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中国》第七集《南北方文明深度融合》中,以两个同龄人即司马睿与王导的视角,介绍南渡后,建立东晋的这一过程。这位王导可一点也不简单,他属于四大家族“王庾桓谢”中的琅琊王氏一族。

说起南渡,就必须提及一个方位词,江左。曾经有一部大火的影视剧《琅琊榜》,其中有一个人被称之为江左梅郎梅长苏(胡歌饰),熟悉历史的人定然也会经常看到江左这两个字。我们在这里采用《三国演义》中第四十五回蒋干的说法,将江左理解为江东。

司马睿在建立东晋之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很多年后,五代乱世下,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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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左——遥远的记忆

学校在汉朝后基本成为了摆设,学术的话语权逐步转移到世家手里。董仲舒,这位劝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大儒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文化的话语权不仅是他打击政敌,赶走其他学术门派的工具,也成为了世家们蚕食天下,牧守四方的血腥武器。

他自诩为儒家的传人,想要将儒家发扬光大,却让儒术变成了一个工具,一个隶属于统治阶级的工具,人才流动的固化,让封建王朝表面看上去井井有条,平静无波,但这是世家们分食天下利益,消化食物的时间,等他们下次进食的时候,除了改朝换代,没有别的东西能喂饱他们饕餮般的巨胃。

东晋时期的门阀便是垄断一切的,东晋时名士们的南迁,为江左带来了新的文化基因。所以造成了北魏的一个尴尬的现状,没有特别了解儒家文化以及相应典章制度的人。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王肃北奔,这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时期的标志事件。虽然当时北魏俘虏了一批南朝的文人,比如刘芳,崔光之辈。但论及对南朝的典章制度了解这一方面,还是差点火候,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请看!

刘芳的父亲是衮州长史,说起来这人也是够“倒霉”的,他父亲的顶头上司刘义宣被部下鼓动造反了,然后失败了,于是他父亲就死在彭城了。他只能随着伯母望青州跑。为什么往青州跑呢?因为他舅舅房元庆当时在青州,也是个官,是建威府司马。结果她舅舅被沈文秀杀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跑,好不容易找个地了,梁邹城,然后城破了,他被当做俘虏送到了平城,做了平齐民。写到这里,大家也能明白这段历史是多么的动荡!这不是刘芳倒霉,而是时事如此。所以你指望他对南朝典章制度有一个深刻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

这时,该轮到王肃出场了。《北史·王肃传》中曾记载“父奂及兄弟并为(南)齐武帝所杀,太和十七年肃自建业来奔。自晋氏丧乱,礼乐崩亡,孝文虽厘革制度,变更风俗,其间朴略,未能淳也。肃明练故事,虚心受委,朝仪国典咸自肃出。”

说起来王肃与当时江左的同辈比较,他也不是最好的。《魏书·王肃传》中曾有一句话“肃自谓《礼》《易》为长,亦未能通其大义也。”

提及王肃北奔,这里面也有一个小故事。王肃后来厉害,是因为继承了王俭的学问,这是陈寅恪的观点。王俭非常厉害,《南齐书·王俭传》中曾记载“少撰《古今丧服记》并文集,并行于世。”

当然,也有人不赞同这个观点。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北魏时期的制度对后面的隋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平齐民的文化印记

纪录片《中国》第八集中展现了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元魏)将国都从平城迁往洛阳这一历史事件。

其实在平城有一批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中原大族。直至冯太后与拓跋宏时期,选拔汉人官员,他们的生活才略有改善。平城是北魏的国都,其间主要有清河崔氏,清河房氏,平原刘氏,渤海高氏等豪门大族被强迁至平城,他们也给平城带来了汉家文化。如前面所提到的刘芳也是平齐民的一员。能被提拔任用,也是因为北魏孝文帝推行汉家制度,缺人才。

说起来北魏能横扫北方,与其中的文化渊源也有一定的关系,东晋十六国时,这些名士背后的家族南渡者不知凡几,北魏承袭的儒家文化是极度有限的。

人才不是土地里的韭菜,割一茬,还会再长。在漫长的混乱时期,文化不存,有学问的名士们大多集中于南朝。扫平北方的背后,是一次次文化的碰撞。

《资治通鉴·宋纪》中曾记载“元嘉十六年十二月魏主犹以妹婿待沮渠牧犍。”沮渠牧犍是北凉建立者沮渠蒙逊的创建者。当时河西五郡被分成了三部分,

《地理志上》曾记载“【凉】武昭王为西凉,建号于敦煌;秃发乌孤为南凉,建号于乐都;沮渠蒙逊为北凉,建号于张掖;而分据河西五郡。”

别看这河西五郡看着挺乱,但实际上许多世家都跑到河西来避难,所以也带来汉家文化。南凉国主秃发一脉是鲜卑族,虽然自己不喜欢读书,但是也能欣赏包容汉家文化。当然如果再往前推,要从前凉的建立者张轨说起,他坐镇凉州的时候,就收容流民,而且治下秩序稳定,经济也不错。所以才能吸引大量世家们前来避难。

大浪淘沙——后记

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即将来临,在暗中门阀世家想要积攒力量操纵它的命运。修大运河,征高句丽,这位被后世褒贬不一的帝王杨广沉溺在皇帝的美梦中,他有着一统天下的至尊的骄傲,却没有驾驭世家的手段,烈火烹油下,隋二世而亡,但这让后世的帝王看到了一丝对付门阀的希望。

时间的车轮继续向前滚动,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总有英才划过天空,在时间的车轮上锤下深深的击痕。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中华文明史里唯一被史书记载的女皇帝武则天终于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她以天纵之才从客观上延续了唐王朝的生命,(即便她命名自己的朝代为周)她任用酷吏,大肆打压门阀世家。君临四海,宇内无双,为开元盛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讲了这么多东晋时期的背景推荐一部发生在东晋背景下的网络小说《东晋北府一丘八》,东晋十六国混乱时期,门阀大显的时代,一个男儿的热血生涯。已连载至530余万字。与传统的历史穿越类网络小说文风不一样,想换个口味的网络小说读者们可以看看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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