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12月5日下午三点,上海永安大楼的大东宾馆内,偌大的宴会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一场隆重的婚礼正在这里举行,主婚人为德高望重的张静江,主婚人为社会精英戴季陶。15岁的新娘粉妆玉琢,仪态万方,略带稚气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娇羞的微笑,而35岁的新郎身穿一套深蓝色长褂,外罩黑色缎面马褂,沉稳大气,器宇轩昂的外表难以掩饰他心中的骄傲和得意之情。

新人婚房就设立在宴会厅的楼上,洞房花烛夜,新郎信誓旦旦地对新娘说:“你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将是我后半生唯一的爱人。母亲去世时,我许下三个愿望:第一,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第二,赢得领袖孙中山的信任,将来继承他的事业;第三,成为中国唯一的军事领导人,并建立一个统一全国的中央政府。现在已经达成第一个心愿,心中快活得快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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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陈洁如,而他叫蒋介石。

两人的缘分还得追溯到两年前。

初次见面,蒋介石对13岁的陈洁如一见钟情

当时她还叫“阿凤”,父亲是一名手工纸制品商人,母亲是一位读过书的女子。阿凤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中,性格天真烂漫。1918年,上海成立了多所新式女子学校,母亲希望阿凤也能接受正规的良好教育,因此便通过各种关系,将她送进了送进位于海宁路由蔡元培创办的爱国女子学校学习文化。

上学后,阿凤与一位叫朱逸民的女孩相识并称为挚友,而且这也是她唯一的朋友。两人一起玩耍,一起写作业,每天在一起无话不谈,但好景不长,有一天朱逸民突然对阿凤说,自己要嫁人了,丈夫是比自己大30多岁的张静江。自己唯一的朋友即将要成为5个孩子的后妈,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阿凤情绪有些低落,但朱逸民表示非常欢迎她经常去家里串门。

1919年暑假的一天,阿凤和其他几名同学正在张静江府中与朱逸民一起读书,突然有3名男士前来张府拜访。当他们进入客厅后,张静江就将朱逸民、阿凤和她的同学们向三位客人做了一一介绍。阿凤虽然只有13岁,但她长得却像十八九岁那样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给人以成熟之感,在这些女孩中间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张静江还着重介绍了阿凤,说:“这是我家的朋友,他不仅非常懂中文,而且能非常流利地读写英文。”

面对三位陌生的男子,13岁的阿凤受到如此“照顾”,不免感到有些难为情,脸红了起来。

随后张静江还向这些女孩们隆重介绍了前来拜访的三位客人,站在最前面的先生就是著名的革命领袖孙中山,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叫蒋介石,一位叫戴季陶。

孙中山先生问阿凤:“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帮助我们国家的事情?”

阿凤面对这位革命领袖的提问,有些慌乱地低声回答:“现在我还只是一名在校学生,希望有一天能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孙中山大声笑着说:“这番话真实、可敬,你们年轻人应该思考一下如何报效我们的国家,每个中国人都必须尽责。我们革命党人无法单独完成这项重任,我们正在尽力从事统一中国,并且在不久的将来,使中国成为一个强盛的国家。”接着,他又转身向身边的张静江说:“这位小姐是一位很聪慧的姑娘,也是我们革命女性的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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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先生说完后,身后的蒋介石和戴季陶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位革命领袖的讲话,同时也看到了阿凤的局促不安。

随后孙、张、蒋、戴四人开始谈论让陈炯明率兵打回广州的计划,同时与张静江商量这次出兵的经费问题。

下午6点左右,孙中山、蒋介石、戴季陶离开了张府,阿凤和同学们向朱逸民道别后,也准备回家吃饭。阿凤刚走出张府大门没多远,就看到三位客人中的其中一位,向她迎面走来,由于刚喝过酒,他满脸通红地说:“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去,计划前往何处?”

