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近现代史上,世界顶级强国经历了数次更替。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包括美国都一度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在这些世界顶级强国的兴衰中,我们都可以找到一个决定霸权归属的分水岭——战争。只有通过长达三十年、形成高潮的世界战争的胜利,霸权才得以稳固确立。

三十年战争是从1614年到1648年,拿破仓战争是从1792年到1815年,还有从1915到1945年漫长的欧亚战争。三十年战争、拿破仓战争和欧亚战争(一战与二战)分别成为西班牙与荷兰、法国与英国、英国与美国之间划时代的战争分水岭。由此可见,战争的胜负决定了世界一流强国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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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开启了海权的时代,由于海洋的通达性极强,它造就了拥有强大实力和空间形态的帝国。海洋把欧亚大陆变成了一个统一的单元,而海权支配着新旧世界之间的关系。谁控制住海洋,谁就统治了世界,因此,控制海洋的国家无疑都是世界顶级强国,西班牙、荷兰、英国、美国在历史上都是海洋大国。海洋霸权的归属也同样是由战争决定。

西班牙在近代初期成为统治区域广阔的大帝国。卡洛斯一世到腓力二世统治时期是西班牙最鼎盛的时代。西班牙帝国,一方面在欧洲拥有众多的领地包括:奥地利、尼德兰、法兰斯等等;另一方面在海外拥有广阔的殖民地包括:中南美洲的智利、哥伦比亚、阿根廷、巴拉圭、秘鲁、墨西哥等,在亚洲的菲律宾,西北非加那利群岛、休达、梅利亚。

西班牙帝国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帝国和殖民帝国,因而也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日不落”帝国。但是,西班牙在陆上争霸消耗了帝国的实力,在海上的战斗中又败给了英国。1588年8月,西班牙帝国称雄海上的“无敌舰队”在英吉利海峡与英国舰队展开决战。“无敌舰队”几乎全军覆没。从此,西班牙丧失“海上霸主”的地位,一场海上的战争决定了霸权的更替。

1581年荷兰摆脱西班牙统治成立尼德兰联省共和国。17世纪的荷兰,通过在海上交通要道建立贸易据点、垄断商路,成为航海和贸易强国。17世纪中期以后,联合东印度公司把持了东南亚的香料贸易,主宰了东南亚与欧洲的香料贸易为主的商业关系,还支配了从日本到阿拉伯半岛的亚洲内部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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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荷兰的商船数量超过欧洲其他国家的总和,总吨位占到全欧总数的,踪迹遍布世界各大洋。荷兰控制世界航道成为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商业和国。荷兰还成功地把阿姆斯特丹变成以欧洲为中心的世界经济的商业和金融中心,一时间成为世界的中心。但是,荷兰在三次英荷战争中败给英国,从此失去海上霸主的地位。

英法的争霸则是历经奥格斯堡同盟战争、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直到英法七年战争最终决出胜负。英国从法国那里夺得众多的殖民地,殖民霸权初具规模。之后,英国又在滑铁卢一役打败拿破仑帝国,通过建立维也纳体系维持欧洲大陆均势,独享海上霸权。

英国在维多利亚时代达到鼎盛。英国通过离岸平衡维持大陆均势,独享海上霸权,“光辉孤立”尽显日不落帝国的辉煌。英国经历工业革命成为世界工厂,英镑成为世界货币,伦敦成为世界金融中心。英国是继西班牙、荷兰之后又一个海洋霸权国家。英国拥有当时最强大的皇家海军舰队,控制着直布罗陀海峡、苏伊士运河、好望角、马六甲海峡等海上的交通要道,统治着遍布全球各大洲的殖民地。1900年它是亘古未有的最大帝国,拥有1200万平方英里的土地和占世界1/4的人口。

西班牙、荷兰、英国三个海权霸主的兴替,战争成为重要的分水岭。原因有三:第一,战争是近代早期国家之间的利益分配的重要手段。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政治手段无效时,就诉诸武力。战场上的表现反映了一个国家实力的强弱,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大国逐鹿的世界历史舞台上同样适用。

第二,当时战争目的都非常有限,是“有限战争”,与动辄称霸世界的一战、二战截然不同;当时战争主要是国王之间、或是政府之间的活动,战争胜负系于一人的意志,易于达成共识;当时战争时间都比较短,一场战役就可以决定胜负,成本相对低廉,而战利品却异常丰厚。

第三,战争实力是一国国力最集中地体现,霸权国与挑战国通过实力的较量决定霸权的归属,在国际政治当中是最常见的形式。战争是国家行为,它的胜负影响国家的兴衰,自然也对霸权的更迭有决定作用。战争的巨大影响力,使它往往成为历史的转折点,扭转国家的命运,决定霸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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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英国通过维持欧洲大陆的均势,确保自身的安全,同时得以专心经营海上霸权。19世纪,英国在美国与欧洲大陆之间形成了一种屏障。欧洲的均势制衡,使美国得以推行孤立主义,专心内部事务,独占西半球霸权。但是,20世纪的英国已无力发挥这种对欧洲潜在侵略者的屏障作用了。1914年以及1936年,英国和它的盟国可能无法阻止一个胜利的德国主宰欧洲的这一前景,导致美国加入英国以便共同作战。世界均势对美国和英国都关系到国家安全,这使它们基于共同的利益结成同盟,面对秩序的颠覆者,重建世界秩序。

英国作为岛国,地缘环境决定了它的实力上限,使其不足以抗衡德国那样工业发达的大陆军事强国。美国是一个规模远超德国、同时工业实力不逊于德国的侧翼新兴大国。强大的国家实力使它成为一枚重量级的枝码,能够扮演英国一样的离岸平衡手。英国身处战场,受到战争摧残,实力严重损耗。英美在结盟对抗共同的敌人的过程中,两国实力消长自然实现主导权的转化。

长久以来的经济衰退,加上一战的严重破坏,使英国无力维护一战之后的世界秩序。德国再度挑战英国的霸权,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1941年6月法国迅速沦陷,英国在不列颠空战中岌岌可危。美国强大的国家实力,使其在1943年之后开始主导战争进程。鉴于,美国在战争中的巨大影响力,英美联盟中美国的话语权逐渐超过英国,美国逐渐掌握了建立战后世界秩序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