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工业革命到来之前,英国同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一样。农业是最主要的产业,全英国有80%的人待在农村。英国社会也是传统的男耕女织的社会,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家庭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女人的全部生活重心都是围绕着男人,所有的英国女性在小时候,都要接受“你生下来就是要嫁人”的教育。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机械代替了人工。蒸汽机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英国社会的产业结构发生了巨大改变。传统的农业受到了冲击,越来越多的女性也从家庭中解脱出来,她们走向工厂,坐在资本家的作坊里,变成了家庭经济的主要承担者。

乐观的人说:是工业革命提高了妇女的地位,但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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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工业革命之前,英国妇女的活动领域:厨房、卧室和养鸡场

在妇女获得完全解放之前,英国社会一直是一个很严格的“父权制”社会。所谓的父权制社会,就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是社会的核心,比女人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这种社会秩序延续了数千年之久,每个人都习以为常,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在英国,几乎每一个女孩子在小时候都会被告知:“你不要期望结婚后,你们两个人都不要劳动。只有傻瓜才会娶一个只吃饭不干活专靠丈夫养活的妻子。”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女性的“升值密保”——勤劳。那么英国女性平日在家都要做些什么事呢?

往往男人在外面耕地,女人负责在家操持家务。她们要负责打扫卫生,烹饪全家人的饭菜,照料奶牛场和养鸡场,当然也要从事一定的农业劳动,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就算是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也要每天监督佣人们工作、种植瓜果蔬菜、挤奶等。这些女性常常担心,佣人们做的不好,自己会受到男人的责怪。她们甚至往往起的比佣人还早,自己动手操持这些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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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农业以外,当时的英国也有一些手工业作坊或者小商店。往往是男人们负责搬货进货,女人们负责记账,销售。这些女人们在经营商店的同时,也要照料自己的农场,她们会把农作物收集起来,做成食品,拿到商店去卖。干的活一点也不比男人轻松,但“功劳都会归咎在男人身上”,男人们依然可以对外宣称,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女人不会反驳,也无法反驳。因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这是社会共识。

在大规模的工业时代到来之前,英国也有一些小工厂,只不过这些小工厂大多是为农业服务的。这些工厂生产农具,需要的都是一些能胜任体力工作的男人,所以在工厂是看不见女人的身影的。

这些女人还有一项更重大的使命要去完成——生育。彼时的英国,生育对女人来说,几乎是并列“操持家务”的头等大事。然而,生育却在耗费女人生命中最旺盛的年纪,那时的英国,医疗条件还非常落后,人们对生理的认知还不够充分。流产,难产是常有发生的事情。那时的女人一生中常常会有10次生育经历。也就是说,她们要在生育这件事情上,浪费最少10年的时间。

在英国工业前期,女人总是以一个母亲、妻子的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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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资本家的谎言:用“解放”奴役妇女成为他们廉价的商品

15世纪末,英国毛纺织业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资本家们开始占领农民耕地,雇佣工人们生产羊毛。土地圈地运动在英国蔚然成风,资本家们很快发现,女人们比男人更听话,更勤劳,索要的酬金也更少。于是,越来越多的资本家们喜欢雇佣女人为他们工作。

恩格斯在《工人阶级概况》中写道:“1844年,在英国棉纺织工厂里,女纺织工占56.25%;在毛纺织工厂里69.5%;在丝织工厂和纺麻工厂里占70.5%”

不仅仅是纺织业,英国的各行各业的资本家们都喜欢雇佣女人来为他们工作。越来越多的女人走上街头,投入到社会生产之中。有人认为,这是好事,女人同男人一样出来工作,照顾孩子赡养老人的义务,就会由男女双方一同承担。家庭规划将不再是一个人的决定,这对妇女地位的提高,以及爱情中两性关系的平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工业革命开启了妇女解放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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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妇女们投入的劳动和获得的回报成正比。否则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事实上,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们根本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女工们在又脏又累的环境下,和男工们从事一样的工作,却只能拿到男工40%的工资。她们遭受着各种不平等待遇:在工厂里被男人们呼来喝去,比男人们收到更多的劳动法令约束,比男人们受到更多、更严厉的惩罚,还拿不到固定的工资。

