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由中国文学艺术联合会、中国电影家协会、厦门市人民政府主办,中国电影导演协会联合主办,北京中导协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承办的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导演论坛」——暨第六届青葱计划启动仪式在厦门举行。

中国电影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副主席张宏出席论坛,中国电影家协会副秘书长毕文宇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长、青葱计划发起人李少红致辞,随后,李少红导演与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副会长、青葱计划理事长王红卫、中国电影导演协会执委导演管虎、导演万玛才旦、郭帆、董润年、饶晓志等资深电影人共论「青年世代与文化自信——中国青年电影导演扶持2.0」议题,希望更好地为从事电影事业的青年一代创造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繁荣壮大中国电影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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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从「2020年最新导演的创作」「院线处女作长片的困境」「青年导演的发掘和监制工作」「青年导演的创作半径扩展:多元化创作」「青葱五年核心优势与重新定义」,5个层面探讨青年导演目前面临的发展问题,以及如何能更有效地帮助和扶持青年导演。同时在论坛现场,导演管虎从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长李少红手中接下重任,接棒导演宁浩成为第六届青葱计划的主席。

是蛰伏也是积蓄,

中国电影行业的拐点?

2020年于电影行业而言,无疑是严酷的一年,上半年全国影院被迫按下暂停键,让本就身处政策、资本寒冬的行业更是如履薄冰。下半年,影院复工后,票房虽然呈现报复性反弹,但整体票房数据只有去年的五分之一(截至目前),外界对电影行业呈唱衰之势。然而,业内人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力挺整个行业。

有储备作品的导演们为帮助市场回暖,有的推出卖座新片,有的希望用惠民票价回馈观众和影院。有像《八佰》这样逆市而上,兼具艺术和商业价值的影片;如《气球》这样高口碑的佳作;也有如郭帆导演这样,为了助力影院复苏,特别制作加长了11分钟版本的《流浪地球》,希望能以特价惠民的方式在影院上映,在一定层面上补贴院线。

除了票房上帮助市场回暖,创作上,导演们也在为市场积蓄力量。

在疫情的影响下,电影开工成了难题。没有开工的导演过去一年间都做了什么?董润年导演的话也许能代表很多业内人员的状态。他说:很多创作者虽然没有在2020年开机拍摄,但用这一年时间潜心打磨剧本,也并非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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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红导演坦言:大家真的都因为疫情原因,一下子打乱了原来的节奏,但是同时又产生了很多新的机遇,包括今年我自己也是连拍了三部戏,虽然都是合辑,但都是跟这个时代,跟这一年的经历息息相关。

他们坚信:只要最上游的创作活起来了,能持续推出优质作品,影院的经营困难、观众的消费习惯等,都是可以解决的暂时问题。

中国电影行业在蛰伏中积蓄着巨大的能量,这些能量,会在未来2年陆续爆发,成为电影市场加速回暖的助推器。

有靠「强撑」拍摄处女作的名导们,

才会有被「扶持」的青葱

如果说,成熟导演的创作是为凛冬下的市场回暖积蓄力量,那么青年导演的创作,就是为整个电影行业的发展储备力量。

然而,对于青年导演来说,创作的困难不只是影院被按下暂停键。从剧本到上映,生产链条上的每个环节,都是艰难且险阻重重的。

以处女作的拍摄和作品完成后的排片为例。

基于创作本身,如何拍出院线长片处女作,是最重要且最困难的一件事。

李少红导演分享了她的处女作经历。八十年代拍电影时,还是传统的国营制片厂时代,一个导演按照正常的晋升流程,从场记到副导演再到导演,等十几年是常事,能获得制片厂提拔并且有机会拍摄自己的长片处女作,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因为是特批的待遇,所以他们当时的很多创作决定都面临了保守眼光的挑剔和怀疑,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管虎导演的经历就更加能引起众位在场导演的共鸣。他说:「我当初拍电影最难的就是钱!」众所周知,管虎的处女作是他于1992年拍摄的电影《头发乱了》,完全自筹资金,到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现在回头看是靠「强撑」挺了过来。

万玛才旦导演同样对资金很感慨,他的院线长片处女作是用胶片拍摄的,而胶片非常有限,时间空间的集中导致对光线的要求特别高,资金有限而且没有灯光的辅助,就只能依靠自然光来进行拍摄,种种困难,让他的拍摄举步维艰。

专业出身的导演在拍摄处女作的时候都会遭遇到各种困难,更别说跨专业导演郭帆了。学法律出身的他,在拍摄处女作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他一直觉得,他是在「演一个导演」!直到拍完《流浪地球》,才感觉导演这扇门是慢慢清晰,现在稍微可以找到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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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长片处女作的拍摄,是基于创作本身的问题。那么,作品的院线发行排片问题,就是青年导演要翻越过的最后一座山头。

