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群里每次聊到去哪玩玩什么这种话题的时候,总会提起蹦极这个选项。但没有例外,一直有人举手赞同,也一直有人坚决反对。

反正总是不可能观点一致,极限运动大家都是持有两极分化的观点,互相都不理解对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极限运动的话题。

今年五月,张家界天门山风景区16日发布了《关于512女飞鼠装滑翔员失联情况通报》,北京某传媒公司12日在天门山景区取景,拍摄极限运动纪录短片,当时有2名飞行员从飞行高度2500米的直升机上跳下,进行高空飞鼠装滑翔,没想到其中一名女飞行员突然偏离计划路线,随后失联。这名失联女飞行员便是大学生安安(化名)。18日,安安遗体被找到,确认死亡。一时间,诸多批判,极限运动被推上风口浪尖,亦有人不顾“死者为大”,在网上指责安安,指责她盲目追求刺激、不爱惜生命、不照顾家人……

“喜欢挑战,不断冒险,迈开脚步,走出困境。我是安安,一名极限运动爱好者。”95后女孩安安的声音不断在我脑海里回荡,她在高空中最后的身影也不停在我眼前闪现。我不停地问自己,玩极限运动的人到底是在追求什么呢?他们就真的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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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极限履历,清晰的生命认知

18岁,学习单板滑雪;19岁,学习水肺潜水,考取了AOW进阶开放水域潜水员证书;20岁,学习自由潜和冲浪,完成AIDA四星自由潜水课程; 21岁,学习风洞,跳伞,拿到A License的认证,也完成了自己的二百次独立跳伞。22岁,学习翼装,参加了全国风洞锦标赛并拿到了第三名。

短短5年的极限履历足以让我们窥见安安内心对极限运动的热爱与追逐,她身上的冒险和挑战精神更是不言而喻。可以说,这是很让人羡慕的一份履历。她上天下海,翱翔过天空,穿越过云层,潜入过深海,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能像鱼儿一样在水里遨游。她到过我们到不了的地方,看过我们看不到的风景。

她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都近乎疯狂,但在电影《速度与激情》中,有这样一句话:I never feared death or dying, I only fear never trying.有多少人指责安安,就有多少人甚至更多人羡慕安安。羡慕她有我们没有的勇气和胆量,羡慕她有我们没有的执着和坚持,羡慕她热爱着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并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

有人说,她对极限运动的热爱是盲目的,纯粹是为了追求刺激,是对自己和家人极不负责任的表现,然而安安对极限运动有着自己清晰的认识,她说,“极限运动的终点:一个是死亡,一个是恐惧,当你眼里没有这两样东西,为了喜欢的事物不向任何一样东西妥协,那你眼里一定是无边无际的星空和自由。仰望星空的人,不应该被嘲笑。极限运动给我面对死亡和伤痛更加平和的勇气,也让我不断对自己对生活有新的理解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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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的成人仪式,千年的信仰传承

南太平洋上有一个国内鲜为人知的和中国保持着密切友好关系的神奇国度,那便是瓦努阿图,这个在欧美强国压力下也公开表示理解并支持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主张的“岛”国。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人口不足30万的小国家即使和美国叫板也选择站在正义的这方?这和他们让人心惊肉跳的传统成人礼是分不开的。

这是瓦努阿图彭德考斯特岛上流传千年的男子成人礼仪式——陆地跳(Land Dive)。十二岁的男孩子必须参加这个仪式,他们会从几十米高的藤状高塔上纵身而下,绑着两腿的则是绿色藤条。人们以此祈求来年丰收,妇女生育。这项活动可以追溯到1500年以前,所以,彭德考斯特岛是现代蹦极运动当之无愧的发源地。

如果你不觉得这有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蹦极设备。看到了,你可能真要吓蒙了……蹦极的台子完全是用当地的藤条编织而成,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人跳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护具和安全措施,唯一看上去安全的可能就是脚上绑的几根绳子。最狠的是着陆,直接摔在松软的泥土和草堆里。只看“装备”,就真的很“极限”了,完全符合他们尽可能接近死亡的目标。

这个活动仅在每年的4月和5月举行,这是山芋丰收的季节,这时的青藤里面含有很多水分,在重力的拉扯下可以伸长,青藤太短就无法用肩触地,太长则会有危险。举行这一仪式的时候,会有很多当地人来围观、助兴。他们把这个当作一种神圣的仪式,认为只有通过了成人礼,才能算真正的男人。

虽然这种仪式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却是他们的一种信仰。他们怕吗?肯定会怕,但是在他们看来,只有克服了懦弱的人,才能赢得同龄人的尊重,胆怯的人是不能被族人接纳的。仪式过后便是他们“新生命”的开始,他们要肩负起成人的责任和义务,成为部落的捍卫者和传承者。

这传承千年的古老仪式一定程度上能够为像安安这样遭受非议的极限运动爱好者正名,因为只有当无限趋近死亡之时,才明白了生而为人的意义,也就是所谓的向死而生。

极限运动,造就极限爱好者生命本身

没有进行过任何极限运动的人,没有资格随意评判,但当我回想自己坐上过山车。从高空呼啸而过,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听着越来越急促的风声,感受着身体的失重和心脏猛烈的跳动时,那种既害怕又痛快的感觉,让我似乎也可以更加理解他们在追求什么。

原来之前让自己迈不开步子的恐惧也就那样,它并不是不可以克服的。落地的那一瞬间,心胸也变得特别开阔,好像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自己,也再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总之,人间值得!

在不理解的人眼里,极限运动就是对生命的儿戏、对家人的失责,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极限运动,也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热爱极限运动。但在真正热爱极限运动的人眼里,极限运动不是求刺激,也不是玩心跳,而是像瓦努阿图岛民那样追寻的一种信仰。只是,瓦努阿图岛民追寻的是代代相传的部落信仰,而极限命运爱好者所追寻的是对自己生命的信仰:有所热爱,有所追求,不对任何事妥协。

有人说,若是要以生命为代价,未免也太过头。可是,对于瓦努阿图的岛民来说,正是这样可能以生命为代价的一跃,鼓囊起了生生不息的部落信仰,使得部落抗住千年风霜延续至今。对于极限运动爱好者来说,也正是这样可能以生命为代价的尝试,造就了他们生命本身,使得他们有所热爱,有所追求,有所坚持。

愿我们都能像瓦努阿图的岛民和极限运动的爱好者那样,坚守自己的信仰,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跳跃和冒险。