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曾说过:
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
一个人是男是女,是否变性都不重要。
性别从来不需要为其定义。
我们需要做的,是认识和接纳自己。
以及,尊重每一个生命。
今天漫电影就为大家带来这样一部电影《女孩》
电影的故事,就从“少女”劳拉的日常生活开始。
她虽然成长在单亲家庭,却有一个疼爱的爸爸和可爱的弟弟。
家庭的温暖,成为了这个生来有些与众不同的女孩的庇护所。
劳拉生来有一副柔美纤细的肢体,金发碧眼,还有一副漂亮的锁骨。
她爱穿裙子打耳洞,总是希望别人把她当成完完全全的女孩看待。
如果仅仅从外表来看,估计谁都不会怀疑,劳拉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子。
但对于劳拉来说,生命并不公平。
上帝给了她一颗女孩子的灵魂,却又给了他一副男孩子的身体特征。
所以别的女孩子天生就拥有的条件,却是劳拉毕生所求的梦想。
对15岁的他来说,人生有两个终极梦想——跳好芭蕾舞,以及做完变性手术,彻底成为一个女孩。
然而这两件事,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作为一个跨性别者Lara 是非常幸运的。生活在民风开放的比利时。
15 岁的年纪她已经完成了身份认同问题,拥抱女性身份,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她有坚定包容的老爸,为了女儿的未来,辞掉了工作,搬家来到一个全新的社区。
他关注女儿每一点情绪,主动给予最充分的沟通,只求她身心健康。
亲戚、朋友也都给予充分的友爱,心理咨询师也会定期与他谈话。
她最担心的那场手术,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不用担心排不上号,不用担心遇到庸医,不用担心医疗费。
但是劳拉并不快乐,她不快乐的根源,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更准确说,那个男孩的身体。
那个身体,从出生第一天就是巨大而沉重的牢笼,受困的她,要想真正快乐,必须彻底摧毁这个牢笼。
青春期的身体,每天早上都会有明显的凸起,这令她厌恶的器官,此刻又以非常显眼的状态存在。
她反应过来,赶紧用被子盖上。
同学之间的窃窃私语,令她胆怯。
被逼着在公共澡堂洗澡,以及聚会时被胁迫露出X体。
这些细微又切肤的隐形歧视,是比身体上更严重的伤害。
有Lara 在的地方总会伴随着一些疼痛和滴滴血迹。
影片事无巨细地展露一个男人是怎么通过扭曲身体,变成女孩的过程。
从不那么疼的,钉耳环。
到很疼很疼的。
为了“隐藏”器官,用胶布贴住它,每天要撕一次,因为长期闷热,那里还发炎了。
再到痛不欲生的。
影片在展示这些残暴的细节时,用了大量特写,除了动作,它还一次次地将摄影机对准lara的脚,腿,脸。
它要我们看仔细承受者的反应。
咬紧牙关,大口吸气,乃至疼得昏阙过去。
而讽刺的是,她同时又在“享受”这种疼痛。
就像她喜欢跳芭蕾,这是一种美与暴虐交织的舞蹈。
也只有在这种舞蹈的训练过程,女孩才感知到自己的肉体,在粉碎,在瓦解,在重组中,一寸寸接近那个想要的性别。
整部电影并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大场面和大叙事,主线是 Lara 的日常。
她考试、排练、与同学相处、接受激素摄入,为后续的变性手术做准备。
但就是这样一部简单的电影,获得了 2018 年戛纳电影节的青睐,摘得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和一种关注单元奖。
电影最大的亮点,无疑是男主角维克托·波尔斯特的表演。
作为一名素人演员,只有16岁的维克托在电影中的表现可谓演技炸裂。
光从扮相上看,完全就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孩。
不仅完美得诠释了主角劳拉腼腆内向,但坚毅敏感的性格。而且得益于他作为舞蹈演员的功底,让他可以完美表现出“女儿心男儿身”的身份反差感。
另一方面,影片虽然以LGBT人群为视角,却并没有止步于对于边缘人群生活的同情上。
而是试图借用一个性别认知有障碍的青少年的人生经历,来展现成长的苦涩,家庭的关系以及关照边缘人的普通生活。
导演并没有设计过多戏剧冲突点,以及过分煽情的地方,只是用平实细腻的镜头带领观众慢慢走进女孩劳拉的世界。
为了还原这份真实的痛感,导演足足磨了十年——2008年,他就在报纸上看到了这篇报道;直到事件原型的那位主人公站了出来,才算心里有一点谱。
她告诉导演,Lara需要挣扎、斗争,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她自己。也许在常人看来,劳拉的变性人势必会找来很多的异样眼光。
但在电影中导演却向观众展示这些跨性别者们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不制造撕裂,而是试着与社会和解。
跨性别者,他们的问题比同性还要复杂得多。
据2012年的调查显示,整个亚太地区有0.3%的成年人口是跨性别者,总数在900万到950万之间。
而在我们大陆,渴望转换性别的人数至少有400万。
在他们之中,61.5%的人存在抑郁,70.8%的人遭受过校园暴力。
10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曾经尝试过自杀。
一个真正自由的时代,是不会用性别做戒尺的。
无论出生时什么样,每个人在性别上都是自由身,拥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与生活。每个人变性都是因自己想要,而不是为迎合社会的性别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