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有载: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宫。这里蘩指白蒿,意思很简单:宫女去何地采撷白蒿?去沼泽旁边的小沙丘上。采撷白蒿有什么用途?是王孙贵族宫中使用。诗中用简单的诗句介绍到白蒿生长环境和用途,千年时间前白蒿能供贵族食用,是真正的贵族菜。

古时候蘩是上流名菜,既能用来祭祀祖先,还能供王公食用,是名副其实的珍馐名菜。相信上年纪的人应该都在饥荒年吃过蘩,年轻人曾在名贵酒店中看到过蘩的出现。蘩永远离开了我们,蘩不曾离开我们,蘩永远都在我们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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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古时候是贵族菜不是虚言,其价值高有现实依据。蘩成为贵族菜原因有二:一是上古时期,蔬菜种类有限,蘩是屈指可数的被开发利用的蔬菜;二是蘩在春季口感和营养价值丰富,经过细心烹调,就是绝佳美味,相比现代蔬菜口感还有差距。简单说,不是其它蔬菜不优秀,营养价值不丰富,而是菜中无大王,蘩来顶大梁。

当时社会中除了蘩,上流名菜还有葵、藿和薤等,就能体验当时社会背景下普通百姓生活的无奈。王孙贵族尚且是此类菜品,何况是普通百姓。蘩没落是从丝绸之路开通开始,西域大量珍奇花果蔬菜传到我国,逐渐改变我国蔬菜格局。

蘩离开人们餐桌不过才几十年时间,早些年饥荒年中,人们会挖蘩充饥。随着农业技术的发展和革新,我国粮食产量大幅度上涨,蘩就此真正落下帷幕。现代社会里,农民见到田畔和地中有蘩都发愁,野草生长和庄稼争夺营养物质,会导致粮食生长状态不佳,甚至减产降质。既没有食用价值,也不能创造经济价值,还要破坏农业种植,被嫌弃就是理所应当。

随着蘩一同落寞的蔬菜数不胜数,比如前面提到的葵和薤,葵薤曾是五菜,现在却都是寂寂无名。落寞原因一方面是外来蔬菜冲击,口感和营养价值不再能满足食用需求;另一方面是饮食习惯的改变,菜品种类的增加,人们对蔬菜类整体需求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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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被当柴来烧是稀松平常的事,三月茵陈是美味,四月茵陈是烂蒿,待到五六月就只能当柴烧。蘩能食用毋庸置疑,其价值有两类:一是食用价值,春季采摘蘩的嫩叶能做出各类菜品,凉拌、做粥、蒸野菜馒头均可;二是经济价值,国内部分地区看到蘩的食用价值,在规模化种植蘩这种野菜,实现了经济收入的增长。蘩在新时期正趁着乡村发展的东风迎接新生命,或许在未来能在餐桌上更高频次看到蘩的出现。

现在是初春,各类野菜都适合食用,有兴趣的话就去田野中寻找蘩的踪迹。不过野菜虽好,但在食用过程中要注意清洗干净,农业使用化肥农药,不可避免会溅到野菜身上,同时要注意饮食健康,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再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