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二狗去逮黄鳝,经常空手而归,直到有一次二狗脚不小心踩到了钉子,脚底直接见了红,就赶紧跑到河边冲洗,不一会儿就看水面咕噜噜冒泡,几条黄鳝翻着肚皮飘了上来,我和二狗疑惑不已,以前又喂又逗也不出来,今天这是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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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中,一股臭味袭来,呛得我一个踉跄,转头看向了二狗的脚,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我让他去别的水坑再试试,结果当这货把脚放水里面一会后,紧接着水面又开始冒泡了,几条黄鳝大张着嘴,不停的吸着新鲜空气,也许他们至死都想不通,为啥在如此偏远的山区河流里,还能尝到这种致命的生化武器。

那一下午我们是满载而归,老爹见到大喜,麻利地给做成了一坛鱼酱,还招呼几个叔叔来家里尝尝手艺,饭桌上,大家不停的感慨说“现在这玩意不好抓了,你们小家伙挺牛啊!”我和二狗一直没动筷,听完后更是找个理由说饱了,要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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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我灵光一现,以现在这个稀缺性,如果他拿臭脚去熏黄鳝卖岂不是发财了,等我把想法告诉他,二手眼睛一亮,瞬间又暗淡了下去,有些失落地说“老妈已经托人进城去买专治脚气的喷雾了,听说贼管用,到时候我脚就不臭了。”我无所谓地对他说道“先干着,能饱一顿是一顿,等真买回来再说。”

于是第二天我俩又去了河边,这家伙的脚太臭了,偶尔有几条飘上来的黄鳝还挣扎几下,但绝大部分都是直接晕了过去,慢慢地,我们有些供不应求,为了保持货源供应,我强忍着臭味,和他时不时蹭蹭脚,想争取把脚气传过来,最后如愿以偿,我的生化武器也达到了巅峰,我俩只要往水中一站,方圆三里的水面就仿佛瞬间沸腾,以至于后期我跟二狗,不光是黄鳝,什么王八、鲤鱼、草鱼、虾米全都卖。

要说最牛的一次,我俩熏上来一条十多斤的大花鲢,至于在抱上岸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它露出一个解脱的表情,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二狗的臭脚被喷雾彻底治好,而我在村里却慢慢地名声大噪,以至于不少小伙伴都跑过来拜师,想学习这捕鱼之术,我也不吝啬,慢慢把他们也都传染上了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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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臭气熏天地开始和我并肩作战,直到后来村里不少大人发现了问题,就是这些水产不管怎么做都有一丝臭味,最终在审问下,我和伙伴不得不交代用脚气熏鱼的事,当得知真相,村里的人都傻了。

村长在大喇叭不停地喊着“有谁从臭泽小子那买的水产,不管是做炸酱鱼干,还是熬粥煲汤的都停一停,这小子是用臭脚丫给你们逮的啊!”那天,我们回去的路上见到不少村里的大人都在门口狂吐,偶尔还听到一些妇女喝斥着自家男人“你不是说城里买的鱼吗?还骗我说臭点才会有营养, 骗老娘每次都吃得打饱嗝!”

我家门里门外也都站满了人,那些小伙伴的家长都找过来了,说我把脚气故意传给他们孩子,而老妈正拿着一瓶喷雾,不停地一边道歉,一边给孩子们喷,说喷完过几天就会没事了,让家长们大可放心。

当晚我被老爹揍得死去活来,这场闹剧也终于落下帷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享受了一个月有钱人的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