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军委科技委给了我们一个项目,就是对于国防军事科普,要形成一个概论性的东西和分析的报告,我也有幸参与到了通过这么一个项目调研,就是我们感觉到我们做了很多这种节目,做了很多工作,写了很多书,然后我们发现在国防军事科普方面,感觉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有潜力做的、应该做的,但是还没做到位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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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于国防科普这几个字,是我们国家上个世纪的80年代初,在中国科协和中国科普作家协会,成立国防科普委员会的时候,有了这么国防科普的4个字。但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不论是军事科普还是国防教育,还是国防科技科普等等,总而言之围绕着科普与国防这两个关键词,其实有很多。就像晓非说的其实我们既是受益者也是传播者,因为我们在国防的概念下,每个人老百姓都在其中,因为我们国家有科普法、有国防动员法等等,那么按照很多的法律规定下这跟我们息息相关,而我们做这么多节目当中也是发现了,我们不论是从传媒的角度,从包括博物馆设施等等的这个方面,我们感知到的这些国防科普的内容当中,确实有你说到的这些问题。

但是我觉得这既不能就说是媒体犯错误了,也不能说我们老百姓认知的这种能力差,这事不能怪受众,因为他没有条件去接触这么多科普的时候,他自然是对它们不了解的。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去拜访我们国家,中国舰船研究院第5任的院长陆建勋院士,当时因为我要做这个科普我也问他,我怎么样从行业的角度,能把我们行业的专业知识跟老百姓去分享,他讲了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对,他说就是把你知道的、把你做到的,让别人能够懂的情况下分享给别人。这个情况下我觉得他说到位,而且他有一句话特别重要,他说其实对媒体来说对人家不公平,人家学的专业是,理科、文科本来就分,人家还要通过理解你再把你的事讲给别人,他说这就有了一个我们叫二手信息、三手信息,这个其实对大家来说我们不容易,那媒体人更不容易。

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参与颠覆性军事技术丛书,那本科普丛书我在给它当评审,我的评审的一个任务就是你这本书写完了之后,我的任务就是要看这本书的通俗性够不够,你拿出一本书来满纸的东西如果连我都看不懂,你拿到市面上老百姓买老百姓怎么可能看得懂。所以刚才讲到的是国防概念大家人人有责,然后就讲了科普,科普其实又是两个,一个是科学性一个是普及性,那么科学性其实是根本,要让老百姓了解科学本身,它又是一个,这是一个翻译工作。我觉得是个翻译性的东西,你比如说上次我看有些个他们出那书稿的时候,满堆的术语,你首先面对你的这些读者,有很多是在校大学生也好,或者是部队的团以下干部也好,很多人他不是专业的,所以在这个问题当中科学的严谨性和普及的艺术性,也就是说一个是科学思维,我们讲到的“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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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思维、科学方法、科学精神和科学知识,这是科学的根本的,还有一个就是如何艺术的表达,让老百姓知道这确实是门学问,您说的问题我觉得是缺一类人,就是我们现在的人是分两类的,就是一类他是有专业技术能力。另一类他是有传播能力,但偏偏是很少有人既有专业能力又有传播能力,所以我们需要这两类人来握手,就像我们坐在这儿,我们从专业的角度跟您说,您从传播的角度让更多人去知道。所以在《国防科普概论》这本书当中,我们也是把它从理论上、现状上、问题上,包括大家一起去思考,能够让我们今后的传播更有效,而我们科研人员也希望有更多的机会,能把我们的故事讲好,而这确实有个过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在做国防科普的时候,比如渠道上来讲,新闻媒体是常见的包括我们说的纸媒、电视包括网络,尤其是网络现在占了一个很大的主力的现象,但是网络传播来看除了几个主流论坛,但现在论坛也基本都已经不存在了,各种公众号也在满天飞。但是公众号包括影视传播它的科学性比较糟糕,再我们看影视作品,影视作品您也知道,就是很多神剧就太多了,就是通过神剧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事看完之后,不仅历史是混淆了,武器装备概念基本上搞不清楚,乱糟糟的,态度到位了。你比如李延年那个团队他态度是很到位的,他能够去走访这么多专业人员,他愿意把时间精力花在严谨上他就能做好,但是以前出问题的他是连想都不去想这个事,他自然做不好。

有些时候也还有机缘,因为不是所有的人他愿意了就能够做到,这就像我们知道了不一定做到,做到了不一定能传播,让更多人做到,您比我宽容,再有就是教学活动,我们看那种大学生军训,有些中学还有军训,我最近看了一个很好玩的现象,就是某高校的军训汇报表演,学生在操场上跟我们那会不一样了。我们那会军训您都什么样子,平时就是叠被子、队列,我们还稍微好点,每人还有支步枪,我们当年军训的时候也是5发子弹。 我们步枪还要操练一下什么呢,队列,就是我们军训最后一天我们是要阅兵的,但是很多地方军训恐怕也就是叠个被子,走个队列象征性的过去了,可能对军事装备技术、对科学技术、对国防概念,基本没有普及过。

但是我看有些高校现在不错了,他的汇报表演不是简单队列了,是已经把班组战术、战场救护,一些简单战场场景都给你演示出来了,就是说他现在搞军训的时候已经不管严谨不严谨吧,已经开始让学生们有一些个技能上的体验了,这都已经好很多了。所以我们说,国防科普其实是一个爱国和国防的种子工程,咱们都是受益者,如果小的时候我们没有去接触这些的话,可能我们不会致力于这方面的科研技术的发展,或者走向这样的一个军工行业。所以我在想国防科普需要重视,同时它也是一门学问,需要大家去关注,原来就说有一个问题,还有可能老百姓有一个认识也需要慢慢的去扭转,就是他们有时候会觉得,国防军事科普不就是玩玩闹闹吗,不就是个好玩图个热闹吗,你讲那么严谨干嘛,严谨谁听得懂谁爱听。

其实他们有个错误认识,认为严谨的一定是不好玩的,好玩的一定是不严谨的,通俗的一定是不科学的,科学的一定是不通俗的,实际上我觉得他们如果去体验一下,国外的一些个军事科普活动的话,应该能够体现到科学跟严谨,还有科学跟通俗、通俗跟娱乐,这三者之间其实是可以非常好的组合在一起的,这个可能也是未来我们做国防科普工作,一定要重视的一点,就是怎么把严谨的传播和娱乐性、和通俗性要结合好。起码让大家知道以后,真正的快乐的东西也可以是非常非常科学的,你说的特别对,因为这一点上我们仅以西方的童子军为例,其实在很多一开始的时候,有人说孩子给放到那里去以后他要走向战场,这可能不是我们要的,但其实他这个过程培养什么样的人,包括有什么样的能力。

所以在国防科普的整体的过程中,通过舆论的宣传传播,还有体验式的以及我们很多理念上的认同,可以让我们在人生的价值上,整体的能力上都会有提升,而这一点上确实是我们今后期待的。其实国防科普,要做到至少不落后于西方一些先进国家的话,立法上应该有足够的支持,资金上应该有足够的保障,在人力资源上应该有专门人才的培养,在受众的思维方向上一定要特意的引导,最后整体的效果应该是,提高全民的国防科普的意识水平,对军事科技的认识水平。这一条路我们可能要把它逐渐扭转过来,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但是不管花多少时间,田老师这样的专家还有我们,都愿意一直沿这条路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