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黑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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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康熙年间,江西吉安府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城里一个做小生意的被人杀死在家里,经过现场勘验,发现死者的颈部有一处致命刀伤。

刀伤看起来像是杀猪刀造成的,因此城里的三个屠户就成了重点嫌疑对象。

经过筛查,将其中一名屠户列为了重点,因为这货平日里脾气很暴躁,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曾经跟死者有过矛盾。

负责审案的知府也不愿太费脑子:既然你俩有矛盾,又是杀猪刀,那肯定就是你干的吧,案情多么简单明了,把这杀猪的给斩了吧。

这屠户拼命的喊冤枉,但大人说你是凶手你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屠户人头落地,可屠户的妻子坚持认为丈夫是冤枉的,不停上告,要给丈夫洗刷罪名。

谁愿意给你翻案,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终于,屠户妻子看不到任何希望,留下了一封遗书,投井自尽了。

这件事在吉安引起了轩然大波,坊间纷纷传说知府草菅人命,终于惊动了上一级领导。

上面派人来复查,经调查,凶手另有其人,被斩首的屠户是冤枉的。

原来负责审案的知府只能引咎辞职,衙门里的一干人等也受到了牵连,全部被撤了职。

这些人里面包括一位姓吴的通判。

真正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02

话说这吴通判有一个儿子叫吴奋,吴奋当时十八九岁,快要结婚了。

对象是罗家村大财主罗震的闺女,叫罗玉娘。

两人是娃娃亲,罗震当年和吴家结亲的目的就是攀高枝。吴通判是吉安知府的副手,相当于二把手了。

那时候的吴奋虽然岁数小,但人家是官宦人家,前途无量啊。

一个乡下土财主能和这样的家庭联姻,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可是很不幸,因为这案子,吴通判的官儿丢了。

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啊,吴家落魄了,罗震心里就开始嘀咕了:

不行,这间亲事得重新考虑。把我姑娘嫁过去跟他们喝西北风么?

于是就以罗玉娘当年不宜婚配为借口,将婚事往后推迟了。

吴通判当然明白罗震心里的花花肠子,可是自己现在赋闲在家,成了平头百姓了,能有什么话说?

罗震这样做,引起了自己闺女的强烈不满:

我跟小吴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你现在突然取消婚约是啥意思?看人家不行了?

罗震当然不能承认,只是安慰玉娘:

你还年轻,好多事你不懂,以后爹再给你找个好的。

哪知道这罗玉娘是个烈女子,当场就炸了:

爹,我跟你说,我这一辈子就是小吴的人,你要想再给我许配给别人,我就去死。

罗震只以为闺女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了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03

玉娘知道自己老爹是什么德行,当天晚上就去找吴奋了。

两个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见了面,玉娘就跟吴奋摊牌了:

我爹是看你们家现在落魄了,想要悔婚,你说这该咋办啊?

吴奋是个读书人,他哪知道该咋办?

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四五六来。

玉娘说:现在除非我们私奔...

吴奋还有点犹豫:这样合适吗?

玉娘很生气:有啥不合适的?再不跑,这辈子你都见不到我了。

吴奋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吧,回家准备一下,三天以后还在这见面,跑路。

三天过去,两个人如约而至,简单商量了一下,拉着手就准备上路。

这时,从阴影里闪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不是别人,正是村里小混混罗虎。

罗虎这货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尤其喜欢耍牌,欠了一屁股赌帐,村里人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罗玉娘心里暗暗叫苦,知道遇到了这货,想走是没那么容易了。

罗虎说话了:嘿嘿,你两个胆子不小啊,敢背着父母私奔?

玉娘硬着头皮:你想干啥?

罗虎倒也直接:不想干啥,拿钱,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

吴奋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我俩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钱,这个你拿去喝茶吧。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发财机会,罗虎咋可能就被一两银子打发了?

“我也不多要,给我十两,这件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报官,抓你俩坐大牢去。”

吴奋说:我要有那多钱还用得着私奔么?

