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课本《咬文嚼字》《说“木叶”》《谈中国诗》都是在谈中国作品乃至世界文坛的作品“暗示性”。何为暗示性,在林庚先生的作品中为我们形象地揭示了——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身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敏感而有修养的诗人们正在于能认识语言形象中一切潜在的力量,把这些潜在的力量与概念中的意义交织组合起来,于是成为丰富多彩的一言难尽的言说。

若说“暗示性”有些陌生莫名,那么一般诗歌教学中所提到的“意境”就显得是个老朋友了。二者可以笼统地划个等号。接下来,通过一些具体教学例子为大家具体解析“暗示性”。

诗歌暗示性之“月”。

我们先看一看“月”作为自然物象的一般特点,阅读一些课文中的诗词我们会发现,诗人笔下的月的形状或是圆润的或是弯弯的,月光或是皎洁或是朦胧。它们融入作者感情之后变为意象,这些意象组织在一起,往往就营造或烘托出一种优美、宁静、朦胧的意境,给人以暗示性。比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王维《山居秋暝》),这就鲜明地营造出一个秋日的傍晚,一明月为背景的一副和谐、宁静的生活画面。古人何以对“月”情有独钟。总的来说,是因为古人认为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月亮是一样的,因此认为月可以超越空间,正所谓“天涯共此时”。所以无论是浪漫主义的、还是现实主义的诗人,无论是婉约派还是豪放派,无论是诗还是词,都喜欢借月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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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暗示性之“梅”。

梅,岁暮冰雪而不枯,众芳摇落而独放,清香幽雅,风韵超脱,其幽贞之姿,凌寒之质,受到古代文人的反复咏唱,赋予梅花各种美好的品质,成为中国古代诗词中独特的审美意境。“一树寒枝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写出了早梅凌寒独开的丰姿,溢满赞美之意。梅花独俏寒枝,以其迎寒傲雪之姿,清香淡雅之韵,受到人们的喜爱,一路走在中国文人的笔下,形成了一种凝香恒远,传颂不衰的美好意境。

正如钱钟书先生说到的,说起中国诗的一般印象,一中就有外国人和外国诗在。这立场是比较文学的。“那灰色的歌曲,空泛连接着确切”这便是“怀孕的静默”,也便是诗歌的“暗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