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这种句式,是一种控制句式,丝毫不讲道理。

《皇帝的新装》里两个骗子就是用的这种句式,“新装很特别,只有圣贤能看见。看不见新装,就是愚人!”为了不做愚人,大臣们都假说看得见新装,并且杜撰出新装的各种美。

曾翔吼进北京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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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北京电视台播出了一档节目——《书画里的中国》,吼书大师曾翔把“吼书”吼进了北京电视台。曾翔的吼书已经见怪不怪了,意外的是这位书协理事洪厚甜,对曾翔的滔滔不绝的力挺中说出的一句话。

服装当然没有检验圣贤和愚拙的功能,但中国的书法却是神奇的,古人懂书法的都是博学多才之士,它在荒蛮的年代最起码能检验文明。难怪中书协理事洪厚甜说出来“你不懂曾翔,就不懂中国当代书法”。

洪厚甜和他的书法

洪厚甜的表述还有一个表面上的错误,不应该把现代书法说成当代书法。为了好分辨,我们也姑且称之为“当代书法”。

当代书法是以西方的视觉艺术的方法改良中国传统书法的产物,也叫流行书风。它萌生于清末民国的革新思想,始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这种书法从形式上符合了部分现代思潮,但这种改变只是一种探索和尝试,还不能称为一种书法的种类。

现代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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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孙过庭也表示书法形式因时俗而有变化,但不是所有的变化都是最有益的优化。就像马和驴子生下来了的骡子,虽不能说它是个怪胎,可是,这种优化也就到此为止绝种了。

过分强调书法的视觉外形,并没有把书法优化,其实是拉低了书法的内涵。西方的“视觉艺术”只是纯粹的艺术,而我们的书法不仅仅是艺术,还是文化,孙晓云主席最近也强调过这一点。

井上有一 愚

当代书法强调了书法的视觉感,强调了书法抒发情感的功能,却忽略了书法的文化功能,既忽略了书法传递哪种情感的功能。当代的视觉艺术以个人为本,所表达的情感不论正邪,而作为文化艺术的中国书画是“承教化,助人伦”的,这就是纯艺术和文化艺术的区别。

现代有些“丑书”作品给人的观感是黑暗的、丑恶的,而传统书画只传播正能量。曾翔的当代书法虽没有低到传播暗丑的程度,也没有起到传播正能量的作用。

王羲之 快雪时晴帖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徐渭和八大等人,有些人可能觉得他们的作品也是肆意狂野,可他们所表达的也不仅仅是个人“墨点无多泪点多”的苦涩和无奈,透过苦涩可以发现徐渭崇尚的梅之挺洁、菊之孤傲、墨葡萄的明珠不暗投、墨牡丹的清雅脱俗……透过无奈可以发现八大的不甘做亡国奴的高节……

魏碑其实挺冤的,人们把当代书法的丑都推给了碑刻。丑书只学了魏碑中不该学的外形,却把精华都过滤掉了。魏碑的浑穆峻厚,被乌漆麻黑代替,魏碑的洞达,被空洞笨拙代替,魏碑的奇逸天成,被安排制作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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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魏碑石刻 天平三年造像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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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法也偶尔有好作品,但属凤毛麟角,但基本符合神采和形质俱佳。什么叫?神采要逸、仙,而不是匪气;形质要流美或者质朴,而不是丑陋笨拙。

文化虽不是用来粉饰太平的,但也不能散播戾气。虽然曾翔也是当代书法的一个代表,但懂不懂当代书法艺术也不是以他为标准的。更何况当这个“懂”代表的是认可,是赞赏和跟随的时候,“看不懂曾翔,就不懂当代书法”就更加谬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样的话都很流氓。

郑板桥 蔡邕书骨气洞达

我们不希望我们的书法文化在我们这一代手中消失,并且都希望在自己的手中发扬光大。就算现代书法现在很流行,一片繁盛的景象,我们也不希望负能量到处传播。但不知道这“不中不洋”的纯艺术类型,会不会像驴和马的后代骡子一样,断了书法的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