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默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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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原名张瑛,1921年生于上海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其祖父为张佩纶,外曾祖父为李鸿章。1937年,毕业于上海圣玛利亚女子中学,次年考取伦敦大学,后因战事改入香港大学。1943年,发表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一举成名,同年发表代表作《金锁记》《倾城之恋》等。1944年出版小说集《传记》和散文集《流言》。1955年留美定居。1995年9月8日于洛杉矶家中去世,终年75岁。

张爱玲,三个字,在文坛有着响当当的回响,她的文字犀利,如一把手术刀精准游走于最细微的神经末梢,所到之处剖析的病灶无一不完整,无一不彻底。

她是天生的小说家,7岁就开始写小说,相信她应是品足了“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快乐也不那么痛快”,她写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难言与苦楚,她写苍凉中的挣扎与希望。

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人越多,你会越来越佩服张爱玲,那句“我相信人,但我不相信人性。”果真深奥无比。

她说:热闹,拥挤,然而陌生,隔阂,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充满幻觉、烟幕。这个世上“好人”很多,“真人”很少。

她有一双洞察生活的毒辣眼睛,又有一颗柔软浪漫的心,于是乎,独特的语言风格打造出标识的文字——张爱玲体。

她将磨难与人生糅合又分离,“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继而又将人生简化为“人生只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

她写生命的美好与丑陋: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14个字将生命形象概括,没有人能脱掉一袭爬满虱子的袍子,谁人不是一面享受同时又一面忍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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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生命的态度更是唯美得奇特:“生命是一朵千瓣莲花,我拒绝绽放,同时我也拒绝枯萎和零落。”个性十足,没有底气是说不出这种傲娇的话来,没有智慧是提炼不出矛盾的统一。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写尽了人与人缘分的概率,没有早晚的错过,只有刚巧的遇见……

一刹那都可以讲述一个故事,写就一个小说,《封锁》极具代表性,特定的空间环境,将暧昧写得淋漓尽致,仿佛那一世的长情浓缩出的深情如此真实,差点儿就感动了,但也是一瞬间就让人清醒无比……

也嗔怪“若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若只是多心,何苦虚张成情。若只是微凉,何必虚夸成殇。若只是多情,何苦句句是恋。若只是心痛,何必说出心碎。若只是神伤,何必虚说成怒。”因为,诺言的“诺”字和誓言的“誓”字都是有口无心的。

也心生柔软,“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张爱玲写孤独与愚蠢,背景布设宏伟巧妙,动态场景栩栩如生,重温《烬余录》依然有感触: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道,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可惜我们只顾忙着一瞥即逝的店铺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张爱玲写童年,你会发现一个无助的孩童:”童年的一天一天,温暖而迟缓,正像老棉鞋里面,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

她说:“无用的女人是最厉害的女人。”

她用自己理想的方式设计人生,又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热爱世界:以年轻的名义,奢侈地干够这几桩桩坏事,然后在三十岁之前,及时回头,改正。从此褪下幼稚的外衣,将智慧带走。然后,要做一个合格的人,开始担负,开始顽强地爱着生活,爱着世界。

而她朴实的人人间清醒便是:“我愿意保留我的俗不可耐的名字,向我自己作为一种警告,设法除去一般知书识字的人咬文嚼字的积习,从柴米油盐,肥皂,水与太阳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

张爱玲的遗憾也别有风味,精致到天花板,有碗里的烟火,也有田园的风光,更有精神世界的辽阔:鲥鱼多刺、海棠无香、《红楼》未完。

也许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张爱玲入木三分的浮世悲欢却是凡人最细微的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