应,我这便去找圣上说明此事。”

马子明闻言,赶忙拱手说道:“有劳了。”

一旁的周庆年看着赵贤的背影,不禁握紧了拳头,随即便朝着马子明笑道:“看来子明你是真的要平步青云了,娶了赵小姐,以后你我在朝中的势力可就不同咯。”

“瞎说什么的,你我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无论将来以后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更何况,我喜欢赵小姐并非看在她的家室,她若是平头老百姓,只要是她,我一样会心动的”

说着,二人依旧像从前那般说说笑笑着离去,可马子明却不知,此时周庆年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半月之后,马子明和赵文娟大婚。

圣上赐婚,让吏部侍郎千金同一个刚刚入朝为官的毛头小子成了夫妻,一时之间人人好奇万分,朝堂官员纷纷前去马子明府上准备看个究竟。

且说马子明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众接亲队伍匆匆来到赵府跟前。

没一会儿就见身穿喜服的赵文娟缓缓走出,盖头将其的面容挡住,马子明看不清她的面容,却感觉到赵文娟浑身僵硬,走起路来也十分奇怪,马子明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想,便往自己府上缓缓而去。

行至半路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犬吠声传来,马子明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望,就见先前救过的那条黑狗朝他这边跑了过来,让马子明没有想到的是,那黑狗竟然生生挡在了跟前,怎么也不肯走。

没办法,马子明只好拉了缰绳,抬手示意让接亲队伍停了下来。

见黑狗直接趴在了跟前,马子明赶忙下马走上前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恐怕...”

话音刚落,马子明便听到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恩公,这个婚不能结,轿子里的根本不是你的妻子!”

闻言,马子明一愣,方才他分明见面前黑狗嘴巴一张一合的,难不成那声音是...

马子明来不及多想,便又听黑狗说道:“那日,也就是你救我那天,分明就是那周庆年搞得鬼,你母亲来城外客栈一事,都是那周庆年胡编乱造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撇开你去接近赵文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时呆在轿子里的,根本不是赵文娟!”

黑狗说着话,便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马子明身后的喜轿之中,片刻之后,轿帘被黑狗掀开,待见到里面场景的时候,马子明不禁瞪大了双眼。

只见那轿子中坐着的竟然是...一个用纸做的人!

而那模样和赵文娟十分相像。

马子明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狗上前嗅了嗅那纸人的味道,这才扭头对马子明说道:“果然是周庆年所为,问问他应该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马子明红了眼,可他此时却不知周庆年身在何处,就在慌张之际,黑狗再次开口说道:“恩公,莫要急,请随我来。”

说着话,黑狗在前领路,马子明跟着一同前去。

临走前不忘叮嘱接亲队伍回去报备。

且说马子明一路跟着黑狗前去,一直走到周家宅院前才停了下来,在黑狗的带领下,马子明从狗洞钻进去,走了好一会儿便听到一女子呼救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赵文娟!

马子明心中大惊,连忙冲上前去,待他推开门一看,就见他的至交好友周庆年和他一样身穿喜袍,怀里还抱着赵文娟,此时赵文娟浑身颤抖,面带泪痕,见到马子明的身影,赵文娟连忙喊道:“子明,你别过来,这人就是个疯子,为了一己私欲,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马子明不知周庆年为何会这样做,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周庆年问道:“周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亲兄弟还深厚,我心知你并非是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周庆年哈哈大笑着,再看向马子明的时候,眼中竟多了一分恨意:“那你就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小时候我娘总是在我面前说你的好,打我骂我,说我不如你,我便一直与你比较,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如你,后来更是让你捡了便宜,不禁搭上了吏部侍郎的关系,还和赵文娟这般才女成了婚,凭什么,我可是今年殿试第一,你一个第二,拿什么跟我争!”

“周兄...我从不知你竟会这么想,你别冲动,除了文娟,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马子明一边说着,一边朝面前二人缓缓而去。

周庆年见状却是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随即便朝着赵文娟的方向压了过去。

“周兄,快住手!”此时马子明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上前去,要将赵文娟救下来,可却不知为何,周庆年的力气竟然比他大了三分,抬手便将他推了出去。

眼见马子明跌坐在地,黑狗“汪汪”上前,一口便咬住了周庆年的裤腿。

周庆年气红了眼,怒道:“马子明,你究竟哪里来的运气,为什么就连一条狗也要护着你,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赢过你,今天赵文娟必须跟我走!”

“我看谁敢”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二人转头便看到人,慌忙下跪说道:“圣上!”

那人却是冷哼一声:“大胆周庆年,你还将我这圣上放在眼里吗?马子明和赵文娟二人的婚事,是朕赐的婚,你公然抢走,就是在抗旨!还有...你虽为殿试第一,但也不过是侥幸,朝堂需要有才华之人,但也需要人品尚佳的臣子,你周庆年品行不佳,从今天起你便还乡吧!”

周庆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大局,到头来竟落得这般下场,想到回乡之后面上再无光,不禁一头冲向墙壁,欲要撞墙而死,却在关键时刻被马子明救下。

周庆年一脸不解得看向马子明,“子明,我做到这份儿上,理应该死,可你为何却...”

马子明却道:“先前我说过,无论你日后如何,在我心中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人无完人,只要知错肯改。”

后来在马子明的鼓励下,周庆年留在京城做起了生意,而马子明在朝堂之上丰功伟业,予以重用,更是和赵文娟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至于那条黑狗也一直呆在了马子明的身边。

(故事完)

注:民间故事教书育人,劝人向善,切莫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