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迈入2022年之前,恐怕没有人想过乌克兰冲突最后会演变为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自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对乌克兰展开“特别军事行动”后,俄罗斯军队在2月24日对乌克兰展开了攻击,一场爆发在东欧的战争就这样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爆发了。截止到北京时间2月25日下午6点的德新社消息称,俄军先头部队已经开进了乌克兰首都基辅,美联社消息称基辅的政府办公区附近传出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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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的战况基本可以形容为一边倒,乌克兰军队根本无从抵抗俄罗斯军队的进攻,被俄军以摧枯拉朽般的攻势摧毁。而此前高调宣称要给乌克兰以支持,并且多次调兵进入东欧地区的西方国家军队尚且没有任何行动,反而宣称不会派兵进入乌克兰作战。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用近乎悲哀的语气宣称乌克兰已经被西方抛弃。结合有关基辅方面的最新消息,我们不难认定乌克兰政府已经濒临失败,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即将成为胜利者的俄罗斯会怎么样处置乌克兰?

在过去数年时间里,俄乌矛盾一直是欧洲最大的火药桶,而西方国家又不断地为俄乌矛盾添柴加薪,似乎寄望于俄乌矛盾能够成为北约势力东扩的跳板,从而在战略和地缘上彻底围困俄罗斯。

事实上,从地理关系上来看,乌克兰是连接俄罗斯和西欧的重要通道,可以被称之为陆地桥,西方国家不断地东扩行动和挑拨乌克兰冲突,扩大俄乌矛盾,本质都是为了切断这个陆地桥。

对于俄罗斯而言这是不可接受的,这不仅对俄罗斯与西欧的天然气交易产生影响,也在国防安全上对俄罗斯产生巨大的威胁。过去,乌克兰是俄罗斯和北约之间的缓冲带,但如果失去这个缓冲带,那么俄罗斯将会陷入一种十分不利的局面,周边全都是北约成员国和枕戈待旦的北约部队,俄罗斯的国家安全更是无从谈起。

可以说,俄罗斯在过去数年对东乌民兵的支持,以及从昨日开始对乌克兰进行打击,其本质上都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拥有缓冲带,确保俄罗斯的国防安全和战略态势不受到任何影响与威胁。

但如果说俄罗斯试图吞并乌克兰,那么这显然是不正确的,因为对于俄罗斯而言,直接吞并乌克兰并非是一个好的决策。即便抛开国际道义和身为五常的责任,吞并乌克兰本身会给俄罗斯带来莫大的负担。

有关这一点,我们可以看看美国在过去二十余年的海外军事行动,其结果无一不变成战争泥潭,面对各路武装势力的游击战,美国除去收获伤亡数字和大笔的军费支出外,没有获得任何的实质性进展,因此俄罗斯不可能采取更为激进的吞并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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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指望俄罗斯就此轻易退兵,不对乌克兰采取任何进一步行动也是不可能的。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历史矛盾十分严重,尤其是在乌克兰西部更有根深蒂固的仇俄情绪,两国之间的矛盾已经在数年间被彻底激化。

更何况,乌克兰政府为了对抗俄罗斯,不惜扶植新纳粹主义,对二战历史进行扭曲式宣传,公然为当年替德国纳粹卖命的纳粹余孽歌功颂德。乌克兰所谓的“国民卫队”里也充斥着新纳粹主义分子,如亚速营这样的顽固纳粹分子组成的武装力量。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俄罗斯所不能容忍的,普京所说的对乌克兰进行“去军事化”和“去纳粹化”,就是为了彻底剪除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威胁举动和仇恨情绪,尤其是要击败扶植新纳粹主义的乌克兰政府。获得一场战争固然容易,可战争之后俄罗斯要用何种手段巩固胜利果实,达成俄罗斯在行动开始前所定下的战略目标呢?关于这一点,笔者认为,俄罗斯有以下几种可能的策略:

