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从十年前开始的,我们对过年这个节日的态度越来越淡漠了。不过在一些云贵川的一些地区年味还是挺浓的,因为这些地区的农村会做杀猪饭,一群人围着一头猪忙活半天,虽然是在杀一头猪,可是人们都有说有笑,说不出的热闹,烟火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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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的杀猪饭中,明显要比城市的菜肴要多几分香味。木柴,锅灶,还有吃着农村无污染饲料长大的年猪,与农村仅有的淳朴混杂在一起,成为了杀猪饭独特的风味。各家各户随性而坐,桌上所有的菜肴全部采用新杀的猪肉,肉丸子,猪血旺,炖猪蹄,红烧肉......清香四溢,肥而不腻。

可我们今天并不是来说美食的。可能以下内容会对你产生一丝的不适,对此,我略表歉意。几年前,一个叫孙成龙的诗人在一个论坛上发表了一首叫《杀爸爸过年》的现代诗。很多人一看这题目都会觉得又是一个可恶得标题党,哗众取宠的伪诗人罢了。但是当我们把全诗看完之后,只要是有些良善之心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感叹。更有读者已然伤心落泪,久久无法释怀。

《杀爸爸过年》

孙成龙

腊月十八

二狗子的尸体

从工地运回

亲人们手忙脚乱

给他剃光头

修胡须

刮体毛

洗身子

他的双眼

一直没有闭上

它们

正透过门缝

看着他三岁的儿子

哇哇大哭

我不要吃肉了

我不要杀爸爸过年

这不是一首细思极恐的作品,因为不用仔细思考我们都已经感受到了它的恐怖之处。云南的传统是过年会杀猪,而具体的操作过程和诗中处理遗体极为相似,所以让死者的小孩产生错觉。贫穷让小孩只有在过年时才有盼头吃上肉,生活很凄苦,可他至少还有爸爸,而如今他的爸爸也去世了,什么都没有了,小孩以后的生活何寻“猪肉”,还有着落吗。

我想,作者更深层次的涵义是爸爸只能用苦力换取工资,生命无比廉价而且没有保障,和一头待宰的猪并没有什么两样。底层人民生活就是这么赤裸裸的心酸,无奈。而最后两句小孩子的哭诉更是看得人撕心裂肺。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知道要外出打工的父母后会哭闹着说:我再也不要玩具了,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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