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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

从容是一个人言谈举止之间自然流露出的镇定自若,不慌不忙的态度。从容和年龄有关,人将近老年,有了一定的的经验阅历,对自然和人生有了一定的悟性之后,就有了从容的姿态,我们很少见一位上了年纪还扭扭捏捏,匆忙浮躁的人,有一首歌就唱到: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从容和学识有关,有了人生阅历,如果再有学识,那就更容易从容。

艾克曼第一次见到歌德:“他(歌德)说话缓慢,安详,谈吐就如同我们想像中的一位年事已高的一位王者,看外表就知道他气定神闲,已然超乎于世间的毁誉之上。”初次见面,爱克曼在歌德身上看到的就是从容之美,歌德的淡定安闲就来自于他的阅历和学识。从容和信仰有关,有学识如果再有信仰,那就将达到视死如归的从容的最高境界。

瞿秋白

瞿秋白落难,在刀兵环护之下漫步走向刑场,他一路高唱国际歌顾盼自如,到了罗汉岭下,自己选了一处草坡坐下来,对行刑者微笑点头说:“此地甚好。”然后饮弹倒下从容就义,瞿秋白就有坚定的信仰,他信仰马克思主义。当然有人无需阅历学识和信仰,生来就是从容的性格,这种人无疑令我赞叹。从容是人生的最高境界,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饱含着对自然荣枯人事代谢的理解,人生短暂没必要慌张局促,人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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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

从容和速度和节奏也有关系,有时从容从慢和舒缓中来,当然从容不等于就是慢和舒缓,但从容和慢和舒缓一定是近亲,就像衰老不等于是衰亡,但衰老一定离衰亡不远一样。陶渊明离开官场,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放弃的是喧嚣,匆忙和无奈,选择的是从容的人生,他从世俗中脱身,在大自然中体会从容的妙趣,过一种恬静的自然的慢悠悠的田园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多么的从容不迫,速度的慢和节奏的缓是它的主要特征。

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慢》

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劝人欣赏世界和人生的美景,他引用了阿尔卑斯山谷一个标语牌上的话:“慢慢走,欣赏啊!”然而时代的节奏和速度在不断加快,当从容的人和背景越来越少的时候,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他的小说《慢》中伤感地写到:“慢的乐趣怎么失传了吗?啊,古时候闲荡的人到哪儿去啦?民歌小调中游手好闲的英雄,这些漫游各地磨坊,在露天过夜的流浪汉,都到哪儿去啦?他们随着乡间小道,草原,林间空地和大自然一起消失了吗?”昆德拉先生是过于伤感了,从容的人和草地和山脉一样永不会消失,大地上永远存在富有诗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