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说什么一见钟情,背后无非“色”之一字,男人喜欢美丽,女人喜爱帅气,虽有不同,性质却是一样,正如老子所讲“此两者同出而异名”也,金庸笔下就有两个男人,因无法克制内心情欲,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一、尹志平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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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心肠要硬,不硬,便无法伤害笔下的人物。《倚天屠龙记》开头,金老先生以丘处机《无俗念》来形容小龙女的绝色天姿,词句内容的确十分符合小龙女的形象,在金庸笔下,她是“真善美”的代表,内心无毒,心怀慈悲,这类女子在现实生活里显然不可能存在。

任谁也不忍心去伤害这样一个温柔、善良、乖巧、体贴的女子,可金老先生还是狠下心肠,让她遭受了一场有一场悲剧,而终南山下脚下那一段情节,又是小龙女这辈子最悲催的一件事,也成了许多读者心中的一个死结。

人皆好色,那是人类先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性,所以好色本无罪,但因好色而犯罪,就不应该了。全真教门人尹志平苦练道法多年,却还是破不了女色一关,当杨过随欧阳锋离开以后,尹志平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悄悄对小龙女下了手。

二、“逍芙恋”

杨逍、纪晓芙似乎在延续杨过、郭芙所未能履行的恋情(杨逍之“杨”与纪晓芙之“芙”)。当年金毛狮王谢逊祸乱江湖,杀害了灭绝师太俗家亲哥哥,为了复仇,灭绝师太派遣门下弟子四处寻访谢逊下落,纪晓芙被分到另一个队伍中,这一日在川西大树堡撞见了杨逍,此人行事当真古怪,不论纪晓芙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纪晓芙投客店,他也投客店;纪晓芙打尖,他也打尖。

数日以后,杨逍终于忍耐不住,强行掳走纪晓芙,扬言要让她见识“武学新天地”,往后的事情,各位朋友应该都了解,不久以后纪晓芙生了一个女儿,然而令人料想不到的是,纪晓芙竟因此爱上了杨逍,终生不悔。

为此在下心中便有一个想法,如果将那晚欺负小龙女的不是尹志平,而是杨逍的话,结果会如何?小龙女是否会像纪晓芙一样,从了杨逍?而杨过是否会成了日后的殷梨亭?

三、小说里的三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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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如果将尹志平换成杨逍,小龙女后来的选择极有可能令人大跌眼镜!这是金老先生不敢明说的答案,但小说中却给出了提示。

第一:小龙女与纪晓芙的第一个相似之处。两人都是金庸笔下极其善良的人物,而小龙女比纪晓芙更加善良,一个女子过于善良,这一点从她口中的一句话即可瞧出端倪:

小龙女向他凝望片刻,但见他道袍上鲜血淋漓,脸上全无血色,不由得万念俱灰,颤声道:“过儿,我的清白己为此人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和你长相厮守。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

当尹志平舍命营救小龙女时,小龙女的一个表现同样可以说明这一切:

小龙女一呆,这才醒悟,原来是他救了自己性命,眼见他背遭轮砸,胸中剑刺,受的全是致命重伤,一刹那间,满腔憎恨之心尽化成了怜悯之意,柔声道:“你何苦如此?”

她将别人的错误归因于自己命苦,这样的心态与纪晓芙显然是一致的,过于善良显然不是好事,这将成为小龙女的致命弱点。

第二、小龙女与纪晓芙的第二个相似之处。纪晓芙被杨逍欺负,何以后来却爱上了纪晓芙?原因无他,日久生情而已。金庸笔下的女子基本都有这样一个特点,遇到气度不凡且对己温柔体贴的男性,往往没有抵抗能力,如黄蓉与郭靖、李莫愁与陆展元、阿朱与萧峰、梦姑和虚竹、任盈盈与令狐冲、赵敏与张无忌等。

小龙女亦是如此,这一点金老先生含蓄地写在连载版《神雕侠侣》中,书中有这样一段话:

小龙女心感公孙谷主活命之恩,又见他荒谷幽居,正是避开杨过最适当的处所,这才答允委身。与他相处数日之后,觉他气度沉穆,识见渊博,实不似个乡居孤陋之士,兼之文武全才,也不禁微感倾心,暗想陪着他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短短数日之内,小龙女就对公孙止微感倾心,可见小龙女与金庸笔下其他女性并无不同,同样难以抵抗男性的温柔,而这将是小龙女的第二个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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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杨逍的武功与人品。杨逍武功高强,显然强于初出古墓的杨过与小龙女,以他这样的武功,显然不会像尹志平一样,小心翼翼,前怕狼后怕虎,且此人行事怪癖,又是魔教高手,以他这样的性格,他对小龙女的作法显然会与纪晓芙一样:

纪晓芙低声道:“弟子为他强力所迫,无力抗拒,失身于他。他监视我极严,叫弟子求死不得。如此过了数月,忽有敌人上门找他,弟子便乘机逃出,不久发觉身已怀孕,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偷偷生了这个孩子。”

打架,小龙女是打不过杨逍的,那么她未来的生活必然会跟纪晓芙相同。上文咱们提及小龙女的两个致命弱点,所以她小龙女显然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纪晓芙,如此一来,结果便可预知。

所以,按照金老先生笔下杨逍、小龙女、纪晓芙的性格来看,如果将尹志平换成杨逍,小龙女必然会与纪晓芙一样,爱上杨逍,但杨过不会如殷梨亭那般窝囊,他会力争到底,要么他死,要么杨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