以最苦最累的煤矿业为例:她们每天工作8-14个小时,午餐就是面包加黄油,渴了就去喝口满是矿渣的水。她们每天要背着170磅的煤,爬上120英尺高的梯子,再翻过山坡,把它放下。如此一天来回24趟。矿井下都是水,有时甚至会没过大腿。她们的衣服整天都是湿的,绑在腰上的皮带磨烂了衣服,就勒在皮肤上。经常还有一些怀孕的女人,仍然这样工作,因为她们需要养家。

而在纺织业,因为纺织品需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但这样的温度和湿度是人体接受不了的。但工厂主们不允许她们打开窗子透口气,发现就要扣钱。这些女人在经过了一天的辛苦工作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还要承担照顾孩子、洗衣做饭等家务。每日奔波在工作和生活之中,简直苦不堪言。

“工厂里14岁到20岁的女工有四分之三都失去了童真”,工厂主们认为,美貌的女工也是他们的财产之一!

长此以往的超负荷工作,使她们很多人的身体都出现了健康状况。她们的消化系统受到了极大地损害,视力也不好,整天病恹恹的。妇女们以透支寿命的方式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这个样子算是妇女解放吗?能算是妇女地位提高吗?她们不过是一群饱受资本主义剥削的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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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们为了节约生产成本,雇佣妇女为他们工作,妇女亦成了他们廉价的商品!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写道:“从前工人出卖他作为形式上自由的人所拥有的自身的劳动力,现在出卖妻子儿女。”

然而,妇女们这样不辞辛劳地工作能换来男人们的尊重吗?答案是否定的。

三、根深蒂固的男权受到挑战,妇女成为众矢之的

当时的英国社会,有大约三分之二的女性外出工作。这些妇女主动承担了对家庭的重担,但并没有得到男性们的尊重。因为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他们认为让妇女外出工作,是有伤风化,败坏社会道德的一件事。

对此,1844年英国的国会文件记载道:“近年来,女工代替男工的现象加剧,这是工人阶级家庭经济恶化的结果。妇女们离开家庭,不得不在家庭和工厂中碾转,家庭的舒适不复存在,这对男人们是毁灭性的打击。”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政府官员们令人难以费解的想法:他们把社会风气的败坏,归咎在那些外出工作的女人们身上。可是,是因为什么让这些女人们不得不外出工作呢?是因为生活无以为继!为什么生活无以为继?是因为资本家的剥削!归根溯源,这是体制问题。他们“不去责怪偷窃人民财富的盗贼,反而去责怪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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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府的丑化下,越来越多的男人们开始仇视妇女。一方面,因为越来越多的女性外出工作,抢走了他们的饭碗,很多的男人待业在家,无所事事。另一方面,是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受到了挑战。男人们联合起来抵制妇女,他们像政府抗议,要求把女人们禁锢在家里,要求工厂主们停止招聘妇女。

妇女们遭受着比工业革命解放前更多的迫害与苛责。她们不仅要顶着压力做着收入微薄的工作,还要忍受社会各界的辱骂。

结语

工业革命中涌现的大量机械,解放了人工却压抑了“人性”。这当然不是机械的错,归根结底,错的是那些使用机械的人。人类的文明历程,就是一个追求平等的过程,纵观人类文明历史,我们可以发现人们在追求平等的过程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平等”来之不易。

“悲剧”一定是有原因的,英国工业革命时期妇女悲惨的世相的背后,是那些脑满肠肥的资本家们,因为他们从来不把“妇女”当人,而是把她们当做“生产机械”,也就没有“人性”可言。说到底,这是制度问题,资本主义制度还有诸多问题亟待改善。

参考文献:

《工人阶级概况》

《资本论》

《英国工业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