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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大山里,8岁的小波(化名)正牵着弟弟的手走在上学的路上,兄弟俩的学校离家十几公里,学校不能住校,兄弟俩每天都要走3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学校。山里的风很硬,兄弟俩经常被吹得流鼻涕,脸上也被刮出许多小口子。看到同学们都被爸爸妈妈骑车送上学,小波却并不羡慕,懂事的小波说:“家里条件不好,妈妈也很辛苦,我和弟弟走着上学好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图为小波一家)

小波和弟弟出生在云南一个偏远的山村,一家人蜗居在山脚下一座老旧房子里,小波爸爸妈妈结婚时翻修过一次,经历了十年的风吹雨打,房子的墙皮几乎都已脱落,房梁上也生出了许多黑斑。小波爸爸说,两个孩子需要学习,在去年给家里换了个瓦数大的灯泡。爸爸在外面打工挣钱养家,留小波妈妈一个人在家照顾兄弟俩和生病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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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出太阳了,我带着爷爷出去晒晒太阳。”兄弟俩的爷爷今年80岁,偏瘫二十多年了,奶奶73岁,也有严重的痛风,老两口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平时全靠妈妈和兄弟俩照顾。天气好的时候,小波会和弟弟把爷爷背到院子里晒太阳,给爷爷捶背。小波说:“妈妈很辛苦,她又要照顾爷爷又要割草,我和弟弟就想帮她多干一些。”

生活的重担压得小波妈妈喘不过气,每天总是愁眉苦脸的,小波和弟弟总是安慰妈妈,一放学回家就帮妈妈干活。兄弟俩会趁妈妈上山把家里的脏衣服洗了,也会帮妈妈把草割完。小波妈妈又心酸又欣慰地说:“别人都说我们家孩子懂事,是我教得好,其实我都没咋教给他们。”小波兄弟俩却说:“我觉得我妈妈很伟大,她一个人在家里忙来忙去,还从来不训我们,让我们孝顺爷爷奶奶。”

山里的孩子能吃苦,小波和弟弟也不例外,村子四处环山,走半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通车的地方,小波和弟弟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学校,整日的风吹日晒让两个孩子又黑又瘦,鞋子也不敢穿好的,因为走山路很容易把鞋底磨坏。但尽管这样,小波和弟弟还是坚持走路上学,只有下雨才让妈妈骑电动车送他们。小波说:“电动车是爸爸用好多钱买来的,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山路太颠簸,我怕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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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知道自己家里条件不好,小波和兄弟俩会帮妈妈一起省钱,从来不和妈妈要东西。学习用品也都省着用,妈妈心疼两个孩子想给他们买件新衣服,因为爷爷奶奶生病要吃药,两兄弟一直穿亲戚留下的旧衣服,但小波却让妈妈留着钱给爷爷买个新躺椅,家里的这个太旧了,爷爷只能坐着不能躺着。“是我不好,让两个儿子帮我孝顺爹妈。”这是小波爸爸最常说的一句话。

“爸爸,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家里吧,我和弟弟都会帮妈妈做活的。”两兄弟最惦记的就是在外面忙碌的爸爸。小波爸爸文化不高,腿也有毛病,只能在外面打零工赚些微薄的收入糊口,为了能多挣点钱一年只回一次家。爸爸从来没带他们去过城里,也没有给他们买过玩具,但懂事的小波说:“爸爸养活我们不容易,玩具很贵还没有什么用,不如省着钱给爷爷奶奶。”

“孩子又懂事又听话,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不能给他们好的生活。”小波妈妈流着泪说道。“前几年还好,今年他奶奶高血压太严重,再加上痛风,一直反复住院,家底都花在医院里了,孩子一直走这么远的路上学也不是办法,每天我都在家里惦记着,过两年上了初中就能住校了,我也放心些,但是住宿费和生活费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孩他爸这两年做工都没人用……”小波妈妈捂着脸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