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时,有段时间曾经狂热地爱上了诗歌,阅读了很多诗歌,并节衣缩食买了一些诗集,毕业后,还偷偷地写了很多诗歌,但一直都不敢拿出来示人,总觉得自己的诗歌一点也不像诗歌,因为自己的诗歌一看就明白,而别人很多大诗人的诗歌总是很难看得明白的。
30多年过去后,不久前,有事回了一趟老家,趁有空整理一下自己的日记,竟在箱底意外发现自己的一本诗集,我都早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前段时间,中国著名作家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的诗歌意外被推上热搜,并被大家称为屎尿体诗歌。对比一下自己高中时写的诗歌,觉得比她的好多了,我终于找回了自信,晒上网给大家看看。
鸿鹄,你飞吧!
——高中毕业赠同学
飞吧!飞得多高就多高,
飞吧!飞得多远就多远。
最好飞向那金碧辉煌的天堂,
生活中永远安宁永远没有风浪;
最好飞向那星光灿烂的宇宙,
去寻找你那理想的地方。
飞吧!怎么不飞呀?
飞吧!怎么飞得这样慢这样低呀?
什么?惧怕风浪?
不会吧?
看你那坚硬的翅膀,
足以搏击暴风雨浪。
什么?顾盼你那失落的伙伴?
何必呢!他的翅膀已经受伤,
再也不能与你凌空飞翔。
飞吧!飞去摘取王母娘娘的蟠桃,
定当带回与我一起共尝。
飞吧!飞去找到理想的地方,
定当通知我去与你一起共享。
飞吧!伙伴虽不能展翅高飞,
亦当为你呐喊助威。
飞吧!待伙伴治好创伤,
定当重整旗鼓,把你紧紧追上。
(写于1987年)
这是我这生写的第一首诗歌。
高中毕业后,多年同学分别,觉得前途迷茫,人生路漫漫,一时感慨良多,在送给自己同学的笔记本首页上写下了人生的第一首诗歌,自我感觉良好,就拼命地写呀写!但越写就越觉得不似诗歌,便把它压在老家的箱底,一直未曾看过。
祭 奠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为什么,阿婆,
你就这样悄声离我们而去?
你听到了吗?
你看到了吗?
你的灵床前,
喉咙沙哑的哭声,
哀脸上的泪水涟涟。
你的儿孙、你的兄弟叔侄,
和许许多多的父老乡亲,
哭倒在你的灵床前,
叩头如雨点,
站起又跪下,
一遍又一遍。
我们站在你的灵床前,
泪水模糊了你的身影。
你总算走过了荆棘丛生的险途,
于是,你高兴,你微笑,
抚摸着每个客人的手,
侃侃诉说你那陈年腊月的故事。
那时,我们总不该,
总不该给你冷冷的笑语,
冷却你那浓浓的谈兴。
你总算度过了风雨交加的岁月,
于是,你常常给神佛许愿:
求神灵保佑儿孙满堂、家业兴旺。
那时,我们总不该,
总不该在你背后嘲笑,说你封建。
我们站在你的灵床前,
过去的一幕幕又在我的泪光中重现。
两年前的那天,怎堪回首?
我干活回来正踏进厨房的腿被僵住,
猛然瞥见灶火正映着你那似睡着的身影,
你的唾沫正从口里垂挂到地上,
是我奔过去把你从死神的魔掌夺回。
为什么,才仅仅两年,
上帝又要把你召见?
听到你病危的消息,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
却也无法听到你的一语一言。
你去世时,张着个口,
是想告诉我们你还有未了的心愿?
是遗憾辛苦一世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
还是埋怨我们隐瞒你二女儿早逝的消息?
我们隐隐地感到不安呀!
我们站在你的灵床前,
心里不得不向你说再见。
你的儿孙怎舍得你呀?
众乡亲也舍不得你,
只好在你的灵前摆下祭品,
为你远去饯行。
噼噼啪啪,鞭炮声响,
滴滴哒哒,哀乐声起,
香烟袅袅,烛光摇曳,
阿婆,你就放心走吧!
去见在地下等了你几十年的丈夫。
我们站在你的灵床前,
心中暗暗发誓:
等到我们满载归航的那一天,
我们还要在你的灵前摆下供品,
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阿婆,你就放心走吧!
你的儿孙已大,
定会脚踏实地走好自己的人生旅程。
余烟袅袅,烛光摇曳……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写于1988年10月6日奶奶去世当晚)
这是我亚婆去世当晚有感而发,至今读来还忍不住落泪。清明节也快到了,也算是寄托对她的哀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