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近日在在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22日演讲时涉及了多个问题,除了将中国和德国视为正在发展的超级大国外,普京也直接回答了中俄两国组成军事同盟的可能性。

“我们不需要,但是理论上,是可以想象的……未来两国之间的军事关系可能会更加密切,时间将表明它如何发展,但我们不排除……”

中俄两国关系在1991年以来一直处于高位,中间也有分歧和矛盾点,但整体上两国关系保持了高度的稳定和延续性。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与俄罗斯两国有着非常强有力的共同利益,也就是两国都需要应对美国的挤压和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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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两国不是没有分歧的,俄罗斯现在仍然拥有世界第二的核武库但经济发展水平并不高,中国作为经济快速发展的国家则已有多年,因此俄罗斯确实会担心中国经济的外向型发展导致中国经济辐射能力日渐增强,从而诱发俄罗斯远东地区以及俄罗斯传统势力范围的中亚本就存在的潜在的离心倾向。这组矛盾是两国之间最大的分歧点,但在过去的实践中基于两国高层的有效互动和互信而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相比起矛盾点,中俄两国需要应付的美国压力其实非常大。在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后,美国就运用北约东扩等一系列手段将战略辐射范围不断向东推进,俄罗斯就持续不断地受到挤压,周边不断有事。在小布什时代,格鲁吉亚跳出了俄罗斯的控制,甚至与俄罗斯打了俄格战争。在奥巴马时代,美国对俄罗斯的战略挤压更是登峰造极,利用乌克兰颜色革命迫使俄罗斯不得不以最为糟糕的方式出兵乌克兰东部,进而面对失去了西乌克兰的同时还在国际舆论上处于极端被动的地位,在2014-2015年间,美国发动的制裁让俄罗斯差点经济崩溃。整体上看,俄罗斯目前的处境仍然很不妙,势力范围达到了冷战结束以来的最小值,而且还不好说会不会进一步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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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国近年来也不得不直面美国的战略压力,只是与俄罗斯不同的是,中国的牌更多而且中国融于美国体系之内,这就导致了美国要破坏中国经济的困难远远高于俄罗斯。美国目前最有效的手段是利用所谓人权问题在舆论上抨击中国,同时在中国内政和周边态势上持续骚扰,这点很可能会被拜登政府所继承和延续。我们目前也看不到中美关系好转的可能性。

如果中俄两国被美国挤压得无法单独应对,那么两国确实完全可能组成军事同盟以确保本国的安全与发展利益,用承担安全责任的方式进行压力共担。问题就是,现在两国真的到这一步了吗?还没有到这番田地。

中国体量足以支持自身的持续发展,并且中国正在逐步成为世界的消费市场、研发中心,这点很难被美国单方面打断。中国所需要的是内部不犯错,而非进行地缘影响力的扩张,至于延伸外部利益属于锦上添花。中国对于欧洲、高加索、中亚地区仍然是以经济利益为主导,与俄罗斯结盟的需求不大。

而对于俄罗斯而言,虽然情况艰难但存在着一个重要的可能性,那就是德国与俄国的和解。如果德国想恢复二战前整个欧洲不处于美国控制范围内的状态,与俄罗斯这个拥有大量核武器、联合国常任理事国、能源输出大国进行联合将会让德国如虎添翼,也自然会让俄罗斯获取更好的外部环境。尽管默克尔已进入执政晚期,德国下一任领导人未必有默克尔那样的控制力,但应该说这类需求仍然是结构性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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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目前中俄两国确实不需要组成军事同盟,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空耗国力的选择。当然,良好的互信是进一步深化合作的基础,组建军事同盟确实并非不可能,只是可能性也不太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