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默尔索一下班就往家走,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这天,回家上楼的时候遇见了住在同层的邻居沙拉马诺老头,他拖拽着狗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畜生也是性格刚烈,老头拖的越狠它就走的越慢,甚至不走全靠拖。有时狗想撒尿老头偏不给它时间,这畜生就沥沥拉拉撒一路。老头更气了,人和狗相互僵持着。

默尔索和老头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可不想卷进麻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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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过楼梯又遇到了另一个住在同层的邻居,雷蒙。默尔索和他接触不多,传言雷蒙是靠女人过活的男人,但他总强调自己是仓库管理员。可谁知道呢,默尔索对他人的事情很少关心。

可偏偏是遇到雷蒙的这一天,他突然邀请默尔索去家里,说家里有香肠和酒一起喝点?默尔索想着反正自己回家还得做饭索性就跟着雷蒙去了他家。

雷蒙的家里又脏又乱,墙上挂满了女人的裸体画。他点亮灯的时候默尔索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伤,他胡乱地扯过来一点纱布随便绑了两下。默尔索就坐在床边,雷蒙问他想不想成为他的朋友?默尔索说:“做不做都行。”还是默尔索式的一贯态度。

雷蒙听了这话可是非常高兴。他一边煎香肠一边对默尔索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他有个情人,他很爱她,但他俩总是争吵,吵急了就打。终于,那女人不来找他了,雷蒙反而郁闷了。雷蒙觉得既然默尔索是朋友了,那朋友自然就该帮助朋友,他要求朋友默尔索帮他给情人写封信,内容要既能羞辱她又让她感觉悔恨回来找自己。

吃完饭,雷蒙就拿出皱成一团的黄色信纸,默尔索帮他写好了信。在雷蒙眼里,朋友是要有用处的,是能帮他忙的。对默尔索而言,雷蒙的要求又不难,自己帮他对自己也没影响。

天黑了,默尔索回家进门的时候又遇见了老头,他和狗刚遛弯回来,仍然是刚出门的情形,随便打个招呼默尔索钻进了自己家。

对性格冷淡的默尔索而言,光是下班这一会的社交已经够多了,他急需休息。

星期天早上,默尔索和玛丽正在做早饭,突然从雷蒙房间传来一阵吵架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声。玛丽和默尔索来到楼道围观的时候才发现楼道早已挤满了人,他俩刚到一会儿还来了一个警察,使劲敲门,门才打开。

警察教训了雷蒙,邻居都散了,默尔索和玛丽也回了家。下午雷蒙来找默尔索,告诉他为什么和情人打起来,并请求默尔索可以帮他去警察那里帮他作证,具体作证些什么默尔索也没搞明白,听雷蒙的意思是要向警察保证不再接近那女人。怕麻烦的默尔索没多想就答应了雷蒙的请求,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喝完酒回家的路上,他们又碰见了遛狗的老头,这次只有老头自己,狗不见了。老头着急地骂骂咧咧,他们安慰老头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没多久,老头来找默尔索,但他不愿意进来就站在门口,长满疮的老手不停地颤抖,他哆嗦着问默尔索:“它是被他们逮走的吧?它还会回来吗?我要怎么活下去啊?”默尔索对老头说:“去招领处看看吧,说不定它在那。”老头一言不发,随即开口道了声晚安,就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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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工作的间隙,默尔索接到了雷蒙的电话,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他周末邀请他去朋友的海边木屋度假,顺道雷蒙还告诉默尔索他好像被几个阿拉伯人跟踪了,其中一个是他情人的弟弟,雷蒙请他晚上回家时看看那些人还在不在。默尔索当然答应了。

不知不觉间,他和雷蒙之间建立了友谊,雷蒙给他一个甜枣,同时也要求他回馈一个甜枣。

下班后,玛丽来找他。理由很简单,她想知道默尔索想不想和自己结婚?默尔索则表示结不结都可以,玛丽说了算。她有点不太高兴,但很快又没事了。默尔索同她讲了老板要他去巴黎工作的事情,玛丽很兴奋她问“巴黎怎么样?”默尔索淡淡地回答:“很脏,鸽子很多,还有些黑乎乎的院子。”

和玛丽吃完饭他们就分开了,默尔索刚要进家门时遇到了老头,他邀请他进来坐坐。老头还是自己没有狗,他说找不到了,随后又开始将自己和狗的故事。默尔索蹲在床上听着老头喋喋不休地唠叨,他有点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老头就告辞了。

老头出门的瞬间突然提起了默尔索的妈妈,他说他明白默尔索将母亲送去养老院是为她好,他也知道他们母子感情很深。默尔索点点头,他们握握手相互告辞。

这就是默尔索的生活,两点一线,两个邻居、一个希望结婚的女友是他生活的社交圈。就是这么一个生活像流水账一样的男人却在周末的度假中亲手毁灭了自己的一切。

周末星期天,默尔索、玛丽和雷蒙一起坐上了去海边木屋的汽车。在车上,雷蒙对默尔索说那几个阿拉伯人还跟着自己,默尔索顺着他的方向他也看到了他们。但谁都没太在意。

到了宽阔的海边,几个人纷纷跳进大海,泡在水里晒着太阳,让人昏昏欲睡。吃过午饭,女人们负责洗漱,男人们又回到沙滩上,正午的沙滩阳光正毒烤的人睁不开眼。突然他们看到对面走来了几个阿拉伯人,正是之前跟踪他们的人。

双方毫不示弱地互殴起来,对方竟还拿出了刀,要不是默尔索提醒雷蒙肯定会被扎一下。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伤了,回到木屋雷蒙和他的朋友去找医生,默尔索跟女人们讲了发生的故事,他很烦不停地抽烟。

雷蒙回来了,邀请默尔索出去走走,默尔索同意了,两个人出门溜达着找寻着,为了以防万一,雷蒙给了默尔索一把手枪:“对方有刀,如果他们再向我挥刀,你就开枪。”默尔索没吱声,接过了枪。

一路无事,他们回到木屋。被太阳晒得发昏的默尔索莫名地想自己走走,他让雷蒙自己进去,他则又调头朝海边走去,走了没多久他就看到刚和他们斗殴的阿拉伯人躺在那里,那人也注意到了他。

默尔索热的头脑发昏,举步维艰,恍惚中他看到阿拉伯人抽出刀子,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默尔索觉得这把刀直冲自己而来,他下意识地掏出枪朝着这片光影射去。他抖掉身上的汗珠,又对准那具尸体开了四枪。

那一刻,默尔索扣下的不只是扳机还将自己叩进了苦难之门。

没人知道一个奉行白开水人生哲学的人怎么就突然开枪杀了人,还补了四枪。等待他的只有审判。

作者: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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