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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这位78岁老大爷将第二次走进白宫,并已经开始对外公布新一届政府主要内阁班子成员。首先我们先看看外交上,拜登新提名的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和现在臭名远扬的蓬佩奥、被特朗普都大骂蠢货的博尔顿之流,有什么区别?

既然拜登被称为建制派,那么他任用的官员,则毫无疑问是华盛顿政策圈的精英,甚至可以说就是核心圈的。安东尼·布林肯毕业于哈佛大学,杰克·沙利文毕业于耶鲁大学,比西点毕业的蓬佩奥强上一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这俩人都是奥巴马政府时期的高级官员,例如安东尼·布林就是仅次于当时希拉里的副国务卿,而杰克·沙利文就是当时副总统拜登的国家安全顾问。而蓬佩奥在担任中情局局长和国务卿之前,就是一个议员,因此蓬佩奥在美国政界的存在方式就是当狗来博出位,而博尔顿则是连主人都会咬的疯狗,连小布什都不愿意用这样的,给他踢到了联合国,特朗普要不是当初没人用,也不会使用人见人烦的博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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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现在的外交人员使用,就被认为是奥巴马外交团队的翻版,只不过拜登用的,是当初更接近自己的亲信。有人可能会批评拜登萧规曹随,没有任何创意,但特朗普4年已经显然证明,对于美国这个大国来说,外交大创新、大革命其实就是等于挖大坑,总统为了挖大坑就只能找二愣子来干活。现在拜登上台后,最大的外交使命实际不是创新而是修复,找自己熟悉信得过的老部下,才是老成谋国之举。

安东尼·布林上台后,将肯定在大国竞争的背景下,全面修复美国和欧洲北约和亚太军事盟友的关系,最起码那种指着德国鼻子要钱,威逼日韩缴纳军费这种特朗普时代类似猪八戒的极为难看的吃相,肯定会杜绝。特别是作为犹太人的后代,他对跨大西洋联盟的支持是坚定的。而在中东地区,安东尼·布林也倾向于向伊朗采取更为缓和的态度,例如他在2017年就反对特朗普将伊朗革命卫队确定为恐怖组织。美国从二战后,面对苏联的挑战就是依靠全球的同盟体系,在这一点上,安东尼·布林肯定会坚持同样的政策,来应对在东欧、中东等热点地区的挑战。特别是在叙利亚,安东尼·布林对阿萨德政权的厌恶甚至超过拜登,而他上台后叙利亚局势很可能又有新变化。

但是在东亚,安东尼·布林的政策将很难有发挥的余地。因为新崛起的国家,在亚太对美国的经济和军事控制权提出了空前的挑战。美国CNBC网站就认为,安东尼·布林在亚太再想用外交合纵,把对手隔绝在外,根本是不可能的,时间只会在对手一边而安东尼·布林只能选择克制和接受现实。当然特朗普以及一些极右翼当然会反对这样的软弱政策,但美国决策圈的精英都明白这才是降低美国霸权衰落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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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杰克·沙利文的观点,似乎看上去更软一些。例如他在2017年的一次演讲中,就认为美国需要走一条中间路线,以一种符合开放,公平,基于规则的区域秩序的方式鼓励中国的崛起。而这将需要谨慎,审慎和战略性的远见。美国应该创造一个能让中方和平崛起的环境,而这从经济角度来看,对全球经济有利。2019年杰克·沙利文还和经济学家联名发表文章认为,美国过去30年来一直依赖于新自由主义经济的全球大战略已经破产。当然在台下和在台上,这些美国官员的观点很可能是截然不同的,而这些智囊和总统拜登的互动和影响,也是极为复杂的。起码拜登也要注意特朗普的反扑,如果杰克·沙利文在台上还敢说出类似鼓励中方崛起的话,估计会被特朗普骂成卖国贼。

安东尼·布林肯这类美国政坛精英,几乎符合国内某些“跪族”对西方贵族的期待:说的一口流利的法语,声音悦耳,听上去像天鹅绒一样柔和,举止优雅,头脑平稳,思维缜密。但要是从修复美国全球的霸权来说,也许是不够用的,因为有些领域能够修复,而有些领域则已经达到了不可修复的地步。毕竟留给安东尼·布林肯和杰克·沙利文的时间有限,他们还要对付4年后可能卷土重来的特朗普,即便特朗普没来,拜登也有可能干不下去而副总统直接上台,这些精英们也许又要通过旋转门换个位置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