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演员或导演,最好的赞美大概就是现场的掌声吧。

2022年1月10日,由叶锦添担任总导演,万茜、宋洋领衔主演的舞台剧《倾城之恋》,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结束后,全场高喊主演和导演的名字,声浪在剧院里此起彼伏地回荡着,谢幕维持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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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倾城之恋》第一轮巡演收官战的最后一场。预演是在日照,巡演从上海出发,历经杭州、长沙,在北京落幕,五城共计21场。每一场,观众和演员在剧院相逢,演员输出情感、情绪和美感,观众用掌声热烈地表达着内心的欣赏与激动,舞台剧的魅力即在于此。

叶锦添初次执导舞台剧,却很大胆,他用「影像+戏剧」的方式,把张爱玲的经典小说呈现出了崭新的样貌。叶锦添表示:“我不喜欢遵循已经有过的经验,而是很想尝试我没经历过的东西,然后全力把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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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小说具有非常个人化的现代意识,而她写的又是动荡大时代的旧式故事,改编她的小说,容易屈服于原著强悍的戏剧性,流于狗血。叶锦添不愧是东方美学大师,他所做的取舍干净利落,凝练得当。舞台剧《倾城之恋》有大面积留白,留白处,气韵和余味在舞台流淌,既有真实感又像梦境,回看整个演出历程,也仿若一场绝美东方梦境。

相比电影,舞台剧的表演往往要夸张、要戏剧化一点,但这回除却影像部分,万茜、宋洋舞台部分的表演也比较克制,很显然,是叶锦添有意如此。在看似收敛的表演中,万茜给出了丰富而精彩的内容,在舞台上白流苏与她合为一体,“将张爱玲小说里的留白用许多方式把它扩散出来,将许多极小的情绪扩大化,送到观众眼睛里面”。

对舞台剧,万茜抱有敬重的心态,且身体力行,不断将热情付诸于行动。对于《倾城之恋》的巡演,在此前微博发布的vlog中,万茜说,舞台艺术是有生命的,经过这么多场的配合与思考,每位演员都在成长,更加默契、表演也更加精彩。现场反馈就是一种印证,不散的掌声是对表演的肯定,也是对演出的互动延长,那些掌声,也许是下一次返场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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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晚报》对舞台剧《倾城之恋》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特意开专版进行了报道,对万茜的表演充分肯定:“扮演白流苏的万茜,通过多种情绪的更迭,表现出了如愿以偿的欣慰、对未来的彷徨、对自我选择的疑惑等多层次情感。”

之前,在上海演出时,著名主持人曹可凡说万茜与宋洋以令人信服的表演还原了张爱玲笔下的白流苏与范柳原。知名文化评论人韩皓月的评价,非常直接:“万茜很棒。”

对于最后一场,作家李静分享了细腻的感受:“万茜扮演的白流苏,并非小说里那个灵魂干燥而算计的迟暮美人,而是范柳原诗意目光中的「故国女子」。她的台词大部分来自张爱玲,小说中的女主角说出来,时常是挣扎凄惨之中带着迟钝的滑稽——这里有张爱玲的残忍和真实;但从万茜口中说出来,却是混沌懵懂之中透着隐忍哀戚——这里有编剧导演的同情与爱怜。”一位认真表演的演员,碰到这么认真的评价,也会感动。好观众和好演员,棋逢对手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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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月12日的《你好!大女生》一期节目中,杨澜问万茜:回到舞台意味着什么,万茜直言道,还是因为喜欢。她进一步解释:“舞台可以直接面对观众,能够瞬间接收到一股能量,跟在摄影机前面的那种隔离感是不一样的。在舞台上的几个小时,没有人可以打断,没有导演喊卡,整个所有的舞台都是属于自己的那种满足感,还是挺不一样的。”

因为热爱,因为享受舞台,所以才会沉浸于角色,带来让观众满足的表演,一直以来万茜步步稳扎稳打,并在前段时间正式加入了国家话剧院,未来她还会给我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值得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