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张爱玲曾说,也许每一个男人生命中,都曾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这句话描绘了处在婚姻中的男人真实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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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这个风流倜傥的才子,他的笔下,描绘了一首首充满着绵绵爱意的诗,他是一个将浪漫和诗意发挥到极致的人,看得出来他对于爱情,是充满渴望的,但他并不懂得爱,也不明白爱的背后,要承载多少责任与现实的考验。

诗人的罗曼蒂克式浪漫使他想要寻找一份幻想中的美好爱情,在他的眼中,爱情应当是圣洁的,是完美无瑕的,是超越世俗的。而林徽因的出现,恰巧满足了他对于完美恋人所有的幻想,他其实并不了解林徽因,也不明白世间一切事物都是有瑕疵的,这一切只是他孩童般天真的想象,诗人和文艺的情结占据了他的心,使他感性地看待一切。

他不会在意他的这种所谓的爱恋会给自己和林徽因的声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非议,不会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更不会考虑自己将要如何对她负责。他的心里,只是涌动着那一股冲动与偏执。

对于思想尚不成熟的徐志摩来说,人生,不成疯魔不成活。

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人对于爱情的定义和标准是不同的。年少懵懂时期,许多人渴望一个英俊多才的少年作为自己的人生伴侣,经历世事后,我相信很多人更愿意选择一个成熟稳重而又关怀备至的男子。

林徽因,是极其理性的。她对于徐志摩,是有爱的,但这爱里并没有爱情的成分。徐志摩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导师,是好友,而并不适合做一个恋人。她要的是现实意义上的,细水长流的平淡生活,而不是那种看似美好浪漫但却虚无缥缈的假想爱情。她说道:

“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般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象的那样一个人。”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林徽因随父亲回国,和梁思成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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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离去,带给徐志摩致命的打击,他不甘心自己心中的美好爱情就这样化为泡影,更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就这样不辞而别,留下他一个人待在寂寞的思念当中。

其实在他苦苦思念林徽因的时候,他的发妻张幼仪从家乡赶来和他相聚,他讨厌她,嫌弃她,在他心里,他所喜欢的样子她似乎全都没有,张幼仪其实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她端庄大气,勤家持家,但她的贤淑,在他看来是没有自我,她的端庄,在他看来是老土落后,似乎只是因为他不爱,所以纵使她有再多的优点,在他看来,她一无是处。他对于林徽因有多爱,对于张幼仪的厌恶和不耐就有多深。她对他的好与顺从,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迫于无奈与压力,张幼仪答应了徐志摩的离婚请求。

离婚之后的徐志摩旋即再婚,他的第二次婚姻并不顺利,心情苦闷的他常常写信向张幼仪倾诉。他们的关系,反而在离婚之后缓和了许多,徐志摩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地欣赏起张幼仪的独立和自强来,蚊子血又变成了朱砂痣来。

我觉得,徐志摩真是不会惜福之人。

徐志摩早年接受西方教育,那种对于唯美的倔强已经融入到他的信仰,贯彻在了他的信念当中,成为他毕生的追求。而世俗的责任对于他来说,是他追逐美好之路上的绊脚石,一块沉重的包袱,他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的信仰。

徐志摩对林徽因写的诗,世人看后无不流下感动的泪水,是的,徐志摩若爱上一个女子,他就巴不得写诗告诉全世界他有多么爱她,他有多在乎她,她在他心中是多么美的一个存在,但他从未想过,自己要为他心爱的人做些什么,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在徐志摩的心中,林徽因是完美的女神,但只有林徽因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也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现在徐志摩只不过是远远地看着她,距离感产生了浪漫的情怀,但如果她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面前,生活的琐碎终究会消磨当初的激情与浪漫,当风花雪月逝去之后,彼此的性格会不会相互磨合?他还会这么对她痴爱吗?还会那么执着吗?她还会是他心中的女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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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成为徐志摩心中的女神,就要让他永远都得不到他想要的,永远都不要满足他的猎奇心理,因为对于他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为完美的,得不到的爱,对于他来说才会有征服的快感。

正如他和陆小曼的婚姻一样,他们在婚前恨不得长相厮守,可婚后的生活,却彻底打破了徐志摩美好的向往,陆小曼奢侈的生活给他造成了极大负担,他心中的白月光,变成了饭黏子。

处在爱情之外的人,都向往着心中那一束纯美的白月光,可当被岁月沉淀之后,心中所想的,是心口上的那枚朱砂痣。白月光可以暂时遮挡在云层之中,而朱砂痣如果被人挖去,则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徐志摩和林徽因,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他们成为了终生的挚友,彼此相忘于江湖,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成全。

如果他和林徽因结婚,结局并不一定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美好。

只不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