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中的韦小宝,是个有钱的主,他掏起银票来跟掏手纸差不多。在这里我们不纠结他的钱是怎么开的,只看他每年的合法收入是多少。由于他已经结婚了,所以这里的收入要算夫妻合法收入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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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剧照

公主驸马的工资

韦小宝的7个老婆,都是无业人员,除了建宁公主外,其他人都是没有固定经济来源的。因此,韦小宝一家的月收入以他和建宁公主两人的收入为准。

建宁公主剧照

按道理来说,清朝的公主出嫁,是有大量陪嫁的,比如金银器皿、绸缎衣物、房屋、田产、店铺等,特别受宠的还有皇帝特批的大量钱财。比如乾隆的十公主固伦和孝公主,很受乾隆皇帝喜爱,她嫁给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时,光是嫁妆就有数百万之巨,而且还赏赐给她豪华的府邸,据说和孝公主回门的那天,乾隆一次性就赏赐给现银30万两,有清一代能有这个待遇的也就是只有和孝公主一人。

建宁公主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本是赐婚给吴应熊,后来嫁给韦小宝属于自由恋爱,陪嫁就不用想了,但是她毕竟是公主,还是固伦公主,是皇后所生,还是有不少俸禄的。清代的公主分两类,一类是固伦(满语为"天下")公主,皇后所生,一类是和硕(满语为"地方")公主,嫔妃所生,至于格格,那是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女儿的封号,也有专门的称呼,这里就不赘述了。

建宁公主的全称就是固伦建宁公主,那么她每月工资是多少呢?按照规定,公主居京师俸银400两、禄米400斛,如果是下嫁外藩,则俸银1000两、俸缎30匹。建宁公主和韦小宝在京师居住,所以有400两银子加400斛米的工资。400斛米,就是200石米,按康熙年间的米价,每石米0.59两银子,200石就是118两,工资合计518两。

作为额驸的韦小宝,沾了公主的光,也是有钱拿的。韦小宝再怎么说也算是额驸,按规定:固伦公主额驸:居住京师俸银300两、禄米300斛,外藩俸银300两、俸缎10匹。韦小宝的这部分俸禄折合银两共388.5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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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的职务工资

当时然韦小宝也不是吃软饭的,他本身是一等鹿鼎公、太子少保、骁骑营都统、御前侍卫副总管。

其中一等公岁支俸银700两,凡在京八旗世袭爵位,每俸银1两,兼支给米1斛。所谓的"俸禄","俸"就是钱,"禄"就是米了。韦小宝虽然不是世袭爵位,但我们也可以按照世袭爵位跟他计算收入,应该也有700斛米。共折合收入906.5两。

太子少保是正二品,大致是155两银子加155斛米。共折合收入200.725两。

骁骑营都统是从一品武官。由于清朝是马背上得天下,对武官还是比较重视,因此清朝初期待遇比文官好,后面由于雍正推行"养廉银"制度,文官的"养廉银"大大超过武官,局面才反了过来。

武官的待遇分为"年俸","蔬菜竹炭银"以及"灯红纸张银"。都是钱,不玩虚的。数目分别是609两,180两,200两,共989两。

御前侍卫副总管是从二品的武官,上面的三项收入分别是599两,140两,160两,共899两。

上面几项加起来,韦小宝的合法年收入一共是388.5+906.5+200.725+989+899=3383.725两。再加上建宁公主的518两,共3901.725两。

这里还是做了简化的,比如没有计算韦小宝短暂担任抚远大将军的收入,以及忽略了他收的郑克爽的100万银子的"欠款"。

看上去韦小宝的家庭年收入很多,但家里吃饭的人也有不少,丫鬟小厮,门房婆子,7个老婆的日常消费,美颜打扮,孩子的教育花费,再加上日常交际,他那个圈子可是非富即贵,3000多两银子根本不经花。单凭工资,韦小宝就是穷人。《鹿鼎记》中韦小宝到处捞钱,其实用在自己身上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用来交际,他的处境,其实就是当时大清朝官员的普遍处境。

清朝官员的收入

所以在康熙末年,国库空虚,因为都被官员们"借"空了,康熙不得已整顿吏治,一直延续到雍正朝,雍正皇帝因此被民间称为"抄家皇帝"。不过官员工资少毕竟是事实,在不改变现有工资结构的情况下,雍正发明了"养廉银"制度,养廉银通常为本薪的10倍到100倍。这个是针对外官,对京官,则是发双俸。但就算是韦小宝有幸生活在雍正朝,领双俸,对他这个级别的官员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京官收入大多依赖地方官到京时给他们的"冰敬","炭敬",这点在一些古装电视剧里也有反映。

雍正皇帝剧照

关于"冰敬","炭敬",下面有个例子。

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张集馨补授陕西督粮道。他在《道咸宦海见闻录》中写道:

今得此缺,向来著名,不得不普律应酬。因托龙兰簃编修在广东洋行借银九千两,九厘行息;又借包怡庄观察千两;又借汪衡甫同年五百两,二分行息;江翊云同年五百两;又借西人项五千两。……余京中连买礼物数百金,共用别敬一万七千两。而就道盘川无几矣。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张集馨升任四川按察使,又写到:

入京请训,又别敬军机大臣,每处四百金;上下两班章京,每位十六金,如有交情、或通信办折者,一百、八十金不等;六部尚书、总宪百金,侍郎、大九卿五十金,以次递减;同乡、同年及年家世好,概行应酬,共用别敬一万五千余两。

张集馨本人算是清官,而且两次都是奉旨升官,还需要如此多的打点,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好了,不管后面"养廉银"、"冰敬"、"炭敬"怎么发,韦爵爷在康熙朝是享受不到了,好在他来钱的本事多,也不在乎这个。

附录

在文章最后附上一些清朝的俸禄等级列表(年薪),供大家查阅。数据来源于网络,有错误请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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