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6日,陕西一90后女孩颜某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能帮弟弟出狱”的姚某。而后,噩梦由此开始:姚某先是伙同杜某、孙某对其下药,后又带回宾馆轮奸。

案发后,当地警方介入了调查,然而,该案却由最初的强奸案变成了“涉嫌聚众淫乱”案,至今已被侦查3年,颜某无法经受住这样的身心折磨,想多次自杀但未遂,如今身患抑郁,家人也不敢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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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来自受害者颜某的讲述:

2017年9月份,我弟因故被抓关押在蓝田县看守所。我通过认识的朋友王勇(陕西省扶风县人)介绍认识其同学姚华峰(陕西省扶风县人),姚自称其家属是蓝田县副县长可帮我弟出狱。

2017年11月26日,姚华峰以帮我弟为由,让我请他吃饭,其中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也是王勇的同学,孙阳(陕西省扶风县人)和杜少辉(陕西省扶风县人),想到专程谈我弟的事,他们三人都是王勇的同学,于是我放下戒心。

吃饭期间,孙阳和杜少辉多次让我喝啤酒,我告诉他们我喝不了酒,他们俩说找人办事要和人喝酒,给人敬酒的,我喝下了几杯后顿感头晕,他们三人说饭店太嘈杂,到楼上房间谈,就带我进了房间,随后孙阳递给我一瓶红牛,喝完后我的精神更恍惚了,他们三人强行对我实施了强奸,我想反抗,可是全身动不了渐渐失去了意识。

2017年11月27日早上,我醒过来后哭闹,姚华峰又要强行和我发生性关系,我拼命反抗,身上多处被打淤青,杜少辉帮姚华峰强行扳开我的腿强行进入,我试图反抗,但因下体破裂太痛,浑身没力气,终究没成功,被他们又强行发生两次性关系。

我在2014年父亲过世后,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我当时想到除了报警,还有自杀,我到处找手机,但手机被他们藏起来了,我告诉他们,即使不给我手机,不让我报警,回去后我还会自杀的。

姚华峰却说他的亲戚(蓝田县副县长)可以让我弟出狱,需要2万元,非要给我借高利贷,我拒绝了,我和他们就此争执了很长时间,他们三人威胁我如果报警就让我消失,我当时害怕他们残害我,只想尽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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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假装答应给我放高利贷的事,我尽量保持正常和他们交流,他们看到我不吵闹,情绪平稳,才让孙阳送我回去,在车上我一直晕睡,他把我带到铂悦小区,王勇从姚华峰那里得知他们对我做的事,怕我想不开,刚一进门见到孙阳后很气愤,一脚踢到孙阳脸上,责骂他们不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趁他们争吵之际,我跑到卫生间打了110告诉我被三人强奸了。

后来,110给我回复,我又重复了刚才报警的内容:我在大明宫玄武路华尔菲酒店被三人强奸。同时,给我姨发微信说我被三人强奸了。

正在这时,他们两人把厕所门弄开了,都劝我不要报警,说孙阳他弟强奸罪刚出狱,家里人都很痛苦,并让我谎称刚才和男朋友吵架,我有精神病,乱打的110,我心里乱急了,就按他们教我的说了,他俩一直在争执,我身心疲惫,痛苦、不觉睡着了。

2017年11月28日中午,我刚醒就接到我姨打的电话,说她已经到大明宫派出所了让我过去,我当时精神状态特别差,也很怕他们堵我,我打110得知大明宫派出所电话,打过去希望警察出警接我,大明宫派出所说让我自己打车过去,我搭车过去后,接警的警官是阎洪涛警官,这期间姚华峰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让我出去企图和我私了,并威胁我。

我一想到他们对我的施暴,情绪非常激动,告诉他们妄想,这时孙阳给我手机转来1万元钱,我拿给我姨看,刚好阎洪涛警官也在,我姨告诉他对方转了1万元钱怎么办,阎洪涛警官说收下,可以留作证据,我就拿过手机点了收款,阎洪涛还用手机拍了照片,想到证据也有,他们三人终于可以受到惩罚了,我可以安心走了,我又想到了自杀,就用随身携带的刀片割腕自杀,后被发现送去医院包扎了伤口。

一直到晚上,法医过来给我拍身上被打淤青的照片,阎洪涛警官和其他民警带我去医院做妇检,提取分泌物,我因下体疼痛,没穿内裤,做检查告知医生说我下体破裂疼痛让小心一点,妇查完阎警官得知我喝完红牛意识不清,问我红牛里面是不是下药了,我说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喝完后精神更加恍惚了,阎警官就让我先回,病历他保存。

2017年12月1日在住处我一个人想到这些遭遇,又一次割腕自杀,我妈打120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入院做记录时,查体身上有多处淤青,在医院治疗了一个礼拜,检查我怀孕了,去省医院妇科大夫告诉我吃了一个礼拜的精神药物,还拍了好几次X光,情绪又不好,孩子出生后可能会有问题,无奈只能考虑人流,我非常气愤,人们对我实施强奸时我怀孕着,其实我想留住这个孩子,是他们间接害死了孩子,他们也是杀人犯。

2017年12月15日我给办案民警阎洪涛警官打电话问他们三人是不是都抓住了,他说三人都抓住了,三人口供不一致让我过去。刚到派出所阎洪涛警官和另外一名民警把我叫到办公室坐在我面前说:“你想要什么,直接给哥说,哥可以给你办到。”

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还我一个公道,另外一个民警开始大声呵斥、询问我,我当时害怕极了,同时难以置信,我是一个受害者呀,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们随后把我又带到审讯室,诱导我录口供,然后又强制性叫120送我去精神病院,因我还未做人流,医院无法接收被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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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次和家人去派出所询问案情,得知派出所以“聚众淫乱罪”立案侦查,我当时要崩溃了,无法接受这一结果,阎洪涛警官声称三人都被关着,已经以强奸罪上报检察院了,检察院以证据不足,事实不清打回派出所了。我们要求看立案告知,阎洪涛说我们没有知情权。

我和家人又去找检察院,检察院说大明宫没有递交法医拍我身体淤青照片,下体破裂伤情鉴定以及提取分泌物DNA结果,检察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把材料打回派出所了,我和家人去大明宫派出所,我问阎洪涛警官:“赵所长告诉我姚华峰当天自首就放了,你为什么说三人一直关着?你一直说以强奸罪往上报的,为什么没有给检察院递交证据?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姚华峰家里特别有钱,难道你就是为有钱人充当保护伞的吗?”

阎洪涛警官说:“我为什么要向检察院提供证据?”

我当时惊愕,哭着给他跪下说:“我那么相信警察相信你,你为什么骗我?”他一把打到我手腕上,手腕顿时起了个包,特别疼,我妈含泪质问:“你一个人民警察打一个给你下跪的老百姓,她还是个受害者,难道你还想一手遮天吗?”这次从派出所出来后我的病情加重。

我家人多次去大明宫派出所询问案情进展,派出所提出需做精神鉴定,做完鉴定案子才能进行下去,我在家人的陪同下和派出所何警官去上海司法鉴定中心做了鉴定。鉴定结果出来后,派出所以看不懂为由,直到现在也没结果,我们提出那就在西安鉴定机构做精神鉴定,大明宫派出所告诉我们,他们当时和西安鉴定中心联系过了,对方说案子太大,西安精神鉴定中心做不了才去的上海,鉴定做完到现在大半年了,至今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