虽然几个小时前,张静江曾介绍过这位客人,但阿凤只对革命领袖孙中山印象深刻,对另外两位则是完全陌生,甚至名字都有些恍惚了,可以说对面的男子完全与一位陌生人无异,所以阿凤胆怯地回答说,自己要回家。她本想搪塞过去就匆匆离开,谁知这位男子不仅重新介绍了自己叫蒋介石,而且还提出要送她回家。阿凤面对蒋介石的这个要求,极力拒绝,说:“如果父母看到我和陌生男子一起走在街上,会责骂我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家走去。

蒋介石费尽全力追求陈洁如

一个星期后,阿凤独自在家做针线活儿,母亲上街买菜前为了让阿凤累了能向远处看看,以缓解眼睛疲劳,所以专门将大门敞开着。正在这时,蒋介石从大门口路过,向门内窥探,看到阿凤后,未打招呼,直接进入了屋内,并略带生气的口气说:“你好残忍,让我连续找了好几天,我从未吃过如此苦头,终于找到你了!”

阿凤委屈中略带疑惑地问:“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蒋回道:““你不知道我深深喜欢.吗?我在张家初遇你的时候,心就差点跳上天,从那天起就无法忘怀,每天都在思念你!”

正在阿凤陷入窘境不知如何回答时,母亲正好回来,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后马上就问:“您有何贵干?”

蒋介石很有礼貌地笑着向阿凤母亲鞠了躬,然后回道:““我名叫蒋介石,是张静江夫妇的朋友,今天临时前来拜访阿凤小姐,我十分爱慕她,想和她做朋友。”

阿凤母亲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说:“我女儿才13岁,还是个小女孩,目前正在用工读书,我不想她分心,如果您有其他事,请到店里找她父亲说。如果您想追求一个13岁小女孩,我作为她的母亲确实不赞成,并且这也代表她父亲的意见。”

蒋介石听完后,觉得丢了面子,便迅速离开了。

几天后,阿凤到张府找朱逸民聊天,提到了蒋介石唐突上门的事,朱逸民不但没有批评蒋介石,反而称赞其用情之深,劝阿凤换一种眼光重新认识一下他。

由于阿凤是张府的常客,蒋介石后来也频繁到张府拜访,并且对阿凤开始了猛烈的追求,刚开始阿凤还对他的行为很反感,但在收到蒋的一封情真意切,同时还带有歉意的情书之后,阿凤的心态有了变化,而且还回信说:“只要你不再打电话或者写信来烦我,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宽恕你”。

之后的几个月,蒋介石果然没有再打扰阿凤的生活,这让阿凤感觉到无比轻松。

陈洁如父亲突然去世,蒋介石抓住机会,获得陈母的青睐

1921年,阿凤的父亲心脏病发作,猝然离世,陈家上上下下都很伤心,就在出殡前吊孝的某一天,蒋介石穿着孝服来到灵柩前,恭恭敬敬地上香、磕头行礼,脸上充满了悲伤。正是这一个举动,让阿凤对蒋介石所有的讨厌之情瞬间消失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受到蒋介石如此恭敬。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蒋介石的母亲就在3个月前刚刚去世,他来祭拜阿凤父亲时,表现出来的伤心其实是思念自己的母亲。

又过了两三个月,张静江派夫人朱逸民突然到陈家拜访,并向阿凤母亲提出让阿凤嫁给蒋介石的想法,因为张静江当时有着较高的社会名望,所以阿凤母亲对他夫人提出的建议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仔细问起了蒋介石的情况。朱逸民介绍说,蒋介石是一个革命者,有很远大的前途,目前张静江和孙中山正准备推荐他去陈炯明的部队担任幕僚。阿凤母亲听完后,说要找人全面打听一下蒋介石的信息,待对他完全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在那个年代, 在结婚前,许多有钱人家都会找职业征信员去查明对方的祖先脉传,和对方家中是否有过有损名声的行为等。很快,蒋介石的资料就被查清了:在日本上过军校,期间认识了陈其美和孙中山,并开始革命工作;17岁娶毛福梅为妻,育有一子,29岁纳姚冶诚为妾;目前无业。