罗虎可不管,上来就抢两人的包袱。

这是俩人全部的家当啊。

于是就撕巴起来,撕扯过程中,罗虎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通,就摔倒了。

巧了,倒下去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两个年轻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不知道该咋办了。

还是玉娘镇定些,拉着吴奋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04

罗虎死的地方虽然偏僻,但并不是无人经过,很快有人就发现了。

因为是夜里,地保决定第二天一早去衙门报案。

本来衙门里是有一个仵作的,可恰巧这仵作这两天有病请假了。

不过还好,仵作的侄儿还在。

叔叔不在,县太爷就带着小仵作去了。

到了现场一看,现场已一片焦黄,不知道被谁一把火给烧了,尸体也被烧焦了。

就在县太爷迷惑不解的时候,罗震来了。

罗震因为闺女昨晚彻夜未归,听说村南发现了尸体,便前来认尸。

这小仵作也是没有实践经验,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他居然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县太爷没法,只能让人把焦尸存放起来,等着老仵作上班再说。

可罗震却认定这具焦尸就是自己女儿,到衙门要报案,并且声称自己知道凶手是谁。

县太爷问他凶手是谁?

罗震说:就是村头肉铺老板的儿子,黄天。

县太爷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罗震说:我女儿跟吴家退婚之后,黄天就上门来提亲。但是我看不上那小子,所以几次三番的都被我拒绝了,黄天曾经放出话说要是我不把闺女嫁给他,就让我后悔一辈子。

县太爷一听:嗯,有道理,这小子确实有作案嫌疑,去把他抓来。

很快黄天被带来了,一听说自己涉嫌杀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大人,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可没干过。

县太爷一拍桌子: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案发当晚你在哪里,有谁为你证明?

黄天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县太爷一看他这表情,更加坚定他就是凶手:

还不说实话吗?要不要给你来一遍老虎凳子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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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黄天一看不说是不行了,就说自己昨天晚上一夜都在赵二家睡觉,赵二媳妇周氏可以作证。

赵二也是个生意人,近段时间一直不在家,只有妻子周氏一个人在家。

不多一会,周氏来了,二十五六年纪,满面桃花,看起来就是个风流人物,县太爷心里就有谱了。

县太爷问:黄天说昨晚是在你家过夜,真的假的?

周氏矢口否认: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虽然我老公不在家,我可是冰清玉洁的良家妇女,往我头上倒脏水可不行啊。

县太爷转过头问黄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天一个劲儿磕头:我真没杀人啊,我真是冤枉的啊...

一时间,县太爷也没办法,毕竟没有直接证据,只能暂时将黄天收监,让周氏回家等候传唤。

同时派人去请老仵作赶紧来上班。

老仵作毕竟是经验丰富,经过一番勘验,确定这是一具男尸。

罗震一听不是自己闺女,悻悻的走了。

可县太爷却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罗财主女儿,那这具尸体又是谁,凶手又是谁呢?

遣散了围观群众,县太爷命令人在现场重新扩大搜索范围,看能不能再找到有用的线索。

还真找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玉坠儿,上面刻着一个”赵“字儿。

县太爷叫过来地保:你们村里有姓赵的吗?

地保说:这村里只有一户姓赵的,就是赵二。

赵二?不就是周氏老公吗?

很快,周氏又再次被带了过来。

周氏一看这玉坠儿,就是自己老公的,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玉坠儿,我老公从买回来就一直随身带着,他出门做生意去了,怎么会死在这儿了,哎呀,我的老天爷啊...

县太爷冷冷看着,观察着周氏表情,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05

既然确定死者是赵二,很明显监牢中的黄天还是有最大嫌疑,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黄天和这周氏有说不清的关系。

现在苦于没有证据,毕竟没抓到俩人的现行,周氏也不承认跟黄天有什么暧昧。

又是一夜过去了,县太爷命人将黄天放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黄天扬长而去,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没人知道,县太爷早就派人在监视着黄天的一举一动。

黄天回家的前两天,倒是也安生,连门都没出过。

就在第三天夜里,黄天鬼鬼祟祟的出来了,径直去了赵二家。

这时候周氏正在家里给丈夫守灵,一看到黄天来了,两人就直奔床上去了。

正在两人忘乎所以的时候,只听到外面”啪啪啪“的砸门声,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特么是干啥子?劳资还没死呢。

黄天和周氏都蒙了:这不是赵二的声音吗?还魂了还是诈尸了?

慌慌忙忙穿上衣裳,黄天从后门翻墙跑了,周氏赶紧开门,真是赵二。

周氏吓坏了: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赵二一把把周氏推开,在屋里转了一圈:你这是作什么妖?

周氏就把事情给赵二说了一遍。

赵二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是这样子,那个玉坠儿前些日子不知道丢哪儿了,原来在这家伙手上?也不知道这货是谁?

