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开始,波罗的海上炮火声就没有断过,尽管这个时候已经临近战争的尾声。按照常理来看,这好像又是德军殊死顽抗闹出的动静。其实不然,此时的德军正在进行一场规模超过敦刻尔克的撤退行动,期间苏军和英军的进攻不断,这便是“汉尼拔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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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发展,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同盟国倾斜,虽然德军还在进行着拼死抵抗,但大到将领小到士兵心里也明白,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早在战争初期,德国曾经为了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将大量平民迁徙到东边的占领区去耕种,而因战事的失利以及苏军的挺近,这些东迁的德国人可遭了殃,好一点的拖家带口地逃了回去,运气不好的就被复仇的怒火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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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东普鲁士因地理位置的原理直接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它曾经是普鲁士王国的一个省份,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因为战败的原因成为了德国的一块飞地,中间隔着波兰走廊。从1944年开始,苏军就对东普鲁士发动攻势,但因准备不足,损失惨重。驻守的德军也清楚,这次胜利只是侥幸的,苏军早晚会打下这里。鉴于之前己方在苏联的所作所为,东普鲁士的平民很可能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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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1月13日,苏军再次对东普鲁士发起了攻势,并呈夹击状态。同日,时任的德国海军元帅邓尼茨决定对东普鲁士的军民进行撤离行动。面对此时的情况,跑可能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根据邓尼茨战后的回忆录称“如果不能保住他们(居住在东普鲁士的德国人)的家园,至少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而逃亡的最终目的地则是还处在占领状态下的丹麦,那里看起来还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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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英军和部分法军聚集在敦刻尔克的海边处,因为作战失利,他们现在不得不抛弃一切负重,乘船逃离这里,来接他们的,是各式各样船只组成的船队。撤离途中,德国空军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这些人的性命。看起来挺凄惨的,但和东普鲁士的撤离行动相比,敦刻尔克大撤退就有点相形见拙了,而且德国人此时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可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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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行动开始之后,德国将能找到的所有船只派往了东普鲁士,此时他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德国的军民,还有正在横扫整个区域的苏军潜艇,以及数不清的飞机。就惨烈程度来看,已经完胜了敦刻尔克大撤退。但泽市的港口处,无数平民和士兵混杂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像极了被堵在敦刻尔克的英军和法军。但对于他们来说,舍弃的将是生活已久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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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古斯特洛夫号轮建成于纳粹德国强盛时期,战争时期曾充当医疗船,现在它是一艘前往东普鲁士的运输船。1月30日晚间,威廉·古斯特洛夫号载着满满一船平民漂泊在海面上,为了躲避苏军的潜艇和水雷,船长关掉了所有灯光,并在沿岸的潜水区航行。但当船长得知己方扫雷船在对面时,又不得不开启了船上的导航灯,就是这一举动,让其被不远处的苏军潜艇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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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S-13号潜艇的船员在发现了目标后马上紧张了起来,它们冒险驶到但泽湾内就是想找到建功的好机会,现在机会来了。顺便一提此时希特勒正在进行执政12周年的演讲,就在他演讲完之后,S-13潜艇舰长下令向古斯特洛夫号发起攻击。而后四枚鱼雷依次被装进了发射管,苏联船员在发射前还分别将“为了苏联、斯大林、苏联人民以及列宁格勒”写在了鱼雷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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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标注着“为了斯大林”的那枚鱼雷卡在了发射管里之外,剩余三枚鱼雷全部命中古斯特洛夫号。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片海域,让远处其他运输船看得心惊胆寒。接下来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哭声、喊叫声、求救声混成一片,然后又逐渐减弱。附近的德国船只闻讯赶来参与救援,9艘船共救起了1252人,而这艘船出航的时候,载了近11000人。伤亡人数破了泰坦尼克号6倍,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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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参与撤离的船只可不是只有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一艘,同理被击沉的船只也不仅限于一艘船。据统计,整个汉尼拔行动期间,一共有158艘德国船只被击沉,伤亡人员不计其数。经过15个星期的撤离行动后,有大约90万平民和35万的士兵逃离了东普鲁士,至于他们到达目的地丹麦之后,等待他们的已经是英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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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行动没有什么成不成功一说,它就是因战争而发生的一幕悲剧。背井离乡、妻离子散,战争的可怕一览无遗。而更可怕的是,本质上和汉尼拔行动类似的情况,在战火下并不罕见,尤其是二战的惨烈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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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Baltic Sea operations of World War II》、《Wartime Disasters at 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