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我们继续来聊老子的《道德经》上篇“道经”的最后一篇:天下自正。我们来聊聊,道家思想的一个核心理念: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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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在这一篇中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

这里老子的大概意思是说,“道”永远都是顺其自然的,感觉什么都没做,但却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它所作为的。侯王如果能遵循道德原则,无为而治,天下万物就会按自身规律正常发展。庄子在《庄子·天地》这一篇中也说“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也是类似的意思,无为才能让万物自然而然地发展。

首先,无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不刻意,不过度为之的意思,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我们前面讲过,道家思想一直推崇我们向大自然学习,道家思想的道也是自然存在之道,为什么要“无为”我来举一个大自然的例子。

澳大利亚附近有个岛,19世纪以前都没有人,岛上有一些珍稀的鸟类,是一个非常好的自然保护区。但是在19世纪到20世纪,有一些人上岛捕猎海豹,还带去了一些兔子、猫和老鼠,导致破坏了岛上的生态平衡。特别是兔子,到处打洞,强烈干扰了那些鸟的生活。

于是在1960年代,动物保护主义者决心杀死这些兔子。因为兔子实在太多了不好杀,他们创造性地使用了投放病毒的方法,到1988年,兔子的数量终于下降到了两万只,可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没想到的是,兔子少了以后,猫的行为发生了变化。本来猫是吃兔子的,现在吃不到兔子只好去吃那些珍贵的鸟。动物保护主义者又开始大量猎杀猫。

到2000年,岛上的猫是没了,不过兔子又回来了。这些幸存的兔子对病毒产生了免疫,数量再次泛滥。最后,动物保护主义者干脆用投毒的方法来了一次性消灭干净。结果到2014年,他们终于消灭了兔子、猫和老鼠。结果又出了一个问题。岛的岸边有一种野草,以前兔子吃这种野草,能够遏制野草的生长。现在没有兔子了,野草就开始侵占全岛,这是生物学中的二级效应,你不知道你的动作会导致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人类经过半个世纪的各种干预,其实是越帮越忙。

事实上,大自然是一个高度复杂的生态系统,经过了数百万年的进化才到达今天的平衡,而现在任何形式的“有为”,都会破坏这个平衡,拆西墙补东墙的办法,永远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这是大自然的无为,其实我们也可以把无为看出一种:维持适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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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体自身也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人体身上有上万种细菌,人体细菌的重量加起来有1.5公斤重,一些细菌很危险;一些没什么影响;一些还对我们身体有益;比如幽门螺旋杆菌,它会增加胃炎和胃溃疡的发病率,同时,也会减少我们患哮喘的几率等等,而随着人类医学的发展,大量滥用抗生素在人体身上,却破坏了身体的生态平衡,导致我们其实越来越脆弱,免疫力越来越低,当人类面对严重的流行病时就会变得十分脆弱,比如这次新冠疫情的大流行,其实也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惩罚。

无为的思想当然不仅仅在大自然,在人类社会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举两个领域的例子。在市场经济中,主要有两派:一派是强调国家干预的宏观经济,这一派的代表是凯恩斯,而极端形式就是完全的计划经济;而另外一派是自由主义经济,代表人物是经济学家哈耶克。经济系统是一个高度复杂的系统,过度干预会带来巨大的危害,比如导致金融危机等等。而过度干预,我们也可以看成是政府的一种“有为”。

但另外一方面,完全放任不管,也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比如寡头经济,贫富差距等等问题。所以,在市场经济中,也需要维持一种“无为”的平衡。另外,在企业管理中,其实也是一样,最好的管理就是看似没有管理。之前听过一个段子说:一个企业走下坡路的标准,就是企业开始强调考勤。其实想想是有道理的,因为一个企业开始强调考勤,意味着企业开始深度介入员工的日常行为,这是一种“过度”管理表现,或者说是一种“有为”的表现。

其实我们还可以反过来想,为什么我们不主张“有为”呢?其实老子在这一篇中后半段也很重要,老子说:“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大概意思是说,当它的自生自长产生贪欲时,我就用道去整治它。用道去治理它,就是让它不要起贪欲之心。没有贪欲自然会清静无为,天下万物将自然而然走向稳定和谐。

为什么要有为呢?其实就是因为之前的平衡被破坏了,所以才需要去干预。我举一个例子,一个人身体肥胖的人,能坚持锻炼身体,天天去健身房,把体重减下来固然是好的。但是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应该是不用去刻意减肥,就能维持身体健康。为什么需要去健身房刻意减肥呢,可能就是因为,之前过度放任自己的饮食暴饮暴食、或者放任自己的生活习惯导致的,所以,我们才需要去刻意减肥。但实际上,如果没有之前的贪欲和放任,保持适度的克制的话,就不需要减肥了,这其实也是生活中的“无为”和“有为”。

其实,无为的思想可以应用到我们生活中很多地方,无为并非什么都不做,而是不刻意做,不过度干预,而更深层次的内涵是,维持一种“适度”“始中”的平衡状态,而如何维持这种平衡呢?其实这就是实践智慧了,中国哲学非常强调实践和经验,或者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关于这个我们后面再聊。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是这些,后面我将继续分享,更多有趣的中国哲学思想,如果喜欢我的内容,请关注“小播读书”,我们下一篇文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