06

赵二家发生的一切被两名衙役报告给县太爷之后,县太爷又陷入了迷茫。

死者不是赵二,那又是谁?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二十天,再也没有人来认尸,案子一直僵着。

再说赵二。

赵二是个生意人,准备去外地贩卖。明天又该出发了。

这天晚上,赵二喝了点小酒,话明显开始多起来,周氏陪在一边倒酒。

其实周氏不太喜欢赵二,因为赵二长时间不在家;另外赵二脾气暴,只要不符合他心意必定对周氏拳脚相向;作为一个男人,赵二挣的钱大部分都在外面花天酒地了,给周氏的极少极少。

因此黄天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次日清晨,赵二带着货物出门了,在村口遇上了罗生。

罗生是个货拉拉司机,平日里靠给人拉货为生,已经快到三十岁了,还是个光棍。

赵二看罗生是空车,就拦下来搭顺风车。

走了一段路之后,罗生叹了口气跟赵二说:

老赵啊,你经常不在家,知不知道你家里平日里情况咋样呢?

赵二是个机灵人,听到这话瞬间心里就明白了,当时就跟罗生说:

突然想起来忘带一个东西,我回去取,你帮我把这货放到前面的吕家酒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赵二转到后门翻墙进来,摸到窗户下,听得清清楚楚屋里传来一阵男子的打鼾声。

是个男人谁能忍得了这个?赵二反手从包里掏出一把刀,踹开门就进去了。

床上的黄天正睡得香,被踹门声惊醒了,看到赵二掂着刀来砍,吓坏了。

不过黄天也算灵活,将被子一掀捂在了赵二头上,趁机上前去抢刀,却没抢过来,反被赵二割伤了胳膊。

黄天慌了,赶紧跪下求饶:都是邻居,赵大哥你这是干啥呀,杀人犯法呀。

听到黄天说这话,赵二更生气:劳资又不是没杀过人,再添上你俩也没关系。

举刀就砍。

让赵二想不到的是,老婆周氏从后面用一把剪刀狠狠地插在他后颈里,赵二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当场毙命。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又传来邻居的敲门声:你家大半夜不睡觉在折腾啥?要不要帮忙啊?

周氏强作镇定:没事儿,有老鼠,逮老鼠呢。

邻居是打发走了,这赵二该如何让处理呢?

周氏是个女人,这事儿还得黄天出主意:都知道赵二今儿出门了,咱们把他埋了,谁能知道他死了?

于是,两个人趁着夜色,把赵二拖到村后一个小山包埋了。

07

慌了一夜,周氏刚准备睡一会,又有敲门声。

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货拉拉司机罗生。

疲惫不堪的周氏不想开门,就问他有什么事儿。

罗生说:昨天我碰到你家赵二了,他让我给你带点钱回来。

周氏也是累晕了,根本没想到周二昨天刚走,咋可能会让人带钱给她呢,平日里跟他要个生活费都得费半天口舌的。

周氏开了门,罗生一闪身挤了进来,抱着周氏就要那啥。

周氏这个时候那有什么心情干别的,推开罗生:钱呢?拿来。

罗生笑了:昨天赵二搭我的车半路下车回来了,他人呢?

周氏一下子蒙了。

其实周氏这时候如果头脑清醒,自然能听出罗生前言后语自相矛盾,可是周氏这时候已经被罗生的一句反问吓蒙了,只好同意了罗生。

这一答应不要紧,罗生居然住了下来,连车也不跑了。

别忘了,还有一个黄天呢。

几天之后黄天来了,看到罗生居然住在这里,火冒三丈:你俩这是啥意思?连一个通知都没有我就下岗了吗?

周氏真的累了,淡淡的说:你俩谁特么也别说谁,不都是想那点事儿,就这样过吧。

黄天当然不干:劳资先来的,凭啥跟他分享?滚,你给我滚!

罗生到底身体单薄不是黄天的对手,被赶了出去。

罗生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哼,不让老子好过,你俩也别想好,告你们去。

08

还是那个县太爷,一拍桌子:你有啥事儿啊?

罗生说:我来告我们村里黄天杀人害命。

又是黄天,县太爷马上来了精神:说,黄天杀了谁,有证据吗?

