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综合层面来看,俄罗斯和法国的关系可谓十分复杂,一方面身为北约成员,法国屡屡在战略上与美国站在一条战线进而与俄罗斯对峙;但俄罗斯和法国却有着十分密切的合作,以至于法国在自身范围内竭力协助俄罗斯发展两栖攻击舰(但此事最终被美国破坏)。非但如此,早在古代很多俄罗斯贵族就十分向往法国并存在特殊的巴黎情怀,直到今日不少俄罗斯女性依旧以嫁到法国为荣,而早年前往法国的俄罗斯寡头代表也让法国资本获益颇深。然而在对印军售方面,两国又存在抢蛋糕的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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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战机到达印度,其风头一时无人能比

作为军售界的两个老手,俄罗斯和法国深知只要印度和其亚洲邻国发生冲突,就是本国武器大卖的最佳时机,去年印度面对邻国边防部队大败后,俄罗斯和法国军售代表几乎同时上门热心推销。俄罗斯很快确定卖给印度大量导弹、制导炸弹和防空系统,其价值超过10亿美元,而两国还签订一份价值与之类似的战斗机订购合同,其核心是俄罗斯出售21架米格29SMT以及12架苏30MKI战斗机。然而从某种意义来看,俄罗斯对印度军售明显不如法国对印度军售抢眼,因为法国在冲突后不久就决定向印度交付第一批配备全套空空导弹和巡航导弹的阵风战机,后续战机和配套服务也会如期到来,而法国还一路派遣本国加油机随行,而阵风抵达印度后,立刻被印军吹嘘为可以击败歼20的超级武器。阵风与印度的缘分起源于2016年确定的协议,印度当时斥资79亿欧元购买36架阵风,后来由于国际经济问题,36架阵风迅速涨到85亿欧元。作为对比,印度购买的单架阵风价格几乎超过了美军F22战机的出厂价,但与苏30MKI项目不同,印度却并未过多抱怨阵风项目,甚至透露计划长期购买的意向。

苏30MKI不但可靠性堪忧,而且曾在演习中惨败

虽然苏30MKI的出售价明显低得多而且其生产线也被引入印度,但印度空军的报告显示该机存在较大问题,苏30本质上只是苏27UB的改进型,其无源相控阵雷达和矢量发动机远没有俄方宣称的那么出色,其战备情况下最大速度甚至很难突破1.6马赫。而俄罗斯还用出售生产线方式忽悠印度,导致印度自产版苏30MKI的成本超过购入版的67%,而且可靠性还要低得多。最主要的是,苏30MKI在2008年度赴美参与红旗军演时惨败给了F15C,一时间不少印军将领都对该机颇多微词。作为对比阵风的技术的确具有明显优势,得益于全新涂料,阵风的正面雷达截面仅为1平方米,约为苏30MKI的二十分之一,所以号称四代机中的五代机。在机电方面,阵风具有EW套件,该系统基于综合电子战环境,可以在200千米外提供高精度攻击方案,还有导弹来袭预警装置。而阵风的AESA机载雷达不但在探测、锁定和跟踪方面明显超过苏30系列的雷达,而且被干扰的几率也小得多。阵风的招牌武器则是流星远程空空导弹,这是欧洲最好也是世界目前唯一的冲压火箭发动机式空空导弹,具有主动寻的雷达导引头和双向数据链技术,其动力系统不但动力很大而且还能智能调节,不但可以准确智能攻击,而且可以同时攻击多个目标。在近距离格斗中,阵风还可以借助低翼载和亚裔布局快速变换方向并保持在大仰角状态下的可控性,而且阵风的保养也十分方便,再加上其实战经历明显超过苏30系列,自然会博得更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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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购买阵风时单机花费超过美军购买F22

然而俄罗斯智库战略科技分析中心的创始人马基恩科却从其他多个方面研究并总结了阵风这种2004年才正式服役的战机出售成功经验,该机早期外销情况一度几乎为0,直到2015年才获得埃及的订单,时至今年又通过和克罗地亚的合同获得了第六个客户。马基恩科认为阵风军售迅速破冰的第一个因素在于政治色彩,例如法国和土耳其在地中海存在争执,而土耳其又因其他因素和埃及关系交恶,而希腊也是土耳其的宿敌,所以法国很快通过变相联盟方式锁定了埃及和希腊客户,即使卡塔尔这样和土耳其关系紧密的国家,法国也通过其技术优势使其认识到土耳其拿不出法国级别的技术,进而锁定了卡塔尔客户。第二,法国授意其本国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为一些经济欠发达客户提供了长期利率优惠的贷款。台风系列战机的八个用户基本都是欧洲北约成员国和沙特等中东发达国家,而阵风也是一种高档战机,正常情况下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必然买不起,但法国的银行和保险机构却让问题迎刃而解,比起出售阵风锁定的固定客户带来的利益,法国自身的经济支出就自然物有所值。

阵风战机能携带战术核弹在内的多种弹药

第三,为了军售可以让本国部队表面上做出牺牲。法国认为第三世界国家客户对发达国家现役武器的兴趣显然超过外贸版,而法军为此将部分自用阵风战机用于出售,而经济收入则被用于改进版阵风的研发和服役,这样就做到两不耽误,结合法国为客户提供的后续培训、维护和补充服务,自然会让自身影响力提升。第四,技术转移灵活到位。阵风战机的母厂达索公司表示可以将7成生产工作承包给客户,对此会有最高达8成的贸易补偿,例如该公司同意把阵风的生产线转入印度并将合同额的3成用于印度企业,虽然印度自身的问题使得自主生产阵风的计划失败,但也让各国看到法国的优惠额度。虽然阵风在发动机、雷达和制空权属性等方面逊于台风系列,但该机也配备了在他国客户看来很强的主动相控阵雷达、对地精确制导弹药、综合光电系统,这就使其具有类似F35的多面手属性,而这也是第三世界客户所需要的。在这些领域的技术方面,法国给予了很多优惠进而与俄罗斯不少外贸版武器与自用版武器形成很大反差,最后实现小投入换来高回报的后发制人局面。所以马基恩科分析上述四点后,直接建议俄罗斯军售企业乃至高层学习法国的经验,以抢回印度为首的传统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