阿凤母亲本来认为蒋介石不仅年龄稍大,而且还有过一妻一妾,最重要的是现在无业,没有现成的养家的财力,所以不想同意这门婚事。但突然德高望重的张静江亲自前来拜访,这让阿凤母亲觉得非常光荣。而且经过张静江的介绍,阿凤母亲对蒋介石的看法有了转变,认为他是一个有志之士,并且开始极力劝女儿答应这门亲事。

虽然阿凤觉得自己还小,不想嫁人,但母命难为,她选择向命运妥协。

几天后,母亲安排阿凤与蒋介石见面,让他们进一步互增了解,见面后,蒋介石带着阿凤到张府去拜访了正在那里做客的孙中山先生。到达张府后,孙中山首先夸赞阿凤是一名非常好的女子,只是年龄有点小,然后又催促蒋尽快结婚,因为还有许多革命任务要完成。

孙先生离开后,蒋介石再一次向阿凤表达了自己的爱意,然后又跟阿凤详细解释了自己的原配毛福梅和侧室姚冶诚。他说:

“我同原配毛氏的婚姻是我母亲一手包办的盲目婚姻,结婚仪式以前,我从未见过这位妻子,成婚以后, 我们无法相处。在我们不愉快的婚姻生活中, 她生下一个儿子, 然后就扳依佛门,过着独居生活。一九一六年,我最亲密的朋友及遵师陈其美遇刺之后, 那些刺客马不停蹄似的到处寻找我,要逐杀我, 于是经由一位伙伴冯开满的协助, 一同秘密藏身苏州一个他的老去处‘ 苏州乐园’ 。在那里,他介绍我认识一位歌女姚氏。她是一位娇小玲珑的美女, 长得很迷人, 我和她就成为很好的朋友。但这件事却砸到了一个有钱恩客龙老先生的反对,用滚烫的鱼翅汤汁毁了姚氏的容貌,我为了感激她对我的感情,将她带出那家乐园,纳为侍妾。”

35岁的蒋介石与15岁的陈洁如举行婚礼

截至1921年12月2日,蒋介石和阿凤都已完成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守丧期,随后便举行了订婚仪式,两家交换礼物, 另外在精美的红巾上填写订婚双方的生辰和其他项目。仪式完成后,蒋介石带着阿凤一同上街,在南京路一家巧克力中心吃点心时,他说:“阿凤是你的乳名,应当只供你的父母使用,不适合给朋友叫,我为你选了一个新的名字,洁如,意思是如同纯洁,从现在开始,你就开始用这个名字,好么?”阿凤听完后,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便愉快地答应了,此后,除了母亲和少数几个亲密的朋友还称呼她“阿凤”外,其他人均称呼她“陈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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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日期定在了12月5日,举办地点为上海永安大楼大东旅馆的宴客大厅内。

接下来便是文章开头的那一幕,婚礼采用了传统的形式,热闹非凡。

结完婚过了几天后,蒋介石带着陈洁如回到了溪口老家,见到了他的原配毛福梅。毛福梅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丈夫的新婚妻子,两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在溪口呆的第九天,蒋介石收到了孙中山的来电,让他尽快到广州,救人陈炯明麾下的一个职位。于是蒋介石和陈洁如乘坐最早出发的一艘轮船回到了上海。

回到上海后第四天,一名男孩被带到蒋介石和陈洁如的房间,男孩非常大声地喊蒋介石“父亲”,而蒋介石则非常严肃地指着陈洁如,对小男孩说:“”这是你的新母亲,向她行礼。”

男孩毕恭毕敬地向陈洁如鞠了躬,并称呼“姆妈”。经过蒋介石的简单介绍,陈洁如才得知,这就是自己丈夫的儿子蒋经国,年龄只比自己小3岁,因为根据婚前职业征信员搜集到蒋介石信息,陈洁如知道他有一个儿子,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只比自己小3岁的儿子,而且给他包了一个20元的红包。

仅仅过了几天,蒋介石和陈洁如婚礼上的“媒人”冯开满从苏州带着一个6岁的男孩来到他们面前,蒋介石十分亲热地抱起男孩,用孩子般的口气对他说:“这是你的新妈妈,快向她问好!”

