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祖师《二入四行论》中道:“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

所谓“外息诸缘”者,令心放下欲取。做得到的话,便会进入到“内心无喘”的境界,也即内心不在起伏跌宕。这个“喘”字用得很妙,这里的含义与“喘息”的“喘”也是相通的。事实上,我们心息相依,心念与呼吸直接相关,调心便能调息,调息同时即是在调心。所以,当心喘时,息便喘;倒过来,息喘不畅时,也是缘于身心有苦。

而假若“内心无喘”,此时心性平直不动,即所谓“心如墙壁”,这是真正开始打开了大道之门。

正因如此,通过数息来调息、调心而得入道的方法,即所谓安般守意,的确是直捷的大道。

数息的方法是很简单的,但是在实践中,许多打坐者还是不能恰如其分的掌握。原因是他们没有把握住几个关键。

我们要知道,数息的目的是为了摄心专注,为了一心一意。正因如此,不要一边数息,还试图一边分心试图做其它事情,比如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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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我们在数息时,要掌握六个要点:

第一、呼吸的一入一出为一计数,多数情况下应当选择在出息时计数;

第二、以十数为宜,不要数几十乃至上百。有个别人练习数至两三百而令不出错,这不是普适通行于多数人的方法,只对个别极少数致力于极高专注力,偏于止定修法的人有效;对多数人来讲,是有害无益的。

第三、目的是数清楚,不出错。不要给自己强加过多任务,不要试图控制妄念生起。哪怕有杂念生,只要不数错也没问题。如果数错了,那就重来。

第四、按顺序从一数至十,这是正数。当正数顺利之后,再练习倒数,也即从十倒数至一。

第五、一次正数再一次倒数,合起来为一组。每一组结束后,稍微歇息一下,再进入下一组的练习。

第六、每一次打坐,刚上座时练习三至五组;过程之中,心若有点不定,可以重新数息。没有必要从头到尾都在数息。

这些要点,我之前的文章讲过多次。现在再归纳总结一下,以提醒有些忽略掉关键细节的朋友。

然后,随着数息的熟练,可以进入随息,即只需关注出息,逐步做到意守鼻端,而无须数息。在数息、随息方法熟练后,我们能逐步将调息绵柔,大致会有十六个台阶的次第进步,这将另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