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
每年这时，都会有不少保姆向东家请假，启程返回老家。然而年关到了，家里洗洗弄弄的事情更多了，很多东家不得不临时找保姆顶班，家政市场呈现“僧多粥少”的局面。
今年的情况怎么样呢？
今天上午，我在朝晖家政市场逗留了两个小时。按照以往，春节前这段高峰期，两个小时平均会有7-8名东家上门，但今天只有3人。
一位待业的阿姨在市场四处转悠，感慨“生意不多啊”。
春节顶班按日结，大致价位：
不住家500元/天，住家350元/天
走进朝晖二小区，在家政市场楼下，还有几排沿街的家政店，十余家的样子。
挨着走过去，店里或者老板一个人坐镇，或者老板跟家政阿姨在闲聊。房洁家政的老板娘在门口晒太阳，看到有人经过，便招呼：“找阿姨吗？”
“要长期的还是临时的？住家还是早出晚归？照顾人还是做家务？”看我没答话，她主动做起了“需求调查”。
我说想找一位春节救急的阿姨，帮忙搞搞卫生、做做饭。没想到，老板娘建议我过段时间再来：“现在价格是浮动的，我说不好。你要么报个价，有合适的阿姨我再联系你。”
她坦言，过年顶班的阿姨还没有到位，之前也有东家找来，报价500元/天，“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好找的。”
“你要么现在就订，可以算一个月的，否则春节期间就只能按天算。”
朝晖家政市场里面，有14家家政服务公司，其中3家关着门。
市场负责人说：“最近阿姨少，东家更少。”
阿姨少，是因为很多阿姨一早就跑回老家了，而春节顶班的阿姨还没大量到位。
东家少，但需求还是有的。市场里的几家家政公司橱窗上，贴着一些东家的“用工单”，数了数，一共18张，有的是酒店找服务员，但大多数还是个人找顶班阿姨。
这些用工单的报价，最低是300元/天，最高的是400-450元/天。
小郑家政的老板娘说：“其实，今年的过年顶班价格，跟往年差不多。但顶班大多是外地阿姨，所以她们更喜欢做住家，因为不用自己租房了。”
那住家阿姨顶班，价格大概是多少？
楼下黎黎家政的门口，贴着“过年替班”的小广告，上面标着价格：“住家照顾老人350元/天，200元/半天”，是阿姨自己写的心理价位。
所以，如果东家给出的条件比较符合阿姨的心理预期，今年的过年顶班还是比较好找的。
老家安徽、家人在上海
潘阿姨决定留杭过年，怕走了回不来
近段时间，由于疫情，杭州各方都在倡导留杭过年。
潘阿姨就是一位外地留杭阿姨。
上午11点，潘阿姨拎着一个大布袋、一只行李箱，出现在朝晖家政市场，想找份长期的活计。
潘阿姨人比较内敛，直言自己文化程度不高，但愿意吃苦，只要找个比较好相处的东家就行，她愿意长期留着，照顾老人或孩子。
“短期活流动性太大，处不熟，不如长期的活，细水长流。”
我问她，春节临时顶班的工资很高，如果有人找上门去吗？
潘阿姨笑了：“刚才就有一位先生，想找过年的短期工，我拒绝了。你别看春节这几天工资高，春节一结束，阿姨们都回来了，我又要到市场里跟那么多人竞争，还不如现在就安安眈眈订长期的东家。”
潘阿姨的老家在安徽，家人现在住在上海。对于今年过年去哪儿，她态度很坚定：“我就在杭州，让他们也老实待在原地，不要给社会添乱。”
此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潘阿姨说，去年春节她回了趟老家，结果就回不来了，到了三月底才回杭州，她怕今年万一也这样。如果再加上抵杭居家隔离的时间，那就是很长一段“空白期”。
线上成交量增加
但家政网店很少有“春节顶班服务”
经过上午2个小时的观察，我发现，要求阿姨提供核酸检测证明的东家并不多，阿姨们也没这方面的意识。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哥，在市场里聊了三四位阿姨后，很快签下一位春节顶班。他说：“主要是照顾父母的，之前的阿姨回家过年了，这段时间只能找个人顶上。”
他考察阿姨的内容，主要是饭做得怎么样、自己家里有没有老人、之前的服务经历等。
小郑家政的老板娘说：“要求提供核酸检测证明的东家有，但也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年轻一点的东家。”如果需提供证明，要么阿姨自己去做检测，要么东家带着去，市场并不会统一安排，因而有的阿姨不是很乐意做。
这位老板娘说，从去年疫情爆发以来，很多东家不会到实地来找阿姨，而是通过她们，与阿姨进行网络视频面试，有的还要再约线下见一面，有的谈成了就直接签了。
离开朝晖家政市场，我打开了几个家政服务线上平台。发现网上平台，基本是提供单项的家政服务，很少有专门针对春节顶班的。
而在单项的家政服务中，家庭保洁最近比较热销，有些平台一月份的单都订满了，需要春节大扫除的家庭，要抓紧下单了。
记者 凌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