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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临时被摄影师朋友放了鸽子,又不想在如此大好的春日在家宅着,约上朋友背了个相机就出了门。

朋友见我开口的第一句是,你的包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啥包?”朋友指了指她身上的包,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女孩子出门不都会带包么,竟然脖子里挂着个相机就出门了。

仔细回想,我也确实有大半年没怎么背包了,除非需要带的东西口袋里放不下,又或者是有些场合需要,就找个包装扮一下,每天上下班几乎都只是一车一人。

而后,朋友就开始疯狂给我输出观点:

女孩子应该要活得精致一些,你看那谁,每次见到她整个人都打扮得闪闪发光的,穿得戴的都价值不菲,而且每次造型都不一样,可花心思了;再看看你,去见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穿着休闲牛仔裤就去了,这个肯定不行啊,你那些大牌包为啥都不见你背出来?

我当时就在想,什么才叫做精致呢?我每次出门前也花很长时间化妆折腾头发,穿着得体的出现在别人眼前,这种还不能算合格吗?

我早年间也曾追求过品牌,觉得穿戴那些在身上自己的价值就变得不一样的,别人也会稍稍高看你一些。而当下我也会储备好出席场合的奢侈品,但他们与我而言似乎只是与这个社会打交道的工具。

朋友有说:哪怕你的兴趣点不在这,但你也得了解,得知道,这样才能和那样圈层的人有的聊,才能拓展更多的社交圈。

其实朋友说的也没有错,现实就是这样的,只是在我心深处也会想,若是我对他人无欲无求何需圈子,若圈子里的人看不得我这一款,我又何须强融。可能是我格局不够,看得还不够长远吧。

或许哪一天我的收入足够到了把那些作为日常用品了,我的想法和眼界可能又会不一样了吧,那就再努力赚钱,到时候再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好了。

木心说:为人之道,第一念,就是明白:人是要死的。生活是什么?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

若是入土之前回顾一下生前,满是用金钱堆积的奢侈品,我会不会安详而满足地离去呢?

想起那日看到舒国治的人生经历,我第一次有一股热血在浑身沸腾,久久不能停息的感觉。世人多不快乐,而他总是快乐着,有人问他,不开心时怎么办?他答:“去他的。”

二十几岁凭借《村人遇难记》扬名台湾文坛,却转身去了美国流浪,七年里开着一辆破旧的雪佛兰二手车,游遍美国四十四个州,以零星稿费维生,花光了打些小零工,存些路费,继续漫无目的晃荡。

陈文茜曾用这么一段文字描述他:

“一个下午,我们一长桌十人坐在一块儿品茶。十人当中,有人身价百亿,有人负债千万,也有人每月靠几千元稿费过日子。一桌子人里,最快乐的就属这个人,他无家,无产、无债。无子、无物欲,只是如今难得地有了一个女友。”
“衣服只有几套,人生却晃游阅历无数。他的财富以千元台币计算,每次户头见底,才提起笔,给自己增加一些零头小钱。”

这样的人生不免让人惊叹,难怪总有人称他为“奇人”,我倒是不爱这种称呼,与其说是个奇人不如赞叹他内心深处有着一股稳定的能量,否则这样的生活方式换做是别人,难免会觉得空洞。

所以回到刚刚木心的话,如果我们赞同生活就是死前的一段过程,你希望能够过成什么样子呢?

是的,只能说是希望,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抗争不过现实,大多都在自己和别人的眼光中挣扎反复。

我们所求太多,往往失望,不能让自己满意。而所求太少,往往焦虑,因为不能让别人满意。

那我们用自己身上还存有的那些勇气,尽情而过,尽兴而活吧。或许哪一天那个真正的自己跳出来了,我们再去把这段过程擦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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