1、彻底肢解乌克兰,将乌克兰拆解为多个小国,并通过担任保护国的方式,对乌克兰地区进行控制。

2、击败乌克兰军队,摧毁其军事力量后,迅速和乌克兰政府签订和平协议,在获取有限的利益后退出乌克兰。

3、获得战争胜利后扶植新的亲俄政府,效仿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关系,将乌克兰作为俄罗斯的新盟友。

首先我们分析第一个策略,乌克兰虽然已经是濒临失败,但是要彻底拆解乌克兰的可能性很小。公然肢解一个国家的举动过于恶劣,很可能会让俄罗斯在战争初期的克制付诸东流。(战争初期俄军没有对乌克兰的民用设施进行轰炸,其目的是为了尽可能减少进军时的阻力)而且如果直接拆解了乌克兰,基本上就是和西方国家彻底撕破脸,日后也将处于和北约的直接对抗之中,对于俄罗斯的经济将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故此,俄罗斯选择这一策略的可能性很低。

第二个策略的可能性则是最高的,俄罗斯无意对乌克兰采取直接的占领,可能会在乌克兰政府放下武器承认失败后,与乌克兰政府展开谈判。乌克兰的主权将得到最大限度地保留,但其军事力量将被大幅度削弱,并且承认顿涅茨克、卢甘斯克的独立,如果有必要的话,不排除俄罗斯会进一步要求部分对于乌克兰至关重要的地区独立,比如说哈尔科夫州、第聂伯彼得洛夫斯克州等等。

这样的好处有很多,首先就是能够尽可能地削弱乌克兰的军事潜力,从而达成对乌克兰的“去军事化”,使其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俄罗斯的威胁保持到最低。其次,俄罗斯在未来可以效仿克里米亚方案,在顿涅茨克、卢甘斯克等地区进行公投,并使其在未来并入俄罗斯,进一步地加强俄罗斯的综合国力,且乌克兰东部多是亲俄派,行动本身阻力不会太大。最后,因为俄罗斯没有直接占据乌克兰,所以乌克兰仍旧可以是俄罗斯面向北约的缓冲带,而经过此次战役之后北约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尝试东扩。

而相比于第二个策略的“温和”,第三个策略其实就相对激进,它需要俄罗斯彻底摧毁乌克兰的现政府,并在日后扶植一个亲俄的新政府。此举的好处是可以让乌克兰从此成为俄罗斯的盟友,为其更好地对抗来自北约的冲击和影响。可缺点是扶植一个新政府的消耗太大,战后为了拉拢乌克兰又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帮助新政府进行重建工作,考虑到俄罗斯目前的经济情况很差,这对于俄罗斯将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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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必须考虑到这种政策对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在国家关系上的影响。为了剪除乌克兰的威胁而推翻乌克兰的现政府,组建一个亲俄的新政府,这一举动是否会对白俄罗斯造成某些芥蒂?考虑到美国曾几度试图在白俄罗斯发起“颜色革命”,若俄罗斯真的在乌克兰组建亲俄政府,恐此举会对白俄罗斯政府造成极大压力,舆论将变得对白俄罗斯政府不利,又可能会导致白俄罗斯重新思考与俄罗斯的关系,其影响也是较为深远的。

结合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策略的可行性最低,对于俄罗斯也最为不利,有理由相信俄罗斯不太会采用这一策略。而第三策略有较大的隐患,尤其是可能导致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关系产生不可预估的变化,所以俄罗斯采取这一策略的可能性也很低。

唯有第二策略较为实际,可操作性较大,且在北约不愿与俄罗斯爆发军事冲突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遭遇太大的阻力。因此,我们可以认为俄罗斯大概率会采用第二策略,尽可能地减除乌克兰造成的威胁。

考虑到在乌克兰总统宣称愿与俄罗斯谈判后,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表示,可以和乌克兰军队进行谈判,但乌克兰军队必须放下武器这一点。基本可以认为俄乌局势的未来发展趋势,将是俄罗斯以武力迫使乌克兰政府停止抵抗,在解除其军队的武装后,与乌克兰展开和平谈判。但至于俄乌之间会在何时谈判,谈判结果又会如何,那就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