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英国艺术家大卫·霍克尼将在伦敦皇家艺术研究院举办新展“大卫霍克尼:诺曼底春天的到来,2020”,疫情反复下,新作无疑将让人一睹久违的“春色”。
在上海,“纪念高式熊诞辰一百周年——高式熊遗作展”开幕,集中回顾了他的晚年作品。水彩画家朱开荣举办个展“荣洇”,用55幅水彩画作品掠影上海变迁。OCAT上海馆迎来3位摄影艺术家展览,探讨何谓“当代摄影干预”。此外,同济大学创意学院教授、策展人菲利普·法布罗尼在京、渝策划裸眼3D数字艺术展,探讨公共艺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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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 艺术家大卫·霍克尼
伦敦新展将至,呈现“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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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霍克尼

大卫·霍克尼 《第180号,2020年4月11日》,iPad绘画

2019年,霍克尼搬到法国,在邻近伯夫龙小镇的一幢旧农舍里落了脚。去年3月,就在刚刚实行隔离的时候,他开始在iPad上描绘春天的到来。
梵高一直是霍克尼重要的灵感来源,他经常会想到梵高,后者曾和他一样,是住在法国的外来者。1888年至1890年,梵高在法国南部享受了三季的春天,头两年在阿尔勒,最后一年则是在普罗旺斯地区圣雷米镇外的疗养院。正是在疗养院里,梵高画下了著名的《杏花》(Almond Blossom)。
相比之下,霍克尼的居住环境要舒适得多,他的前门外种着果树,能够捕捉它们一天天的生长。花期总是稍纵即逝,这也是为什么艺术家们喜欢用颜料来“捕捉”它们的原因。
现年83岁的霍克尼见证了年复一年的季节更替,但每一次季节交替都让他感到新鲜。“每过一年,你都会发现更多,我现在就是这样。我会更加细致地观察事物,例如花开的过程。”
除了花开,霍克尼还在观察水,虽然他承认,描绘雨水的效果难度很大。“日本艺术家在描绘天气上非常出色,”他以歌川广重为例,这位浮世绘画家善于描绘倾盆大雨,而这也是他又一次跟随梵高的足迹,后者曾致敬歌川广重的作品,画下《雨中的桥》。
“这个世界如此奇妙,你必须去看,去创作。那也是梵高作为艺术家的伟大之处:全情的投入。那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文/钱雪儿)
中国上海|书法篆刻家高式熊
纪念高式熊诞辰百年,集中回顾晚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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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式熊

4月17日,“纪念高式熊诞辰一百周年——高式熊遗作展”在上海市文联展厅开幕,展出高老66岁至98岁之间创作的书法、篆刻作品一百余件,包括高式熊与张鲁庵一同为陈巨来特别定制的印泥;还有高式熊前使用过的文房四宝。
高式熊(1921年—2019年),幼承家学,书法得到其父晚清翰林太史、书法家高振霄亲授,9岁时,临写欧阳询《九成宫》入门,开始习书法,10岁时开始学习《说文解字》,通晓字学的渊源,日积月累、博采众长中打下了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之后,高式熊又获海上名家赵叔孺、王福庵、张鲁庵等的悉心指点。

展览现场

1947年,27岁的高式熊加入西泠印社,成为当时最年轻的社员之一。他生前系西泠印社名誉副社长、海上印社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上海市书法家协会顾问、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被授予“中国文联终身成就书法家”荣誉称号。
高式熊浸染一生翰墨岁月,成就斐然。他在书法、篆刻创作及印学研究方面具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出规入矩、端雅大方,正、草、隶、篆、行皆能,篆书尤精,融诸家之长,成自家之风格。其书风印风,以赵叔孺、王福庵为根基,一笔一画,一刀一刻,由技入道,背后则是超然的心境。他曾说,“艺术家要耐得住寂寞和孤独,没有刻苦继承,就谈不上传承,更谈不上创新与发展。”
高式熊是慷慨豁达之人,特别愿意把自己对书法、篆刻艺术的感悟分享给大家。见到有天赋的孩子,他主动教授培养;对于有困难的学生,他慷慨解囊,甚至资助学费。同时,他一直不遗余力心地推动着书法篆刻艺术的教育、普及和国宝级印泥制作技艺的传承。在其不懈努力下,2008年6月,上海鲁庵印泥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展览现场

这一展览是对高式熊晚年作品的集中回顾,体现了他对艺术的追求及其成就,表达了主办方对其书法篆刻非遗成就的敬意和追思。展览将展至4月23日。(文/陆林汉)
上海 | 水彩画家朱开荣
水彩个展“荣洇”:55段“轻音乐”,微见百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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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开荣

4月16日,“荣洇”朱开荣水彩作品个展在德荷当代艺术中心新空间开幕。今年55岁的水彩画家朱开荣用55幅作品,向中国共产党百年诞辰作出献礼。
展览将上海百年变迁的建筑风格分《华人荣光》、《摩登时代》、《鎏金岁月》、《城市名片》、《弄堂深深》五个篇章在画卷上徐徐洇开,从中掠影出上海在时代发展这滚滚洪流中呈现出的或红色、或海派、或江南的文化风貌。