万玛才旦导演的《气球》最为典型地说明这个问题,朋友圈刷屏、影评人推爆、行业人员频频竖起大拇指。如此佳作,院线排片却只有可怜的1%,非是院线人员觉得影片不好,只是因为影片的艺术内涵,远远高于观众对影片的理解和喜爱,无法引起票房的大幅度增长。

类似《气球》的事件,在电影行业屡见不鲜。导演王小帅控诉排片、制片人方励下跪求排片,一件件,一桩桩,无不表明,影院排片似乎天然地和艺术电影走在了对立面。然而艺术电影与排片的对立,终归还是与市场对立的一种体现。许多艺术佳作即便有各大电影节奖项加持,能够获得专业领域的认可,却不一定能够被市场所接纳。归根结底,无非是电影市场的每个参与者都无法摆脱自身利益驱动的理性考量。

于是,艺术性和商业性的平衡,也成为了青年导演在创作过程中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既要在处女作中表现出青年导演个人的能力和潜力,成为更多机遇的敲门砖;更要和观众有互动和对接,前置化地解决后期电影的发行排片问题。在追求自我表达的同时,让业界看到他们成为职业导演的能力。

以上种种,都是名导们走过的「弯路」也正是因为走过这些「弯路」,才会让他们格外关注青年导演的成长,不想让他们再一次经历那样的尴尬。也想要通过扶持的方式,加速创作外青年导演的成长周期,扛起中国电影接力的大旗。

而青葱,就是这些名导们情怀、愿景和责任下的结果。

回顾青葱的5年,十余部作品拍摄完成,选拔出了25位优秀获奖青年导演。不少创投机构主动和青葱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希望能第一时间得到青年导演和作品的一手信息;更是有业内知名公司主动签约青葱选拔出来的青年导演,青葱已经逐渐成为了行业都认可的培养青年导演的集中训练营。

青葱计划的核心理念,正是要利用诸多导师的丰富经验,手把手扶持指导年轻人改剧本,攒团队,乃至开机之后何如真正地当一个合格的导演。就是要在实践中训练青年导演的专业技能,掌握电影制作的门道,逐渐学会在叵测的外部条件下,利用经验和技术去实现自己的创意。完成处女作之后,他才有信心和能力去解决实际创作中永不重样的难题,去拍第二部、第三部电影。

整合力量做「精」品,

集中资源扶「精」人

以影视行业作品产出周期来讲,三五年完成一部作品是常态。然而,这种常态的操作,对于如今华语电影界的创投数量,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如今的青年导演只要手里有剧本,无论内容质量如何,参加一个创投平台的门槛并非很高。甚至于在创投大赛拿个奖,获得几万元的启动资金,也已经相对容易。

但做到这些,距离拍成一部成功的长片处女作并推向市场,仍然有比较遥远的距离。有的创作者有了剧本开始愁钱,有了钱开始愁团队,有了团队开始愁磨合和管理,就算千辛万苦拍出来了,怎么去电影节?怎么找到发行方进入院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摆在青年导演的面前,而单一的创投平台始终很难帮青年导演解决所有的问题。

产业需要的是一个完善的青年导演扶持体系,青葱正试图通过一次次升级,去建立这样的体系,尽管目前的它也并非万能,但它每一年都在变得更好。

于是,第六届青葱计划提出了「深耕精作」理念。

青葱训练营的入门筛选更严格了,由之前的30强缩小到现在的20强,表面看受益的青年创作者变少了,实则精益求精,优中选优,竞争也将更加残酷。但是,入围的20强都有资格获得培训和讲席的资源,这种环节调整,能让深度受益的青年创作者人数大大增加了,成才率会比之前大大提升。

这些简单的增减反映了经过五年的探索,青葱希望突出培养和辅导的功能,并且让这一功能普惠更多的青年导演。这是实打实的苦功夫,因为每个导师一定要花大量的时间,和每个学员去交流,传授实践中有用的真才实学。

一个青葱不够,

中国电影需要更多青葱

最后想说的是,中国电影已经拥有全球第二大的市场,但我们还没有与这个产业基础匹配的新人培养机制,只有一堆制造喧嚣的产业活动,踏踏实实推出优秀新导演杰作的平台太少了。

电影导演的培养是彻底的精英主义。一个大师胜过十个平庸导演,一部电影成片,胜过所有的纸上谈兵。

中国电影拥有青葱计划固然是一件幸事,不过在培养导演之外,我们也需要培养更多的年轻编剧、年轻摄影师、年轻剪辑师以及一切技术工作人员。因此一个青葱还远远不够,中国电影需要更多的青葱,需要一个完善的新人培育体制。

最后,看到这里的每一位读者,如果你对从事导演创作想法多、野心大,不要再继续等待机会了,因为最好的机会已经来到你的眼前,点击「阅读原文」,报名青葱计划吧!

第六届青葱计划于2020年11月25开始报名,2020年12月31日征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