罗生说:黄天把我们村赵二杀了,就埋在村后小山包下。

县太爷马上带人来到了罗生说的小山包,派人挖了一会儿,真的看见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赵二。

致命伤很明显,就是后颈,仵作得出结论:这应该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所致。

县太爷马上派人带黄天和周氏过来,周氏一到现场,又开始了表演:

老公啊,你咋死在这了,谁杀的你啊,我这以后可咋活呀。

县太爷对于周氏的演技早就烂熟于心: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说他是你老公,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

周氏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哪儿知道谁是凶手,全指望老爷主持公道啊。

县太爷没理她,又问黄天:你说,你和这周氏有啥关系,这赵二又是咋回事?

黄天当然也不承认:我跟周氏能有什么关系?我们清清白白的,我也不知道这赵二是被谁杀的啊。

县太爷皱了皱眉:哼,把他俩都给我拷上,带回衙门受审。

回到公堂,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周氏,黄天,你俩想好了没,能不能老实坦白?

两个人同时摇头:我们是冤枉的啊!

县太爷冷笑一声:好吧,不怕你们嘴硬,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让罗生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09

罗生上得堂来瞅了两人一眼,就开始说:

昨天我出去拉货,路上正好碰见赵二要去吉安府,我就捎带拉着他。半路上他说忘带东西了,就下车回家了,让我把他的货放在吕家酒店。偏巧我的货主也取消了单子,于是我也回来了。到家时候已是夜里,就看见黄天和周氏抬着一具尸首往村后去,我觉得很蹊跷,就跟着他们俩,才知道他们将赵二杀了。大人,肯定是这对狗男女奸情败露杀人灭口啊!

县太爷又问:那你当时咋不来报案?

罗生说:我这个人生来胆小,看到这种事儿早都吓晕了,害怕惹祸上身。可是最近几天我老是做恶梦,吃不好睡不香,觉得再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对不起老赵啊。

县太爷一拍桌子:你们俩听见了没?还不赶紧如实招来,非得要我动大刑吗?

周氏毕竟是个女人,此时已崩溃,就把伙同杀害赵二的事儿全部交代了。

不过让县太爷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周氏买一送一,顺便又爆出一个惊天大瓜。

也就是赵二出发前的一个晚上喝酒时跟周氏讲的这个大秘密。

原来,当初吉安府的杀人案就是赵二做下的。

因为赵二是外来商贩,本地商贩总欺负他,几次三番的找他麻烦。

赵二为了躲开他们特意将摊位摆在街尾的铁匠铺门口,谁知道本地几个商贩还是不肯放过他,依旧来骚扰他。

赵二心里气,就趁人不注意将铁匠铺的一把杀猪刀藏在自己身上,等到傍晚时分尾随其中一个人到家,不由分说就把那个人给杀了。

要说赵二心理素质也算强大,为了不引起注意,杀了人还是照常每天出摊,以至于从来没有一个人想到是他。

这期间赵二曾见过吴奋和罗玉娘,跟他们打招呼,不过两个人神色慌张,没有搭理他就走了。

也曾见过罗虎一次,两个人还闲聊了半天。

10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县太爷咋也没想到周氏这个彩蛋居然如此惊喜:如今不仅吉安府的案子水落石出,就连玉娘和吴奋的下落也有了。

县太爷赶紧让人去找罗震和吴通判过来。

罗震听说女儿并没有生命危险长出了一口气,跟着脸色一变:姓吴的父子俩商量好了拐骗我女儿,请大人做主。

吴通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你落井下石,两个娃咋会私奔啊。

罗震老脸一红:就算是我退婚,你也不能让你家娃拐带我闺女啊。

吴通判又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就摊牌吧,毕竟法网恢恢,谁能跑的了呢?冤孽耶!

原来,吴奋当晚收拾好行囊出门,吴通判就感觉不对劲儿,尾随着来到玉娘的私会处,正好看到罗虎撞到大石头上死了。

等到吴奋和玉娘慌忙逃离之后,吴通判爱子心切,赶紧去找来了柴火将罗虎的尸体给烧了。

而在现场发现的玉坠儿确实是赵二的,不过是罗虎那天碰见赵二的时候顺手偷来的,本想卖个好价钱,谁知道一问不值钱,就戴在了自己身上。

听完了吴通判的讲述,县太爷也是一阵唏嘘:好好一段姻缘,弄成如今这个样子,唉。

PS:据说,《心迷宫》的剧本也是参照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