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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国将军的序列中,既有冲锋陷阵、战功赫赫的战将,突出代表是开国将帅群体。如敢“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百万军中敢取敌“首级”的共和国第一大将粟裕,等等。这些将军是主流。但是,也有一些不拿枪的将军,这些将军在某些特殊时刻起的作用甚至比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的作用更大。例如,开国上将中有一位唯一一位没有指挥过实战的将军,那就是被毛主席戏称为“大特务”的李克农将军。他曾经在情报战场上纵横捭阖,并在关键时刻拯救了在上海的我党中央。

1988年9月实行新军衔制后,我军中诞生了万名左右的将军。这其中,除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将军,例如:科技将军、教育将军、体育将军、文艺将军、医生将军,等等。

本文想介绍的则是一位外交将军。这个人是曾任国防部外事办公室主任的安徽老乡张邦栋少将。巧合的是,上面所说的李克农上将也是安徽人,安徽巢湖人。

苦难的少年:记忆中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1947年,张邦栋出生于安徽省定远县兴隆集(现属严桥乡)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家中有兄弟姐妹八个,父母平时忙于农活,没多少时间和精力放在孩子们的身上。他作为长子,自然要帮助父母承担更多责任。因此,从很早开始,他就做农活、做饭、喂猪等。

童年的张邦栋是在饥饿中度过,最深的印象是从来没有吃过饱饭。即使过年,桌上摆着的菜也不是可以随便吃的,鱼、豆腐这些“硬菜”都是讨吉利的摆设,是不能随便吃的。剩下的菜,由于弟妹很多,轮到自己动筷子时也没什么可吃的了。由于太饿,他曾因偷吃家里用来换盐的鸡蛋而被母亲责骂。由于营养缺乏,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得到充分发育。直到大学毕业,1米68的身高却还不到100斤,是当年班上体重最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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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第一顿饱饭还是自己被选调到国防部外事局工作之后。在即将公派出国前夕,在总参第一招待所,组织上对这些集中教育的人招待了一顿饭。当时,他居然吃了100多个水饺。多年后,他回忆称,“现在觉得不可思议,当时虽然胃被撑得受不了,可心里还是有种饥饿感”。他感慨地说道,自己特别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吃什么都觉得香,从不挑食,因为只有受过饥饿威胁的人才知道吃饱饭是多么重要!

等到与自己相差10多岁三弟出生后,他又多了项任务,即抱着弟弟去村子里挨家挨户为他讨奶吃,因三弟出生时母亲得了重病,所以弟弟的吃奶问题就由自己想办法解决,那时,他一心只想的是不管日子多么艰难,都一定要把弟弟带大。

正因为生活艰苦,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张邦栋早早地就学会了独立,锤炼了坚韧的意志。这使得他之后即便来到工作、生活条件异常艰苦的非洲,也从未被困难所打倒。

书痴学霸

由于家住在学校旁边,他很小便上了学,初、高中在定远中学度过。由于他的母亲不识字,父亲识字也不多,贫困的父亲急于让他早日工作,好缓解家庭压力。因此,他的父亲一度想让他辍学回家,作为家里劳动力为自家挣工分。但是,性格倔强的他一直不肯,边饿着肚子边在田间劳作还放不下手中心爱的课本。因为他深知,只有读书才能摆脱这种贫穷落后的生活状态。正是在这种精神支撑下,他艰难地读完了初中、高中。为了证明给父母看,张邦栋学习更加刻苦,不分白天黑夜,拼命汲取知识。最终,在1965年高考中,他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今北京传媒大学)外语系。

之所以选择外语专业,是因为张邦栋有学外语的天赋。高中时,有段时间他因生病耽误了一个月的课程,回校后赶上俄语考试,一直在校学习的学生都有人考不及格,他缺了一个月课却能考到八十多分!

当时,他所在的大学一个班只有25人,来自安徽农村的却只有他一个。为了节省自己的开支给家里减轻负担,他继续拼命学习。因为他知道,只有成绩好才能拿到奖学金,拿到奖学金就意味着给家里减轻负担。即使在随后开展的运动中,他也没有放松学习,最终,通过孜孜不倦地学习,在各门功课学习中,他的成绩每次考试在班里都名列前茅。

机会总是光顾那些时刻准备的人,1968年当解放军到地方院校选拔外语人才的时候,他又以高分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军队。他作为优秀地方大学生被选调到国防部外事局工作。从此开始四十年的军旅生活,历任国防部外事局翻译、参谋、办公室秘书、副主任、主任。1998年任国防部外事办公室综合局局长,驻坦桑尼亚副军职首席军事专家,国防部外事办公室副主任,国防部外事办公室主任。1999年晋升为少将军衔。从而从一名军事翻译成长为共和国的少将,并在军事外交的这一特殊的舞台上做出突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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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接待美国防长拉姆斯菲尔德访问

他长期从事军队外事工作,对国际关系、外交理论、军事外交理论等有系统深入的研究,参与了许多重大的外事活动,有着丰富的军事外交实践。例如,作为国防外事局主要负责人,他参与处理2001年4·1中美南海撞机事件,并最终使得事件得到妥善解决。此外,他还参与研究和制定了军队外事工作的许多重大政策、法规。他着眼国际形势的发展变化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的形势需要,着力推动军队外事工作转型,指导思想与时俱进,提出“以人为本、厚植资源、广交朋友”的援外培训指导原则,在实践中强调开展务实性军事安全合作。

这是介绍张邦栋将军的系列文章之第一篇。此后会陆续推出他的军事外交生涯文章,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