陈洁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15岁的她在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蒋介石没有跟陈洁如介绍过多关于这个孩子的信息,只说:“这是你的第二个儿子,叫纬国,你喜欢他么?我以后会告诉你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陈洁如仔细打量着纬国,看到他脸颊瘦长,体态纤弱、面貌清秀,单薄得令人可怜,然后她轻轻拍了拍纬国的小脸,说:“好可爱的孩子!”然后也按照习俗,给纬国包了一个20元的红包。

饭后,蒋介石向陈洁如讲述了纬国的身世,原来他是戴季陶和一名日本女子的骨肉,但如今两人都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由于这位日本女子和蒋介石在东京时也是老熟人,因此她走投无路时只好来找蒋介石帮忙,蒋介石思虑片刻,决定将这个孩子收养,由原配毛福梅和侧室姚冶诚轮流照顾,一人三个月,明天纬国就要去溪口毛福梅那里了。

陈洁如身染性病,终身不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深入了解,陈洁如对蒋介石的感情已经与结婚前完全不同了,平时寡言少语的她甚至主动向蒋介石表达了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她说:“我对你的爱如山之重,入海之深,自从结婚后,我学到了许多事情,你对我太好了,我是真的很爱你。”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陈洁如发现身上起了很多疹子,脚上和手上也长出了疹块和红斑,虽然不痒,但看起来很不舒服,让人担心。于是蒋介石带她去看大夫。这位大夫姓李,曾经留学德国,是细菌学和性病专家。

大夫取了蒋介石和陈洁如的血样,为他们做梅毒检测,3天过后,结果显示,夫妻二人的血样梅毒检测都呈阳性。年仅15岁的陈洁如听到这个结果后,感觉天都要塌了,发疯似地冲出诊所,坐出租车回到了母亲那里,将这个噩耗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后也傻了眼。

半个小时后,蒋介石赶了过来,向陈洁如和她的母亲坦白,这是他的旧毛病,是他传染给了陈洁如。不过医生说,这个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需要用几针606就可以痊愈。虽然这对于已经患病的陈洁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她还是无法原谅蒋介石的“罪恶”,一边大声哭,一边说要和他离婚。

蒋介石向陈洁如保证,以后绝对滴酒不沾,并且连咖啡和茶也要戒了,后半生只喝白水。

在蒋介石和母亲联合劝说下,陈洁如才答应第二天去看医生,配合治疗。

第二天见到医生后,医生详细地向陈洁如解释了发病的机理和治疗方案,他说只需要打10次针就可以痊愈,但病毒已经侵入输卵管或卵巢,以后可能不能生育。随后医生向蒋介石说:“你在结婚前本来可以完成你的治疗,但你还未等到痊愈就举办了婚礼,导致病毒传染给你的夫人,现在你必须继续治疗才能完全康复,还有一点,你可能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了。”

陈洁如作为“蒋夫人”仅6年,就遇到了婚姻危机

蒋介石随后再次向陈洁如表达了歉意,并保证以后注意饮食,最终得到了陈洁如的原谅,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随后的几年中,陈洁如以妻子兼秘书的身份陪着蒋介石,侍奉左右。而蒋介石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待业青年,一步步向着权力的巅峰高歌挺进。