朱开荣 《富麦咖啡馆》纸本水彩

84岁的水彩界前辈王维新从外地赶来观展后表示:“这上海的水如同伦敦的水一样,滋养出深具本土地域特点的灵魂画者,代表着画者所生活和热爱的城市”。
朱开荣1967年出生于上海,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任华山艺术馆执行馆长,长期从事海派风格水彩画创作,作品被上海中华艺术宫、上海电影博物馆、韩国仁川美术馆等机构收藏。
水彩画自西方传入中国,19世纪晚期至20世纪上半叶,经过上海土山湾画馆、徐咏青、张充仁和第一代水彩画家的创造,水彩画在中国出现过创作高峰。由于并不强调重大题材和大尺寸创作,水彩画在中国常被称为“轻音乐”。
在朱开荣的画中,可以感到他对生长的城市和水彩画种怀有的深切感情,唯此才能捕捉到街角背后的烟火;只有对城市的变迁了如指掌,才能画出新旧对比的“轻音乐”。
愚园路上与富春小笼出自同门的“富麦咖啡”的红色圆顶,出现在朱开荣笔下并非偶然。居住在城市中心、时时留意都会变迁的画家,所擅长的就是用画笔讲述今昔故事,他的水彩作品从黄浦江、苏州河、静安寺,一直蜿蜒进街巷。
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朱开荣说:“水彩画用水、色彩表现江南韵味,画面轻松,水色弥漫,普通百姓对这个画种是有感情的。有观众看过展览后,回忆起自己的儿时。”

朱开荣《弄堂深深》纸本水彩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水彩画种在上海式微,水彩展览零星闪现。近年来,朱开荣尝试以更明媚的色调和更厚重的笔法拓展水彩画的面貌,他希望借助个人和机构的持续合作努力,保留并唤起人们对水彩画的认识。(文/畹町)
中国北京、重庆 | 策展人菲利普·法布罗尼
策划裸眼3D数字艺术展,探讨公共艺术的可能

菲利普·法布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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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系列

此次展览在北京和重庆的三大机场举行,将数字艺术纳入了公共艺术的领域。策展人菲利普·法布罗尼拥有英国萨塞克斯大学认知科学硕士学位和意大利格雷戈里安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曾多次在意大利和中国担任策展人。目前,他在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担任“可持续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在他看来,公共艺术“从审美,文化和社会的角度提高了我们城市的价值。它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它为社区的生活形式增添了独特性,并改变了城市的审美观。从这个意义上说,公共艺术增加了我们每个人所在国家的经济价值。”
法布罗尼指出,艺术家也是大众的一员,并为我们城市生活场景的设计做出了贡献。“公共艺术可以将道路,交通枢纽,火车站,机场,医院等转变成更具想象力的生动表达,将美学价值嵌入所有的场合。公共艺术与环境的融合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与永久或短暂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这种融合都与我们对城市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整理/钱雪儿)
上海 | 摄影艺术家泰阳·昂洛拉托& 尼科·克雷布斯、塞巴斯提安·斯图夫
何谓对摄影和动态影像的表演性干预?

(左起)泰阳·昂洛拉托& 尼科·克雷布斯、塞巴斯提安·斯图夫

4月17日起,OCAT上海馆呈现展览“随波逐流/逆流而动:当代摄影干预”,展出生活在瑞士和德国两地的摄影艺术家——泰阳·昂洛拉托(Taiyo Onorato)&尼科·克雷布斯(Nico Krebs)和塞巴斯提安·斯图夫(Sebastian Stumpf)的摄影及影像作品。
泰阳·昂洛拉托1979年出生于瑞士苏黎世,目前工作、生活于苏黎世。尼科·克雷布斯1979年出生于瑞士温特图尔,目前工作、生活于瑞士奥滕巴赫。昂洛拉托和克雷布斯在瑞士苏黎世艺术与设计学院学习摄影,从2003年开始合作至今。
这两组艺术家创作的共通点落于对摄影和动态影像的表演性干预。他们皆以兼具颠覆性和艺术性的方式探索创作工具的极限,用视觉技巧和骗术来制造悬念和幻象。在这过程中,艺术家摒弃现实记录免受任何情景化干预的主张,反其道而行,利用干预装置,对包围我们的图像世界做出精准恳切的回应。与此同时,他们以批判角度切入有关人为构筑的城市和乡野空间成为某种社会政治的形式化表达的思考。我们在此环境中是如何被步步控制和引导的?人类与城市处于何种关系之中?城市结构中被遗忘的空白地带位于何处?艺术干预如何有效介入这些开放地带?
泰阳·昂洛拉托&尼科·克雷布斯以隐秘观察、视觉假象和精巧构造聚焦不同社会的文化特性。在《灯》、《烟囱》和《火》这三部影片中,城市的公共设施获得了短暂的独立生命——当路灯闪耀粉红光芒时,废弃的烟囱开始冒烟,建筑燃烧化为废墟——不久便又恢复成原样。这些干预在细节上巧妙地暴露了自己,由此在建构和解构之间,在已造就的现实和尚存未知可能的空间之间摇摆不定。

泰阳·昂洛拉托与尼科·克雷布斯,《火》,2014年,16mm影片转为SD DVD格式,6分钟45秒。

展览将持续至6月20日,地点为OCAT上海馆(静安区曲阜路9弄下沉庭院,负一层)。(整理/畹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