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研究过世界各地宗教,应该不难发现许多宗教都强调灵魂超脱,追求拥有至真至善的不灭灵魂。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里,原本可以活300年的小美人鱼为了追求不死不灭的灵魂,不惜去掉鱼尾变成人上岸,试图与王子结婚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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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是一个宗教文化非常盛行的国家,其种姓制度也与宗教有关,宗教信仰更渗透到人们的生活习俗中。众所周知,恒河在印度宗教文化中具有非凡地位,这就导致许多人以恒河水为圣水,以恒河为治病良药,往河里抛遗体,丧葬用品等。

人们坚信,恒河水可以洗去一个人身上的罪孽。2007年,恒河就因为“接收”了太多的废弃物,被评世界污染最严重的5大河流之一。然而为了寻求灵魂超脱,仍然有不少信徒在恒河沐浴,喝恒河水,甚至在恒河自尽。

不过,以上这些行为和今天要讲的这个冲击人心的习俗比起来,似乎都还算“小儿科”。因为2014年恒河流域一带居住着“食腐族”的消息被披露,震撼了世人三观。食腐族的成员被称Aghoricannibals,属于印度教教派分支的苦行僧,他们会食用恒河中漂浮的遗体。

这样光看到文字都让人作呕的习俗,对于食腐族人来说,是一种增进修行、快速积攒功德然后获得灵魂净化的方式。但在正常人看来,这根本连异食癖都不能算,世界上许多异食癖患者,比如那个在1978年挑战吃飞机吃出吉尼斯纪录的米歇尔·洛蒂托,也没如此重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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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界倒是有捡食腐尸的存在,比如秃鹫。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鬼车妖鸟偶尔也会捡食腐尸,《古今注》描述其“磷火星星,鬼鸟嘻嘻”,形容可怖。但食腐族选择此等进食方式不为求温饱也不为吓人(虽然确实能吓到人),纯粹是基于相信湿婆,相信灵魂救赎。

他们认为,一个人死后经过恒河水的洗涤,其身体便自然纯净,拥有某种神力,食之可获得神眷顾。具体的方法说起来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有生吃其肉者也有以刀削片将其下油锅炸后捞出、蘸上豆酱食用者。

但如果是群体中的人去世,则需要举行某种性质类似于欢送的仪式,保存其头骨,用作饮水之容器;尸身火化之后,其骨灰便被活着的食腐族涂抹于身上,借此积攒修行之功德,祈求自己早日与他一样获得神的救赎。能否救赎未知,但这些人的寿命平均也就50岁,曾有长寿者72岁,比较少见而且也难解释他为何能活那么久。

食腐族人虽食尸,却并不杀人,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脏污,生活水平低下,一般的印度教信徒并不愿意与之接触。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受到歧视,反而重视这种将身体处于“人世最底层”,靠修行摆脱身体苦难,劫难满后便获得不死不灭灵魂的方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随着社会进步,食腐族的群体人数已经渐渐减少,但要完全根除这样的习俗,恐怕还需要时间。至少到现在,往恒河丢垃圾的现象都还没得到妥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