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本情感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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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里都有“情诗”,但并不妨碍人们追求有“情诗”的爱情。

记得她和戚成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戚成钢问她:你来干嘛?

乔四美脸上带着笑,回答:来和你结婚啊。

印象很深刻,当时的弹幕里瞬间冒出3种观点。一是觉得乔四美的这种做法很搞笑,很有意思;二是觉得乔四美纯粹是恋爱脑,说话做事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三是羡慕乔四美可以那么勇敢,为了心里的爱情,可以不顾一切。

如果我们是初入情场的懵懂少年,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浪漫。女孩子,就该拥有和乔四美一样,主动追求爱情的勇气和魄力。

在这过程中,也并不妨碍她觉得累,觉得苦。去找戚成钢时,因为高原反应,加上迟迟见不到戚成钢,人生地不熟,她也曾打电话给大哥乔一成,哭着说:大哥,我想回家。

而倘若我们以父母的眼光,或者以哥哥姐姐的视角来看待乔四美,就会觉得她很胡闹,一个女孩子不懂得自重,这等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带。

因为作为“过来人”,在乔四美选择“千里寻夫”的那一刻,就足够我们预见她坎坷的感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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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挫折的天真

乔四美的坎坷情路,是必要的。

不然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大哥乔一成为什么总是絮絮叨叨、二哥为什么总是对“师父”念念不忘、为什么姐姐乔三丽总是帮着大哥说话,但转过头也会来安慰她和二哥。

就好像我们小时候,不会明白父母的温柔和严厉,居然都是在表达爱。

大哥乔一成其实一直都是被迫用“严厉”来对待乔四美,因为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很宠溺乔四美,齐唯民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她,无论她做什么,甚至完全没有原则和底线的支持。

她不会明白,在家里,孩子必须怕一个人,尤其是女生。不然,真的能“上天”。

乔一成对齐唯民发火,是应该的。

因为齐唯民真的不该偷偷地给乔四美钱,让她可以说走就走,去很远的西藏去找什么“未婚夫”。

齐唯民根本不知道乔四美为什么去,未婚夫又是谁。几千公里的路程,在那个年代,一个女生会发生什么意外,遭遇什么人,齐唯民根本没有考虑过。

而此时乔四美心中的“齐哥哥”有多好,在她长大之后,就会明白这样的“齐哥哥”有多不好,尤其是当乔四美自己也有了女儿之后。

事实也证明,乔四美即便平时嘴上再讨厌大哥乔一成,喜欢齐唯民,但每当遭遇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挫折时,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大哥。

因为从始至终,乔四美其实心里都明白,谁是真的对她好,谁一直在为她操心和担忧。只是这一切,都需要挫折来打磨她的天真。

听来的,不如亲眼看到的

乔一成其实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要如何和乔四美说关于感情和婚姻里的选择和割舍。

因为在感情方面,他和乔四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乔一成的三段感情都是被动的,这一点七七和他最像,好与坏,合与散,都只能被动地接受。

但乔四美,一直是主动的那一个,爱与不爱是主动,追逐和放弃也是主动。

所以乔一成从来没有和弟弟妹妹们讨论过感情和婚姻,因为在这一点上,他一直都是捉襟见肘的,根本拿不出实践过的道理,来告诫弟弟妹妹。

他只能让弟弟妹妹,尽可能的选择那个“无错”,未来可以“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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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美从什么时候开始“成长”的?

不是生活的压力和戚成钢的“死不悔改”,也不是大哥乔一成不再管她,更不是所有人都劝她及早抽身,止损,早点脱离这种不幸福的婚姻。

而是另一个,和曾经的她很像很像的女孩子,跪在她面前,求她和戚成钢离婚,求她成全自己和戚成钢的“爱情”。

因为这个叫孟桂芝的姑娘,泪流满面求她的样子,就和当初乔四美跪在大哥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

乔四美说:你扭头看看那个男人,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孟桂芝说:值得,我值得的。

我想,那一刻的乔四美,脸上的泪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流,也不是为了跪在地上的傻姑娘而流,而是为几年前的乔四美而流。

听来的道理再多,都不如亲眼所见,孟桂芝的卑微,即是她的卑微。

无力摆脱的时候,就迎上去

乔一成:你到底想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乔三丽:这样的日子,你想过到什么时候?

就连乔祖望都说:乔四美,你真是脑子“滑丝”了。

作为局外人,我们似乎永远也不能理解,一个人居然可以低微到这种程度,哪怕全世界都说戚成钢不好,乔四美也始终像是看不见,听不到一样。

然而,真相并不是我们所见的那样。

面对戚成钢一而再,再而三地令她失望,面对哥哥姐姐们一次次对她失望的目光,乔四美不可能没有想过离开。

但从小就向往浪漫爱情的她,要如何抽身,如何给这段感情画一个句号,就成了乔四美心中唯一的难题。

她不想亲手打破自己对爱情的理解,因为她始终有幻想;她也不愿就这么狼狈地离开,留给全世界一个落寞的背影。

以乔四美的性格,即便是离开,也需要一个华丽而闪光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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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乔四美开始不顾一切地“付出”,不再考虑回报,不再考虑对不对。

她去求大哥、去求大嫂、求二哥、求三姐,即便是戚成钢住院,也要求着医生,去陪戚成钢。

因为,她想让心中的那团爱情之火,最后一次绚丽的燃烧,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就像即将灯枯油尽的鲸鱼,在临死之前,最后一次拼尽全部力量高高跃出海面一样。

对戚成钢的温柔和耐心,她想要一次彻底“用光”。

所以,乔四美真正勇敢的地方,在于她可以亲手将最后的“藕断丝连”都扯断,即对得起心中的爱情,也对得起戚成钢,更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终于给了自己一个,不再留恋的理由。

就像我们常说的,很多时候,不逼自己一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而乔四美,就是用逼自己的方式,燃尽对爱情的幻想,对戚成钢的依恋,然后坦然地、体面地、冷静地对戚成钢说出那句:可是,我不想跟你过了。

乔四美,其实一直都很清醒。

我们,也可以试着,在面对艰难选择的时候,不退反进,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这并不简单,但有“粗暴”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