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粟书法批评与萧娴“眼底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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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娴先生

萧娴与刘海粟同为康南海先生门下,及至晚年,二位先生因见解不同,多有隔阂。纵观萧老的生平,她成名较早,似乎一直都在为世俗所抗争,和自己作较量。他不缠足也反对女性缠足,对于子女的教育问题也表现出了很强的开放性与进步性,对于书法艺术风格的选择更是力争做到与男子一争短长,其磅礴大气、劲健雄强的榜书大字更是令同时代的男性书家也望尘莫及。她是“金陵四老”中唯一的女书家,后世对她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就在世人都认可她的时候,同门师兄却对她的书法提出了批评,这种巨大的反差令萧老始终难以释怀。

萧老80岁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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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书“长城归来”

回到1980年,萧老被中书协聘为名誉理事,同时被选为江苏省书协副主席,南京书协名誉主席。萧老人生最后的20年是她艺术创作的高峰期,尤其是80岁以后。1981年初,萧老应邀赴北京参加书艺交流,会见了华君武、启功、黄苗子、董寿平等书画大家,回南京后曾当众在四张六尺宣纸上书写“长城归来”四个大字,引来了围观群众的满堂喝彩。此时的萧娴老人风光无限,踌躇满志,1981年初冬,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了盛大的首次个人书法展,海内外各地友人,艺术家纷纷来电,来信祝贺,师兄刘海粟特地从外地赶回来参加师妹的首次个展。

萧娴(右二)与刘海粟(左二)钱松岩(左一)罗化千(右一)

刘海粟,陈大羽等参观萧娴80书展

据相关资料记载,在萧老80岁书展上,师兄刘海粟走遍了整个展厅,没有说一句赞美的话,却在另一层潘天寿的展览上,对潘的“早逝”惋惜不已。这种沉默和反差,萧娴感触良深。联想起师兄刘海粟还曾对其书法提出过批评,指出其未能脱离老师的影子,对其晚年的作品多有看法。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同门师兄的认可,萧老的内心很失落,也更倔强。从此以后,萧老开始有意疏远与师兄刘海粟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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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写“书酒风流”

萧老写“南天一柱联”

后来,萧老在《康南海先生法书序》中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算是对她书法批评的一种回应,她说:“大约仅出于难忘,我的书法同先师的总有某种相似处,论者以为未能突破,一种并非刻意模仿的相似,想要摆脱,绝非易事。有畛界处则有藩篱,其幸欤?不幸欤?”

萧老91岁书:道登天门

萧老87岁作:书中有我,眼底无它

1991年,萧老为自己的90岁书展题写了“书中有我,眼底无它”,“眼底无它”的“它”字,我想既是她对自己学“康体”而不失自我的一种自信,更是对名利和批评的一种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