1924 年,蒋介石受委任筹建黄埔军校,并被任命为校长,至此,陈洁如才算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家,他们住在军校正楼的二层。这期间,在蒋介石风光无限的同时,陈洁如也备受瞩目,由于她能用中、英文与人非常流利地交流,所以不管在任何社交场合,都能表现得落落大方,应付自如,因此蒋介石也深以为傲。但让陈洁如在乎的并不是到哪里都被人捧为高高在上的宾客,而是蒋介石对她的宠溺,她觉得这才是幸福的基础。

然而就在陈洁如开始畅想后半生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之际,一场即将改变她人生的“阴谋”正在悄无声息地上演。在孙中山宅中,由宋子文举行的一个晚宴上,蒋介石与宋美龄相识。当时的宋氏家族声名显赫,而宋美龄作为宋家三小姐,很小就去了美国接受美式教育,回国后凭借极强的社交能力很快就成为上海名媛,吸引来无数的倾慕者。

虽然蒋介石也很迷恋宋美龄的魅力,但让他决定与宋家联姻的主要原因是宋霭龄的全言献策。宋霭龄与蒋介石进行了24小时长谈,讨论了各种复杂的政治形式,同时也将自己的想法蒋介石和盘托出,她说:“你是一颗明日之星,但如果你要单枪匹马奋斗,是很难有大作为的。我愿与你做成一项交易,我劝弟弟宋子文脱离汉口政府,并且号召上海具有影响力的银行家们,出资支持你,购买你需要的军火继续北伐,我相信以你现在的影响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作为交换,你要同意娶我的妹妹美龄,而且一旦南京政府成立,就派我丈夫孔祥熙担任阁揆,我弟弟子文担任你的财政部长。”

蒋介石仔细考虑后,觉得宋霭龄说得很有道理,只有强强联手,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陈洁如成为蒋介石口中“陌生人”,一生未再嫁人,在孤独中去世

当蒋介石将政治联姻的想法告诉陈洁如时,她差点晕过去。陈洁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畅想的幸福后半生的幻梦,竟然要被丈夫急于构建“宏图伟业”的计划打破,纵使她百般拒绝,也无法抵抗蒋介石的苦苦哀求,他向陈洁如和陈母立下誓言:“以5 年为限,必定恢复与洁如的婚姻关系,否则天打雷劈,放逐海外,永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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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美龄的强烈要求下,蒋介石找好关系,派陈洁如到美国留学。虽然陈洁如预感到自己这一走,很可能再也无法回到蒋介石身边,但鉴于蒋介石立下的重誓,她心中仍存在着一丝丝美好的幻想。因此1927年8月19日,陈洁如在两个朋友的陪同下,搭乘杰克逊总统号轮船离开上海,前往美国。

一个月后,陈洁如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报道:

美联社1927年9月19日上海电讯——据引述,前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将军于新近在奉化之一次记者访问中,宣称自中国搭乘杰克逊总统号前往旧金山之妇人并非其妻。蒋对指述此妇即为其妻稍早白中国搭乘杰克逊总统号前往旧金山之妇人并非其妻。蒋对指述此妇即为其妻之讯息,认之为“政敌之虚构”,旨在以任何手段使其难堪。蒋并称,他并不认识电讯中所述及之“蒋介石夫人”。

她在心灰意冷之时,想到了跳河自杀,当一只脚已经踏空即将结束生命时,被人救了回来,而且救人说:“自杀是懦弱者才会做出的选择,你应该珍惜生命!不要再作战这种傻事。”

从此陈洁如将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经过几年的学习,最终获得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期间曾经有许多追求者,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1933 年,陈洁如回到上海,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一生未再嫁人,也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蒋一句不好的话。

1971 年2 月21 日,陈洁如在香港寓所中独居时,因中风去世,终年65 岁。临终前她写了一封遗书,是给蒋介石的,其中充满了委屈和心酸:“30 多年来,我的委屈惟君知之,然而为了保持君等国家荣誉,我一直忍受着最大的自我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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