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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甲子的年轮,辗转过60个春秋的历程。办过退休手续,告别职业的舞台,我躬身谢幕之后,茫然与不甘袭上心头。

将近一年的时光,我在“哗啦啦”的麻将声中度过。像是上了瘾,每天下午饭碗一推,便掂个水杯,进入牌场。当有人输恼了,推牌而去;当有人为出错一张牌引发争吵,甚至闹得不欢而散,我脑海里便闪现出久未消失的硕大问号:余生还长,精力体力还算可以,生命正是厚重期,难道就这样白白的空耗,直到老去?

望着夕阳,靠火、靠热、靠光,烧红了两边半个天际,还有朵朵白云,染的红彤彤的,那样绚丽,那样灿烂,那样辉煌,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高喊:让生命继续发光发热吧!

今后若干年做些什么呢?站在家乡颖河边,看到奔腾涌动的潮水中,大大小小的漩涡儿,陀螺般旋转着,我的思绪带着时代生活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这颗精神饱满的种子,扎根在豫东沙颖两条河夹套内的贫瘠土壤里,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几乎整个少年阶段,都处于“知识洪荒”的年代。天性使然,嗜书如命,初小痴迷于连环画等小人书,从高小到初中,除背“红宝书”之外,饿着肚子,饱读了大量文学作品,图书的熏陶和滋养,让我偏爱文科,擅长作文。

灾荒、疾病、还有“动乱”,使我这个全校最拔尖的学生,因半岁之差,失去了考取高中的资格。十七岁,尚未成年,成了“回乡知青”。凭借内生的动力,自己争取到了村办小学民师的岗位。挣脱土地的捆绑, 我写了篇知青挑大粪的千字文通讯,发表在省报和省广播电台,成了一个传奇,成了一个神话。在没关系,没后门的家庭背景下,我跨进高等学府门槛,就读郑州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

后半生,我走上职业记者的道路,扩大了生活的阅历和视野。社会的大课堂,让我有了独到的生命体验与感悟。犹如春蚕,从幼虫起吃桑叶,长大了,变老了,转化成满肚子蚕丝,一丝丝地吐出来。巧手的姑娘媳妇,靠它织成绫罗绸缎,做成华美衣物。我呢,不经意间具有了文学创作的潜质潜力,便“野心勃勃”,做起写长篇小说的梦来。

常言:“文道相通”。用新闻人的思维习惯,本着“人无我有”的原则,在一段时间内,我下功夫了解中国的历史和文学史,阅读现代几乎所有长篇小说,知晓1982年到1996年期间的改革开放历史,尚未出现全景式的文学著作。2017年,“把中国的现实发展看成是一部正在书写的史诗”的精神,给我很大鼓舞,我决定用文学的表现形式,为那个时代立传!

一部史诗般的长篇小说,取名《涡流》,拉开了“序幕”。我以博大的情怀,宽阔的视野,细腻的描写,富有诗意的笔触,以四十年改革开放的方位背景,以主人公李三毛步入仕途,晋升为县委书记,被人栽赃诬告,后被丢官,再作振兴为主线;顺以他的伙伴石头、狗儿等一群特定人物为辅线;再以“泥沙俱下,大浪淘沙”的众生百态,暗礁险滩的场面;再辅以李三毛的爱情风波,凄美哀婉,缠绵悱恻,情感纠葛,爱恨交织,跃然纸上。此书以第一人称切入,力求亲切感凸显,画面感、记录感、参与感、现场感尤强。活脱脱的再现社会变革的波澜壮阔和惊涛骇浪。

我以悠闲的状态,不思名与利,像匠人精雕细刻一件工艺复杂的玉器那样,对作品的每一章,每一节,每一自然段,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精细入微琢磨,没有丝毫的敷衍。

从初稿到定稿,此书耗时两年,基本做到一遍成,先后经过两家出版社,尽管遭遇过生死劫难,让我煎熬了四年,“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

2021年的岁尾,长篇小说《涡流》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手捧50余万字的心血之作,我心跳手抖。

此书上市仅一个月时间,作品公开发行后,人民网、新华客户端、光明日报客户端、《中国民族博》等几十家报刊和网站,纷纷发表转发消息、专访与评价文章,在浩瀚的书海里,溅起闪亮耀眼的浪花,引起社会各界读者的关注与反响。资深评论家侯耀忠先生在文化学术权威期刊发表6000字的评论,称这是一部难得的现实主义力作。茅盾文学奖得主李佩甫先生称:《涡流》是一个时代生活的“标本”和长篇佳作。著名作家陈廷一撰文说: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晴雨表”,“风云坐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