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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今天的故事,是《东周列国志》里的怪事情,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周宣王在周、召二公的辅助下,任用贤臣召虎、尹吉甫、仲山甫等人,复兴“成康之治”时代的各种政策,国家俨然呈现中兴的局面。周宣王始终认为,自己要成为周成王、周康王那样的人。对待那些反对分子,周宣王是从来不会手软的,比如周宣王打过戎狄,打过楚国,还打过至亲的鲁国,这场场战争都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周宣王过于强势了。

政治上,周宣王重视周礼,把历代警示之语镌刻在庙堂之上,时时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明君;军事上,周宣王对待戎狄部族从不会纵容,只要有忤逆的事情发生,就会御驾亲征;国家上,周宣王重视对人口的管制,曾经在边境之地统计人口和土地。整个国家的管理似乎都处于一种井井有条的格局之中。

可是,在周宣王在位三十多年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所谓的“败绩于千亩”,也就是被姜戎打败而后,周宣王的复兴大业就成了梦幻泡影。

那一年,周宣王在率领败军回归王城的时候,国中就出现了很多谣言。街头巷尾有很多小孩子唱歌“月将升,日将没;桑弓箕袋,几亡周国”,小孩子不懂事,但周宣王有上大夫杜伯,杜伯当然懂得这句歌谣的意思,说的就是周王朝灭亡的征兆。为了彻底逃离这些困扰着周宣王的歌谣,周宣王根本不顾及杜伯的善意劝谏,因为歌谣中提到了弓矢,就在全国范围内禁止弓矢,杀掉了一个卖弓矢的女人,还把知悉内情的杜伯给杀掉了,这就开了杀贤臣的先例,是国家衰亡的一种预兆。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宫中出现了怪异事情,整个后宫之中人心惴惴不安,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周宣王召来姜后询问后宫怪事,方才知道在后宫中有个老妇人,“年五十余,自先朝怀孕,到今四十余年,昨夜方生一女”,怀孕四十多年才生出来,这即在今天看来也是闻所未闻,姜王后在得悉此事后,就觉得女婴甚不吉祥,便是让人将这女婴遗弃到荒郊野外。那位老妇人本就被幽禁在冷宫之中,如此也继续待在冷宫之中。

周宣王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便是召来老妇人询问内情。这老妇人是当年周厉王时代的宫女,自怀孕而后已被幽禁四十余年,至于其被幽禁的缘故,历来就传言甚多。而老妇人自冷宫中出来,又得见天子,自然要把所有真相全盘透露,以得天子垂怜,可以被赦免放出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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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妇人的说法,原来发生在老妇人身上的怪事,起源于夏王朝时。夏王朝时代有两条神龙,自称是褒国的国君,飞到了夏王桀宫殿的庭院之中,根据占卜官员的占卜,不管是杀死或赶走神龙都是大凶之兆,只有向神龙祷告,收集神龙的唾沫,才是大吉之兆。

夏王桀便安排人收集神龙的唾沫,并将其装到匣子里,封存于隐秘之处。此后数百年间,这个匣子都没有被再次打开过,直到周厉王时代,任性的周厉王让人打开匣子,结果神龙的唾沫就流淌出来,溢满了宫殿的庭院,有个年幼女童路过庭院,就踩到了神龙唾沫,此后即怀孕,直至周宣王三十九年的时候,才生了这个女婴。

周宣王自也是认为这个女婴属不祥之人,听闻姜太后已是将这女婴丢弃而后,也便觉得不祥的征兆都已经消失,也就不再担忧,自顾自的做天子,该打仗打仗,该游玩游玩。哪里曾想,那位被丢弃的女婴,其实并没有死,周宣王命令杀掉的卖弓矢的女人的老公捡到了那个女婴,回到了褒国,并把她抚养成人。这个女婴,就是后来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宠妃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